他半夜經常會趁她熟睡之際,偷偷溜出卧室,或者一個人躲在一邊,拿着紙和筆寫寫畫畫的。
等她湊過去的時候,重寒煜就猛的把紙和筆收起來,還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一臉緊張的看着虞朝暮,生怕虞朝暮看到他紙上的内容。
有問題。
虞朝暮默默的擦着青炎,對正在一旁玩木馬,吃着棒棒糖的重熠星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爸最近怎麽了?我總覺得他最近有些鬼鬼祟祟的”
才剛剛會走路的重熠星,一臉滄桑的看着虞朝暮,騎着木馬,拿着棒棒糖,用奶糯糯的音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男人不都是這德性嗎?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最壞的結果,他不是外頭有女人了,就是對您産生了厭倦。”
“你去查查。”
虞朝暮眼睛一眯,手中魔劍散發出濃濃的殺意,吩咐着還不到成人膝蓋高的重熠星,
“把事情調查清楚!”
重熠星的小奶手一揮,一本正經道:
“查不查有什麽所謂,您又不依賴他,他要真有女人,或者對您産生了厭倦,放心,他最後會一無所有。”
這些,重熠星都已經給虞朝暮算計好了。
現在虞朝暮是利慈城的城主,重寒煜雖然是異能和修真手段雙系強者,但他歸根到底還是虞朝暮的鼎爐。
所以如果重寒煜真的有别的女人的,他将身敗名裂,不光連利慈城都失去,面對别的女人,連個正常的男人都當不了。
小重熠星邏輯清晰的給虞朝暮分析着,萬一走到那一步後,該怎麽讓他老爹凄凄慘慘戚戚,鳏寡孤獨一生。
卻是沒料到他的背後,一道黑影緩緩的遮住了他才一點點大的小身子。
虞朝暮立即收起了青炎,一臉啥事兒都沒有的坐直了身子,仿佛根本就不将重熠星算計他老爹的那些話放在心上,像個極其信任丈夫的賢妻良母。
她撇清幹系倒是溜,也不想想她兒子費盡心機算計親爹,是爲了誰籌謀。
下一秒,正說得起勁的重熠星,感覺自己整個小身體被提起來了。
他還帶着胎毛的小腦袋,一扭頭,就看到他老爹僅用了一根手指頭,就勾住了他連體衣的後衣領。
此時,親爹重寒煜正一臉鐵青的看着他。
重熠星立即收聲,揚起一張可愛的小臉,宛若一個正常的一歲多小盆友那般,奶奶糯糯的喊了一聲,
“爸爸,早上好。”
“很好。”
氣得快要爆炸的重寒煜,看着自己兒子,恨不得送人算了。
這是他親生的嗎?當父母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這親兒子比離婚律師都還要精明,幫着老媽算計親爹的一切。
把個重寒煜給氣得想吐血。
但就這麽個奶娃娃,身體比普通人都更孱弱一些,每個月都要生個病,不是發燒就是這裏痛那裏痛的。
甚至末世之後,在普通人身上都絕迹了的肺炎、支氣管炎什麽的,都能出現在重熠星的身上。
所以這奶娃娃從出生開始,就在不斷的注射強化劑來抵抗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身體毛病。
打,是肯定不能打的。
重寒煜一根手指頭就能讓重熠星回爐再造了,怎麽打?
面色鐵青的男人,手裏提着蜷縮成一團的肉坨坨,看向沙發上端坐的虞朝暮。
虞朝暮一臉“你看我做什麽”的表情,看回了重寒煜。
他便點點頭,轉身,抓着重熠星上了二樓,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套利慈城版《五年模拟三年會考》的書,咬牙道:
“好好給我待在房裏反省一下,你這幫媽不幫爹的陋習改不過來,一天給老子做一套題,不準出門!”
“媽媽,媽媽救我,媽媽,爸爸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你親兒子.......”
重熠星哭得跟殺豬一樣,重寒煜還不如殺了他算了,讓他做《五年模拟三年會考》,就跟讓大學生反複不停的寫1+1=2,關上多久的禁閉,就寫多少遍1+1=2。
對他來說,毫無樂趣,甚至枯燥乏味到會感覺人生毫無希望。
這是一種酷刑!這是妥妥的精神折磨,他才一歲多點啊,重寒煜爲什麽這麽殘忍?
啊啊啊~!
卧室的門被關上,不理會重熠星用小手拍門,以及背後門中那凄厲的哭聲,重寒煜終于出了口惡氣。
以後就拿這種方法治那兔崽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