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嫌惡道:
“我讓你收集的晶核,收集得怎麽樣了?”
沈瀾仿佛喝了點酒,他晃晃腦袋,走到了沙發邊坐下,問道:
“你要那麽多晶核做什麽?不是說幫我殺了重寒煜?結果你看,虞朝暮的肚子都大了,重寒煜還活着,他怎麽他媽的還活着?”
都這麽多年了,沈瀾的怨氣不知道有多大,虞朝暮失蹤十年,才回來多久,她的肚子就大了!
“你自己無用,怪重寒煜弄大了虞朝暮的肚子?”
站在窗子邊的外國女人,說話毫不客氣,直接能把沈瀾怼上牆的那種。
她冷笑着回頭,對沈瀾說道:
“你要報仇,我也要報仇,現在已經沒有别的辦法能夠解我們心頭之恨了,就算賠上整個朝暮城,我們也要那些智障的命。”
她轉身,朝着沈瀾走來,一字一句道:
“我要開啓時空隧道,拿回屬于我的東西,隻要我的東西能全部拿回來,還愁重寒煜那一條狗命。”
時空隧道的開啓,需要巨大的能源,跨越時空的能源需求就更大了,眼看着朝暮城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如今隻能釜底抽薪,從城中百姓身上強取豪奪,逼他們交出手裏的晶核。
這才是最快的收集能量的方式。
沈瀾冷冷的擡眸,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又往後踉跄着退了幾步,重新跌坐在沙發上,看着外國女人冷笑道:
“你知不知道,朝暮城花了我多少心血,你現在要我城裏的百姓交出手裏的晶核,這已經引起了多少社會問題?”
“朝暮城的存在,本來就是爲了你我能夠更好的報仇。”
外國女人走過來,手裏拿着一個最近才做成的儀器,往沈瀾的身上一丢,那是一個能源收集器,用來開啓時空隧道,以及破開空間壁壘用的。
隻見她毫無憐憫之心的繼續說道:
“那些智障存在的目的就是給我賺晶核,結果你太不中用,給你什麽你都造不出來,你知不知道開啓一次時空隧道要消耗掉多少能量?不拿晶核給我,直接拿那些智障的命給我填,也是可以的。”
人體本身就自帶能量,又不是隻有晶核裏面才有能量,甚至一個異能者的能量比得上一大堆數量的晶核,現在外國女人隻不過是要朝暮城裏人手裏握有的晶核而已,又不是要這些人的命。
當然,即便要這些智障的命,她也毫無心理負擔,死就死咯,有什麽關系?
“哈哈哈哈哈。”
沈瀾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他醉醺醺的搖頭,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
朝暮城,他的朝暮城......
他的心裏亂七八糟的,有種面對如今的局勢,什麽都做不了的感覺。
一座城,完全失去了其良性的給予和獲取,現在隻單純的拼命壓榨城民,三歲的孩子都知道,這座城就要完蛋了。
他倒在沙發上,看着這個外國女人,眼中漸漸的失去了光彩,喃喃道:
“我也是想要好的,這輩子,我其實也是想要好好當一城之主的。”
他一直想要證明自己并不比重寒煜差,上輩子之所以要造反,也是因爲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并不甘心一直被重寒煜打壓。
所以這輩子,他爲朝暮城傾盡心血,一心要把朝暮城發展成爲一座比上輩子的青龍城,都還要壯觀宏偉的城市。
但是現在朝暮城正在被釜底抽薪,沈瀾心中别提多難受了,他并不想這樣,可是他又太想扳倒重寒煜。
他隻能選擇不停的加重賦稅,借此在短時間内快速累積晶核,他是迫不得已的。“你有這個難過的時間,還不如陪我去時空隧道裏走一趟。”
外國女人看不起沈瀾的糾結,爲了幾個智障而糾結?太滑稽了。
她轉身,渾身都是冷意,機械無情道:
“你應該明白,你現在所糾結的一切,其實都是毫無意義的,沈瀾,你不會知道那些人背對着你,都對你做了些什麽,你想知道嗎?我帶你去看。”
說完,外國女人手中積蓄了一團亮光,一個黑色的無底洞,便這樣出現在了這間房子裏......
此時,X和虞朝暮正站在妩月安全區的大門口說話,兩人現在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相處,散散步,或者聊聊人生,氣氛倒也安甯。
就隻見X伸手,很是親昵的摸了摸虞朝暮微微隆起的肚子,感歎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個聰明的家夥。”不要太笨就好了......
“這世上誰對你來說,都是不聰明的。”
虞朝暮低頭笑看着X,内心柔軟。
X“嗯”了一聲,回了兩個字,“也是”。
然後與虞朝暮說了幾句話,打算轉身進辦公室。
卻是神色一凜,眼睛瞟向安全區的腹背後方。
虞朝暮一看,直覺不對,上前兩步問道: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事,沒事。”
顯然,X不想虞朝暮插手管,立即道:
“您去找重寒煜,我去看看。”
話音未落,他就不見了人影,留下虞朝暮站在原地,眉頭微蹙,憑着直覺往安全區腹背後方去。
她現在尋找x都是憑直覺,大概知道自己不如x有有段,他要去什麽地方,都是直接用科技儀器消失蹤迹。
所以虞朝暮要找x的人,幹脆直接放棄動腦子,她就憑着直覺往前走,總能找到x的。
妩月安全區也就大門口到中段這段距離屬于人人可以進入的部分,後面一部分屬于居民區,是妩月安全區内部的人住宿的地方。
一般在白天的時候,安全區裏的人要忙着去前面做生意,不會有什麽人逗留在腹部後方。
平日裏大家也很放心腹部後方的防守,因爲虞朝暮整天都待在這裏,基本想來這裏搞事的人,就是找死。
但今天虞朝暮卻是因爲心頭不安原因,去了前面,于是腹部的防守就空虛了些。
隻是那裏有什麽?值得X面色那樣凝重?
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