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也受虞朝暮的影響很大,對于虞朝暮留下的任何一句話,近乎在刻闆的執行着。
所以不管了,生氣就要打架,心心現在就要打架。
X滿眼無奈的搖頭,伸手,在一群人沖上來之際,擡着一個科技光盾,給心心彈開了一道異能攻擊,他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坐在輪椅上,聽着耳際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又用光盾給心心擋了好幾下攻擊。
他在思考,x很認真的思考,沒有他的時候,心心這種性格的女孩子,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很顯然,自虞朝暮走後,重寒煜看在虞朝暮的面子上,一直在嬌養着心心,但是她這個性子啊……戰鬥力是個渣,還偏受了虞朝暮的影響,一言不合就開殺。
因爲x隻是在幫心心擋着攻擊,但她在成長的過程中,本身就有虞朝暮送的防護罩,從小還跟着楊陽穴刀法掌法劍法輕功之類的,加上還是個異能者。
戰鬥力相比較這些小喽啰來說,其實還算不錯的,打不赢何以歌她老爸,是因爲何父戰鬥力的确比她強,所以在x給她用光盾彈開攻擊的時候,心心就有些無敵了。
城牆上的張業見狀,隻覺大事不好,是他小看心心了,這小姑娘的戰鬥力居然這樣的強悍。
張業立即緊急調動界山城的人,今天勢必要把x給拿下。
城主峰會上,各中小城主的手下匆忙入場,紛紛彎腰在各自的城主身邊附耳,大家便用着一抹幸災樂禍的眼光看着會場上的大胡。
大胡也收到了消息,手勁兒一大,激動的捏碎了杯子,大罵道:
“格老子的張業,敢動我們利慈城的人,來人,随我殺出去!”
自從妹妹失蹤後,利慈城真是好多年沒主動幹過仗了,重寒煜整個人跟歸了鞘的劍一般,将利慈城的所有鋒芒都收攏在一道護城大陣裏。
末世裏的人,隻道利慈城雖小,從沒人能打下來,防守天下第一,卻從沒有人看到過利慈城的攻擊力,其實也是天下第一!
大胡起身,身後一群人跟着起身,觥籌交錯的會場中,衆人紛紛朝他看來,他快步往外走,身後跟着的人個個臉上露出一股兇殘的神情。
在場的中小城主們,領着手下不由得往後退了退,給大胡讓出一條路來,他的步速很快,一邊走,一邊脫下衣冠楚楚的西服,随手,往身後手下身上抛去。
黑色的西服被接住,大胡卷着衣袖,露出手臂上肌理分明的肌肉,他抽出刀來,剛出會場,就看見張業在調兵往城門口補人。
大胡二話不說,領着人,朝着界山城門口,一路殺将過去。
狂風吹過,天空的烏雲黑壓壓的翻滾着,間或有紫色的閃電在雲層中滋滋響動。
城牆上的張業有些着急,他在風中,扯着嗓子沖下頭殺得飛起的心心喊道:
“心心,我無意與你們利慈城起沖突,我隻要那個殘廢,那個殘廢是你姐夫沈瀾,吩咐我們抓的。”
X坐在輪椅上,周身人潮湧動,殺聲震天,他擡頭,看着張業,目光清澈中,有着一抹甯靜。
城外有人頭補進來,把要殺出城的心心給堵了回去,飛沙走石中,虞朝暮戴着面具,一襲黑衣斜頸高腰,中袖長裙,站在一群人之後。
要血洗一座城了,這很好,她不必再遮掩,雙眸血紅,發絲飛揚間,都是血霧飄散。
虞朝暮的背後,紫色的電光閃爍,重寒煜走上前來,楊洋、天天、豆豆、沫沫跟在身後。
重寒煜擡手,手掌貼着虞朝暮筆直的脊背,低頭看她,嘴角微微勾起,輕聲道:
“可以了,殺吧。”
這語氣,好似在說,可以了,吃飯吧,可以了,洗澡吧。
可以了,該開始了!
虞朝暮在楊陽等人的注視中,頭一歪,擡手,五指後張,從劍宮裏“唰”的一聲,抽出了渾身裹着黑氣的青焱魔劍。
多年殺伐,青焱魔劍細長的劍身上,猩紅的花紋閃着血光,劍柄握在虞朝暮的手中,劍身一翻,數把虛劍“唰唰唰唰”的張開,虛劍宛若實體般可見。
方才,衆人以爲她殺着沈瀾的人,從界山城裏殺出去,便是她的實力最強了?
不,她永遠能刷新人們對她的認知,她是嗜血的,是殘暴的,是在殺伐中成長的。
隻見她一劍甩出去,數把虛劍連成一片,直接沖進了城門,所過之處,當真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城牆上的張業,驚愕的長大了嘴巴,趴在城牆上看着站在城門外的虞朝暮,磕磕巴巴了好久,才是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
“你,你,你是誰?”
地面上的虞朝暮,直接足尖一點,飛身上了城牆,她的背後,楊陽等人踩着地上的屍骨,腳邊濺起血花,随着虞朝暮的虛劍殺進了城牆。
身穿黑色衣裳,臉上戴着銀色獸頭面具的虞朝暮,站在城牆上,一個回身,将張業的手下給斜劈了個兩半,然後,她目光血紅的站直了,發絲狂風中飛揚,渾身都是黑色的魔氣,與殺業翻湧。
她看着張業,冷聲道:
“我本來打算離開界山城了,可是你非逼我回來,行,我回來了,說說,你這界山城,想怎麽個血洗法?”
張業已經有四五十來歲了,他搖頭,不斷的往後退,額頭上冒着冷汗,渾身打着顫,結巴着說道:
“不關我的事,是沈城主要那個殘廢,我,我沒有辦法,我……”
“哦~~你是沈瀾的狗!”
一步步朝他逼近的虞朝暮,黑靴停下,側頭,對已經站到了她身後的重寒煜說道:
“重寒煜,送你個禮物,界山城喜歡嗎?送你了!”
說完,虞朝暮空着的手往前一抓,五指指甲紅成了黑色,又尖又利,直接罩在張業的頭上,将他的精元和精氣從頭頂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