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妩月,外界有傳言,這個妩月是重寒煜的女人。
沒人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重寒煜身邊的,也沒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重寒煜的女人。
反正重寒煜身邊,除了他養大的那幾個女孩子之外,就隻有妩月和雲琅兩個女人了,雲琅自不必說,她一直把自己當成重寒煜的屬下,從不逾越半寸。
單隻這個妩月,瞧她的身子不斷的貼向重寒煜,不斷的往他的方向靠近,就能看得出來,妩月對重寒煜很感興趣。
等她靠得離重寒煜近了些,他偏頭一眼,冷冷的看過去,妩月立即後退,不敢再造次,可再過得一會兒,她又會恬不知恥的湊上去。
關鍵是重寒煜的态度,一般女人如果像妩月這樣,不停的在重寒煜身邊搔首弄姿,還各種倒貼,早就被重寒煜一雷電轟下來,連個渣渣都沒有了。
衆人瞧着他和妩月的互動,雖然重寒煜十分的冷淡,但至少沒有把妩月一雷電給轟成渣。
隔斷裏,座椅都是那種很寬很大很舒服的,光是到場的城主就有很多,每個城主都會帶上自己的夫人,并幾個助手,所以每個隔斷都顯得格外擁擠。
但如重寒煜這般,身邊帶着個妖娆女人,又看似像個毫無作用的花瓶的,還是沒有。
别人的城主沙發上,坐着的都是各自的城主夫人,或者是相好的女人,又或者是關系格外好的兄弟城市的城主,就重寒煜的雙人沙發上,獨自坐着他一個人。
妩月沒跟他坐一張沙發,雖然妩月時不時的想要往重寒煜的那張沙發上湊。
坐在重寒煜隔壁的甯茂德偏頭,看了重寒煜一眼,便是對重寒煜笑道:
“利慈城主真是享夠齊人之福啊,開峰會的時候,身邊都不忘帶着美人,隻是不知道重城主和那位臉上戴着面具的女人又是什麽關系,竟能爲了她,公然與沈城主叫闆。”
他說的是重寒煜派人殺了老虎團團長一事。
整座界山城的各方城主都知道,沈瀾在找那個臉上戴着面具的面具女,那位面具女在九重天裏,把沈瀾殺出了界山城,已是朝暮城的眼中釘肉中刺。
老虎團其實就是沈瀾的勢力,重寒煜殺了老虎團的團長,可不是公然和沈瀾叫闆嗎?
重寒煜側身靠在沙發扶手上,他的眼睛看着大熒幕,在整個大廳暗淡的光線中,面無表情,甚至看都沒看甯茂德一眼,聲音不輕不重道:
“什麽關系?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護着她,一個團長而已,我殺了就殺了,還需要跟你們任何人交代不成?至于沈瀾,甯城主與我們利慈城比鄰而居,這些年也沒少幫着沈瀾來打我利慈城,不存在什麽叫闆不叫闆的,天生死仇,不差這一樁。”
他就是這樣公然表示自己就是跟沈瀾不對付,怎樣?
整個末世都知道,他跟沈瀾是不對付的,這些年沈瀾勞民傷财的打了利慈城多少次?每次都被重寒煜拖着耗損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資源,利慈城倒是不痛不癢的,未被沈瀾攪動任何風雨。
回回都把個沈瀾氣得半死。
然後,重寒煜又冷笑了一聲,偏頭去看妩月,冷聲道:
“至于這位,與我沒有半點幹系!”
妩月便是挂着一張泫然欲泣的臉,轉頭,看着背後的楊陽撒嬌道:
“你看你看,城主大大當衆駁人家的面子,他不要我了,楊哥哥,你還不收了我嗎?”
衆人與楊陽…頗爲風中淩亂。
慢慢坐在楊陽身後,捂着嘴笑,此時斷不敢替楊陽出頭怼那妩月幾句的,免得又被這不要臉的妩月給當衆纏上!
另一個隔斷裏,坐在自家城主身邊的何以歌,側頭看了一眼重寒煜,大廳裏的光線太暗淡,她的臉上全是好奇。
然後,何以歌偏頭,問坐在沙發上的城主,
“爸,你說那個追殺沈城主的面具女,和利慈城重城主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都不關你的事。”
何父低聲教育着女兒,說道:
“你那天的教訓還沒吃夠?竟沒看出來,那個面具女根本就無心殺你,她要跟你動真格兒的,你現在早就死得連渣都不剩了,所以少對重寒煜有想法,他不是你能碰的男人。”
何以歌便是坐在座椅裏,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也知道啊,開什麽玩笑都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貓啊。”
沙發上的何父搖搖頭,對自己這個女兒表示十分無奈。
他哪裏知道那天在九重天,何以歌會突然跑到比武場上要挑戰重潤雨?
沈瀾、重潤雨、重寒煜三人之間,一大堆的破事兒,現在又冒出一個戰鬥力強悍的面具女,也就隻有他這個異想天開的女兒,敢去三人面前說要挑戰重潤雨做重寒煜的女人。
而此時,遠在朝暮城裏的沈瀾,氣得扇了重潤雨一巴掌,将她身穿黑衣紫裙的身子,給打倒在了地上。
重潤雨眼眶中蓄了淚水,捂着紅腫的半邊臉,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沈瀾,哽咽着問道:
“你又拿我撒氣?”
“是!”
身穿紅色蟒皮古式斜頸長衣的沈瀾,面目乖戾的坐在了重潤雨對面的椅子裏,大方的承認了。
他彎腰,伸手,指尖将重潤雨的下巴擡了起來,左右看了一眼,古怪的笑了一聲,說道:
“你說都這麽多年了,教了你無數次,你都學不會,虞朝暮是你這樣兒的嗎?被我扇了一巴掌,她不該質問我,她應該直接提劍來殺我!”
重潤雨擡起朦胧淚眼,看着沈瀾哭道:
“十年了,十年你還認不清這個現實嗎?沈瀾,虞朝暮再也回不來了。”
“爲什麽會回不來?”
沈瀾懊惱的搖頭,輕輕的用指腹,撫着重潤雨紅腫的臉頰,他有些心疼這個巴掌印,畢竟重潤雨頂着的這具身體可是虞朝暮的呢。
雖然他痛恨重潤雨,可他不該打虞朝暮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