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暮苦惱的揮了揮手,現在局勢複雜,虞朝暮也不想想那麽多,可能重寒煜也不是想殺她,就是他很生氣。
她看得出來,重寒煜很生氣,趨于人類對危險的天生直覺,虞朝暮覺得重寒煜可能…大概…應該…已經氣到了他的臨界值。
所以虞朝暮想那麽多幹嘛,日子過一天是一天,等什麽時候重寒煜殺上門了,再去解決她和他的問題。
X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再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笑容滿面了。
他看着虞朝暮笑道:
“那我們現在丢了一批療傷藥,怎麽辦?明天還繼續出去擺地攤嗎?”
“不去了。”
虞朝暮搖頭,推着x的輪椅往外走,說道:
“重寒煜都來利慈城了,我們别往外溜達了,我出去殺變異怪賺錢吧。”
“您爲什麽要躲着他?您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
被推着回了房間的x,有些無奈的看着虞朝暮,伸手,一把抓在門邊,堅決不讓虞朝暮把他送回房,勸道:
“您說您這樣做,究竟是爲什麽?”
虞朝暮放開了x的輪椅,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蹲在地上,有些可憐道:
“沒有躲他。”
“那究竟是爲什麽?”
x很想知道,既不是不愛,也不是在躲重寒煜,更不是怕他,虞朝暮現在究竟在幹什麽?
她蹲在地上,手指指尖在地面上戳了戳,低聲道:
“我隻是不知道怎麽解釋。”
“什麽不知道怎麽解釋?”
x一臉探究的看着虞朝暮,問道:
“您有什麽不能跟他解釋清楚的?”
“你不懂。”
虞朝暮擡起頭來,看着x,說道:
“x,你愛過人嗎?你知道他生你的氣,可是你偏偏解釋不清楚,解釋不清你爲什麽離他而去,又爲什麽失蹤那麽多年,你那麽愛他,可是他生氣了,他那麽冰冷的看着你,顯然氣得不輕,你不覺得恐懼嗎?”
“您是魔啊,您爲什麽要恐懼?”
x是真的不懂,他不懂男女之情,他沒有過女人,他甚至沒有過除了虞朝暮之外,第二個去關心去惦念的人。
他隻知道,虞朝暮修了這麽多年的魔,不早該随心所欲了嗎?
于是x說道:
“我真不懂您爲什麽要恐懼重寒煜生氣,他又爲什麽要生氣?愛您,就不應該生氣,如果生氣,就代表了不愛您,同等,您愛他,就該去他的身邊,而不是在這裏躲躲藏藏的。”
虞朝暮瞠目結舌的聽完x的話,張了張嘴,想了一下,對x說道:
“不是,不是這麽的簡單,x,你知道這過程有多漫長嗎?十年,我一個人在戈壁洞待半年,我都要瘋了,重寒煜被我放了鴿子十年,換成我,我都要氣瘋了。”
她爲難的看着x,說道:
“他從來沒那麽冰冷的看過我,顯然這是要虐我的節奏,我還往他面前湊幹嘛?你知道我現在隻要一想到他,我就各種虐戀情深的情節在腦海裏上演,害我流産啊,毀容啊……太虐了。”
X眨着眼睛,坐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着虞朝暮,一臉痛苦的撫着額頭。
她跟重寒煜多年沒做過了,哪裏來的産可以流?
就她這麽彪悍的性格,誰敢毀她的容?
媽呀,咱能别往複雜了想嗎?
x認真的搖頭,然後從儲物袋裏拿出一份厚厚的《重寒煜性格行爲分析報告》,一邊翻,一邊十分認真的對虞朝暮說道:
“根據我的分析,我有足夠的論證可以證明,重寒煜在暴怒狀态中,是不會對您做出上述行爲的……需要我給您念念,都有哪些數據支撐我做出如上行爲分析的嗎?”
“不,不,不必!”
虞朝暮蹲在地上搖搖手,嘴角有些僵硬的問道:
“x,你,你分析重寒煜這個做什麽?”
“大數據需要分析他的性格與您是否合适!”
x說得很理所當然,然後見虞朝暮一副癡呆模樣,便認真的補充了一句,道:
“當然,這份行爲分析報告,是針對十年前的重寒煜,十年後的數據我還沒統計好,不過我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妩月并不是重寒煜的女人,重寒煜還是您的鼎爐,所以您在重寒煜暴怒狀态下,被他抓回去,是不會受到任何虐待的。”
“我……還是先躲着他吧。”
一聽x這樣說,虞朝暮直接摸走,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和x溝通了,這孩子不懂!
難怪x總是想撮合她和重寒煜,瘋了嗎???
虞朝暮一聽這個天數,她就覺得有點兒虐。
所以暫時就先這樣吧,等重寒煜自己殺上門再說,她是堅決不會主動往重寒煜身邊湊的。
留下x,皺着眉頭,翻閱着手裏的《重寒煜性格行爲分析報告》,他有些苦惱,仿佛聽說了他的結論分析後,虞朝暮更加堅定了不去重寒煜身邊的決心。
他做錯了什麽嗎?并沒有,他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論證,證明虞朝暮之前所想的絕對杞人憂天,而且十年的時間過去,數據出入是很大的。
也要綜合考慮到,如今重寒煜的能力上漲,兩世命魂相疊,又有一條養了十多年的靈根,還修了真……十天十夜可能不夠。
離開了的虞朝暮,可是沒有x那麽苦惱,自從x拿出那份《重寒煜性格行爲分析報告》後,她完全活成了一條鹹魚。
甚至還隐約有了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以前她還會思念一番遠在界山城的重寒煜,會苦惱自己該怎麽才能跟重寒煜突破重重誤會複合,會對她和重寒煜之間的現狀,有些沒有根據的胡思亂想。
現在......沖那十天十夜,她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