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指尖在屏幕上觸了幾下,腦海裏想起利慈城主重寒煜,他待她所有的那些好,這輩子這個青龍城重寒煜,在她走後,他還有機會碰女人,下輩子的重寒煜,連在女人面前立起來都做不到了。
虞朝暮心頭一酸,一口吞下了嘴裏的蛋糕,不說話了。
夜色中,眼前走了過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便是某小城的城主,身後領着幾個身段妖娆的女人。
那小城主一路走,一路和身後幾個女人說道:
“一會兒見着重大神,你們都表現得可愛點兒,妖娆點兒,聽話點兒!!!要是重大神能看上你們,就是給你們個眼神兒,你們今後的日子,可就過得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幾個女人誠惶誠恐的應了,跟着那小城主往前走,然後有人“呀”了一聲,指着坐在小路邊上的虞朝暮,驚道:
“這裏有個人!”
小城主一看,媽呀,臉上帶着銀面具,身穿黑色古裝,這不是啞巴城主萬詩蕾嗎?
他趕緊上了前去,點頭哈腰道:
“萬城主,您好啊。”
虞朝暮沒說話,看了一眼小城主身後的幾個女人,那幾個女人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面對虞朝暮的時候,都是瑟縮着不敢上前。
她們是被派去勾引重寒煜的,這青龍城主雖然不管事,但誰都知道,她和重寒煜是官配,現下她們幾個在官配面前,當然會感到害怕。
虞朝暮起身來,掃了掃裙擺,轉身走了,重寒煜應該不會喜歡這種膽小的女人。
一直到她走遠,那幾個女人才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打着哆嗦問小城主,
“那個…聽說萬城主是重大神的…官配,我們,我們剛才……”
“怕什麽?萬城主從來不管這個事。”
小城主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态站直了腰,對身後的幾個女人說道:
“她除了戰鬥力爆表外,幾乎從來不管青龍城裏的任何事,無妨,你們若是當了重大神的女人,指不定還能踩在她的頭上說話呢。”
重寒煜每年都能收倒很多女人,一開始他會回絕,後來就專門交給旁人來管,虞朝暮偶爾會幫忙看幾眼這些女人,除此之外,一次都沒表達過自己的意見,這個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男人嘛,總會有想換換口味的時候,啞巴城主聽說不僅僅是個啞巴,還面貌醜陋,她怕是也不敢得罪重寒煜。
重寒煜若是有了新歡,新歡當然可以踩在啞巴城主的頭上說話了。
然後,正當小城主和那幾個女人做着夢,夢想今後能比青龍城主還要威風的時候,他們進入宴會廳的身子,卻是被人攔了下來,守衛壓根兒就不讓他們進去。
那小城主便是急了,站在宴會廳外面問道:
“爲什麽?别的城主和團長隊長的能進,爲什麽我就不能進?”
攔住小城主和這幾個女人的守衛,垂目看了這小城主一眼,說道:
“大神說了,平時還是可以,可是他很不喜歡有些人,對我們城主的态度不恭不敬的,城主雖然不管事,但青龍城能有今天的發展,她也是功不可沒的,所以您請回吧。”
這平常送女人事宜,重寒煜也不怎麽管,送來的女人都交給了專門的人安排,雖然他對那些女人看都沒看過一眼,但從未曾這樣很直白的拒絕過别人的贈送。
他的脾氣一向不錯,隻要不是跟他對着幹的那種,他都是不溫不火的,尤其是這幾年,青龍城越發坐大,他更是有些往清心寡欲的方向發展了。
所以特别是對待那些有意投靠他的人,重寒煜的态度一向還可以。
隻有一樣能讓他跟友軍直接翻臉。
就是他很不喜歡别人騎在虞朝暮的頭頂上,或者試圖想要騎在虞朝暮的頭頂上,不管是别的人,還是他自己的人。
别的人不可以,他自己的人更是不可以了。
平日裏大胡幾個盡管和虞朝暮開玩笑都行,但誰若是從心底裏不尊敬虞朝暮,覺得虞朝暮不能說話就輕視她,第二天就能被調離出青龍城。
小城主大概是剛剛才投靠青龍城,所以還不知道重寒煜的脾氣,這才說出如果得了重寒煜的寵愛,就能踩在虞朝暮頭上的話。
宴會廳裏,虞朝暮端着盤子,選了幾個愛吃的變異肉牛排,看了一眼被擋在門外的小城主,轉身就走出了宴會廳,穿過一條長長的過道,回了城主别墅。
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廳裏,也沒開燈,就着月光把盤子裏的牛排吃掉了。
剛站起身來,回頭,就看見重寒煜斜靠在餐廳的門邊,一雙眼睛灼亮的看着她。
這棟别墅裏沒有一個下人,重寒煜知道她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話,所以從不安排人進他的這棟别墅。
大胡他們找他談事情,都是在這棟别墅的前面,平日裏,就連大胡他們都不能到這後面來。
“你喝醉了嗎?”
虞朝暮看着重寒煜,内心一點兒都不慌,重寒煜喝醉了,是個很君子的人。
他走過來,伸手拿掉了她臉上的面具,随手放在桌子上,抱着她的腰,低頭問道:
“看到别人給我送女人,你什麽反應?”
虞朝暮垂目,不說話。
“下次有這種不長眼的,直接拿出你的劍來,殺了,我一點兒都不在意。”
他的手攀上她的脊背,手指摸着虞朝暮後脖子,會裂開一條血縫的位置,将她的頭往他的方向壓。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虞朝暮偏頭躲開了重寒煜的唇,低聲道:
“喝醉了就去休息,不要發酒瘋。”
他低笑着,将額頭放在虞朝暮的脖子上,手指摸着虞朝暮的腰,困獸般的痛苦,心态有些崩道:
“讓我死了算了。”
喜歡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怎麽可能會一直心如止水?怎麽可能會不想碰上一碰?大神也是個男人,大神也有他的七情六欲。
當初說好不碰她,可是情到濃時,又怎麽會不想試試一死了之的滋味?
“我沒有辦法。”
虞朝暮任由他在她的脖子處造次,心裏頭沉重就像是在往深海裏墜一樣,她輕輕拍着重寒煜的背,低聲道:
“你睡一覺吧,明天…可能你所有的困擾就會不存在了。”
當她不存在了,他也就沒有了困擾。
他應了一聲,将她放倒在餐桌桌面上,伏低,纏纏綿綿的,交換着彼此的鼻息。
在他熟悉的眩暈感中,别人眼中清心寡欲的重寒煜,在虞朝暮耳際懇求道:
“總還有别的辦法的,幫幫我。”
是啊,辦法多的是啊。
說着,他将她的手握住,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