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個腦子,到底是怎麽長得?我們隊伍裏還缺吃的?缺吃的?!一個大木系異能者放在咱們隊伍裏,你自己想想一路上會惹來多少觊觎多少麻煩?”
望着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大胡,徐良真想挖開他的腦子,看看這人是怎麽安全長大的。
隻聽的徐良又道:
“我不說别的吧,萬詩蕾爲什麽不待在趙波光的隊伍裏,非要往咱們這個危險地帶跑?這裏頭的情況,隻怕相當複雜,你沒腦子就别說話,别給阿煜整事兒行嗎?”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萬詩蕾救了幾千人,她待在城内肯定是最安全的,可是她不,她要跟着趙波光去找沈瀾,又來找重寒煜,她是哪裏危險就往哪裏跑的人嗎?
定然不是,隻怕她自己在城内,至少那幾千人内部,有什麽要躲避的,要撇清的東西存在,所以她根本就不能待在城内。
于是這才想往沈瀾或者是重寒煜的隊伍裏跳,讓沈瀾和重寒煜護送她回到安全區。
趙波光呢,定然是怕沈瀾挖走萬詩蕾,怕沈瀾跟安全區搶人,所以才死命的把萬詩蕾往重寒煜的隊伍裏塞。
這點兒道理,大胡看不明白?
大胡真的看不明白。
他的腦子依舊沒轉過彎來,看着徐良說道:
“她一個木系異能者,到哪兒不受人愛戴呢?城内怎麽就待不下去了?我反正覺得,護送她回安全區,也沒什麽難度。”
“傻不傻?”
徐良斥道:
“你隻需要記住一點,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萬詩蕾這麽大一個木系異能者,爲什麽便宜誰不好,非得來便宜我們?你呀。”
頓了頓,徐良又道:
“我且不說城内的局勢吧,隻說趙波光,你沒聽趙波光說嗎?他想讓萬詩蕾住到阿煜的房車裏去,阿煜會冒着得罪妹妹的危險,讓萬詩蕾上去?”
“爲什麽萬詩蕾上了房車,就得罪妹妹了?”
大胡是個耿直漢子,腦袋從來不會拐彎,又說道:
“他倆房車那麽大,妹妹不正好有個伴兒?”
“妹妹的東西,誰都别想惦記,她要麽不要,要的話,就得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都是她的。”
徐良臉上帶着沉思,看着遠處的風景,歎了口氣道:
“人之所以爲人,就是因爲其情感之複雜,有時候連自己都看不明白,大胡,阿煜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這個木系異能者,他不會收。”
鑒于多方面的原因,徐良是支持重寒煜的。
他不想爲了萬詩蕾一個人,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地下城那幾千人,情況複雜的很,說不定全是大麻煩。
他們跟着虞朝暮,又不是缺吃的,沒必要!
而徐良都能看明白的問題,重寒煜自然也就看得更明白了。
重寒煜現在非常的惱火,誰知道趙波光會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把萬詩蕾這麽個人物給帶過來了,還有臉找上虞朝暮說情。
他覺得上次揍趙波光揍得都輕了。
這邊,重寒煜直接上了房車,用一雙鋒利的眸子,看着那個正勸着虞朝暮的趙波光。
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地獄魔鬼的視線,趙波光回頭,苦哈哈的看着重寒煜,一副快要跪了的模樣,道:
“阿煜,阿煜你來了,我都跟妹妹道歉了,你也别生我的氣了,我以前做錯了,今後保證不再拉偏架,對不起了阿煜,你都氣了這麽長時間,就原諒我了吧。”
坐在沙發上的虞朝暮,擡頭看了看趙波光,又看了看已經走進了房車的重寒煜,冷笑一聲,隻專心逗着曦曦不再管趙波光和重寒煜。
“出去!”
重寒煜上了房車,一把将趙波光趕了下去,然後堵在房車門邊,對趙波光冷聲道:
“跟你說兩件事,第一,以後你再帶着小雨去找那個姓沈的,兄弟都沒得做!”
“不會,保證不會!我以後有什麽事,我都會跟你說!”
趙波光舉着三根手指頭發誓,媽呀他還敢嗎?
本來趙波光沒敢把沈瀾打了虞朝暮的事情告訴重寒煜,結果重寒煜自己查到了他頭上,那天把他從房車上喊下去,對着他一頓暴打,逼着他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說給了重寒煜聽。
這人完全沒念着兄弟之情,把趙波光打得幾天都下不了床,直到今天,被重寒煜打的地方,還隐隐有些作痛。
他毫不懷疑,若是重寒煜沒把虞朝暮給找回來,重寒煜回頭就會把他給剁成肉末。
所以,趙波光今日是懷着負荊請罪的心情來的,無論過程怎麽樣,結果還是好的。
他是真想心疼心疼虞朝暮,不管重寒煜威脅沒威脅他,所以今天一方面是來送萬詩蕾的,另一方面,就是來求和的。
“第二,帶着你那個萬詩蕾,趕緊給我滾回城去。”
重寒煜給趙波光舉起兩根手指頭,晃了晃道:
“你跟地下城那幾千人有什麽問題,或者是你的隊伍,是否漏成了篩子,與我無關,你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我保證給你牽制住沈瀾,不讓他一口吞了安全區,除此之外,我不負責幫你解決你隊伍内部的問題。”
當初從地下城救出來的那幾千人,現在都在城内跟着趙波光,裏面有幾百個孩子,幾千個成年人。
爲什麽人人愛戴的萬詩蕾,好好的城内不待,非要往外頭跑,是不是真是因爲不想麻煩趙波光,這些重寒煜不關心,也不想插手管。
趙波光苦着臉,對重寒煜說道:
“那不行呐阿煜,我隊伍實力太差,負擔那麽那麽重,萬詩蕾需要有一隊人馬專程保護,放在我隊伍裏,不是被那幾千幸存者拿着做筏子,就是被沈瀾肖想着,阿煜,幫個忙。”
“沒得談。”
重寒煜态度強硬,别人還好說,既是萬詩蕾這個被沈瀾整天挂在口上,拿來氣虞朝暮的“白月光”,無論她的處境多麽艱難,他堅決不能惹。
房車裏頭,成豔芳剛剛倒好茶,端着茶杯走過來,看了一眼被重寒煜叫下車去了的趙波光,又看了看虞朝暮,問道:
“他怎麽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