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跑他們,你不用管了。”
“帶幾個人一起。”
她的背後,重寒煜不放心,畢竟對方跟他隊伍裏的隊員不一樣,昨天虞朝暮以一打多,彼此雙方都不是沖着對方的命去的。
現在虞朝暮要去對付的,是跟他們搶糧倉的對頭。
虞朝暮往前走,裙角揚起,回頭看了重寒煜一眼,揚手笑了一下,表示用不着。
但楊陽還是放下了手裏的事,主動跟在了虞朝暮的身後,又有幾個男人,也跟着虞朝暮一同去了。
她領着一小隊人,姿态挺悠閑的到了鎮子西南角上,見着對方來了一條車隊,便是揚聲問道:
“做什麽的?”
顯然,對方沒料到這個鎮子裏還有人,他們的人愣了愣,其中有個人上前,不是很客氣的上下打量了虞朝暮一番,又看了看她身後跟着的半大少年楊陽,揚聲問道:
“你們又是幹什麽的?”
“好說好說!”
虞朝暮負手,擡腳勾過一旁倒在地上的椅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匪氣十足的笑道:
“我們是來取這個鎮上的糧倉的,你們?來做什麽的?”
“糧倉是我們一早就瞄上了的。”
對方的男人聞言,一根手指指着虞朝暮,冷笑道:
“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我們是沈瀾沈隊長的人,你們哪根蔥哪根蒜?”
“哦!~~”
宛若個女土匪般的虞朝暮,拉長了聲音哦了一下,揚手,
“既是他的人,廢話就不多說了,打!”
别的不說了,沈瀾的人,那必須打啊,就算對方不是沖着糧倉來的,那也不能放過,作死的打!
她背後的楊陽第一個沖了上去,手裏的刀耍得是呼呼的響,另幾個跟在虞朝暮身後的男人,也是毫不猶豫的上了前。
沖着對方一頓揍!
要說對方既然能被沈瀾派出來取糧倉,那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且來的人總計有差不多二三十人,各個都是異能者。
哪兒能讓楊陽一個小少年,并三四個男人給占了上風去。
很快,楊陽和那三四個男人就被沈瀾的人給圍了。
虞朝暮等楊陽挨了幾下狠的揍,便是扭着脖子,從劍宮中抽出了青焱,飛身上前,劍氣淩厲中,虛劍練成了一片飛出去,将對方那二三十人一招打散。
楊陽等那三四個男人,追着那二三十人一頓打,抓了二十來個人,繳獲了十輛車。
剩下跑得比較快的人,他們也不追了,隻管帶着那二十個俘虜去了鎮中心位置。
重寒煜合上地圖,就見着楊陽等四個大人,壓着一串共二十個俘虜從鎮子西南走回來,到了他的面前。
然後,楊陽和那四個大人,上去,一腳踹一個,将那二十個俘虜踹跪在地上,提着俘虜的後領子,在重寒煜的面前一排跪好。
那二十來個俘虜灰頭土臉的,身上臉上全是劍傷,跪在地上也不敢吱聲兒,成王敗寇,他們技不如人,還能咋地?
重寒煜輕輕的嗤了一聲,仿佛在爲對方這麽不經打,感到有些好笑。
然後,他看向最後走回來的虞朝暮,隔遠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有無傷痕,見着她無事,便是對楊陽一揚頭,吩咐道:
“一人給顆含笑半步癫先過下瘾再說。”
含笑半步癫是吃不死人了,但是會讓人非常的難受,這種藥吃下去,根本就走不了路,走半步就會讓人不停的發笑,笑到癫狂爲止。
原本這種藥就是虞朝暮無心買來的贈送品,上次一起連着真言丹給了重寒煜。
重寒煜又給了楊陽,楊陽是個要上戰場,沖在最前面的人,沒用完的那些瓶瓶罐罐,就讓對姐姐最爲忠誠的心心收着了,
收到命令,楊陽點頭,喚了一聲,“心心。”
房車裏的心心走出來,上前,手裏拿着個瓷瓶,捏着俘虜的下巴,一人喂了他們一顆含笑半步癫。
初吃下去,大家也沒什麽反應,就跪在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等着重寒煜怎麽發落他們。
他們是替沈瀾賣命的人,這沈瀾跟重寒煜兄妹素來不對付,如今他們落入重寒煜的手裏,也不知命運會怎麽樣,所以各個心中忐忑的很。
哪裏知道,吃下那個五六歲小姑娘喂的藥後,鎮上看守他們的人就散了。
尤其是重寒煜,連審都不審他們,直接跟着虞朝暮回了房車。
虞朝暮正在房車裏接水喝,偏頭看了上車的重寒煜一眼,問道:
“你也不審審那些人?怎麽就上來了?”
“有什麽可審的?左右一會兒受不了了,就全都招了。”
他走過去,坐在餐桌邊上,看着正喝水的虞朝暮,雙手搓着掌心,放在面前,思索道:
“末世裏,大家搶物資,不過就是圖個活下去,我跟那些人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不過他們是沈瀾的人,放,是不可能放的了,先讓他們吃點兒苦頭,拘一段時間再說。”
“嗯。”
虞朝暮沒什麽意見,突然聽聞房車外響起了哈哈哈哈的狂笑聲,她彎腰打開了廚房的窗簾往外看去,地上跪着的那些俘虜,有幾個試探着起了身。
大約是見着沒什麽人管他們,所以打算起身逃跑。
結果那腳才邁出去半步,就開始狂笑起來,隻要他們往前走,他們就會笑個不停,笑到眼淚出來肚子痛,但隻要他們停下腳步,這樣的笑便立即止住,跟被人摁了暫停鍵一樣。
那滑稽樣兒,惹得附近幾個孩子都笑了起來。
虞朝暮也是笑了,她轉身,看着重寒煜說道:
“這個含笑半步癫真是有趣,我給你多買點兒,以後遇着不對付的人,就拿這個治他。”
買?重寒煜注意到了虞朝暮話裏的這個詞,他根據虞朝暮一直以來的行爲,很容易聯想到虞朝暮可能有門路買到一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同等,買東西需要資金,她在買的同時,又需要賣出一些東西來獲得資金。
這個可能性,重寒煜其實從很早以前就懷疑過了,不過他并沒有問,也沒打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