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無數次的後悔,爲什麽要讓自己的五感受損?僅僅隻是一個晚上,他就把他的寶貝看丢了。
看看現在的虞朝暮,她把她自己又縮回烏龜殼裏去了,明明他努力引誘了這麽久,她都快從烏龜殼裏出來了。
結果她出去了一晚上,回來後,又縮回去了。
那個晚上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重寒煜偏偏那個晚上五感受損,根本就不知道她遇到了些什麽。
要是他知道是誰,讓她又縮回去烏龜殼裏去了,重寒煜一定要把那王八羔子找出來,電個裏嫩外焦。
黑暗中,虞朝暮沉默着,她不是不想給重寒煜回應,她是不敢。
盡管,他說他喜歡她,可是一個男人的喜歡,能持續多久?更何況是重寒煜的喜歡。
他這算是告白了吧,重寒煜的告白并未讓虞朝暮覺得歡喜,相反,她很害怕。
不敢接受,不敢信,也…不能信!
“如果你要回應,下次我主動點。”
虞朝暮微微閉了閉眼,這種事情雖然明爲xi精血,但剔掉精氣這一塊兒,實則就是在接吻,重寒煜那麽賣力,她不給出回應,的确難以讓他身心愉悅。
然後,虞朝暮擡起頭來,看着黑暗中重寒煜的臉,說道:
“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隻是不要再跟我說喜歡,聽起來……”
很像笑話。
重寒煜抿唇,低頭,一言不發的看着虞朝暮,看着她這完全已經閉竅了的模樣,把他氣得笑了,很好,這隻小烏龜現在不但已經徹底縮回去了,還把殼兒給封死了。
害她變成這樣的王八羔子,已經離死不遠!
這之後,虞朝暮不願意聽,重寒煜也沒有再說,關于喜歡的話,她若不肯信,他說得再多,她也繼續不會信。
口花花,還不如身體力行的付出實際行動。
無論花多長的時間,即便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重寒煜要捧着她,愛着她,疼着她,護着她,明擺了喜歡着她,就算是一輩子,就算滄海桑田海枯石爛,他也守着她。
所以,他的嘴不再說,他隻是用行動在做。
便是在這地底,又待上了幾天,這一天天的時間裏,重寒煜沒讓虞朝暮吸到一口變異老鼠的精元,她要填飽肚子,就隻能來吸重寒煜的精氣。
自然爲了讓重寒煜高興點兒,虞朝暮也是在吸收精氣的過程中,對他的索求有所回應的,不過全程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仿佛僅僅隻是在完成一個吸收精氣的過程。
她和重寒煜唇齒相依,擁抱纏綿,其實不是沒有感覺,隻是…比起以前那個張狂的自己,更克制了一些。
又是不知這樣過了幾天,虞朝暮被重寒煜磨得沒有辦法了。
她就好像一把蓄勢待發,準備斬盡天下不如她意之事的劍,愣是被重寒煜不離不棄的跟在她的身後,一點點的消磨掉她的鋒銳,一點點的,将要遊離開的她,又緩緩的拖回了他的懷抱。
碰上這種人,她連對他抓狂都不忍心!
兩世爲人,虞朝暮徹底貫徹一個金系玩家的行爲處事方針,不怕硬碰硬,誰敢挑釁她,她怼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反正左右不過一條命。
她什麽都不怕,就怕重寒煜這樣兒的,不強迫她回去,不管她如何推他打他,他全都接着應着,然後繼續跟着她。
所有的事情,他都順着她,寵着她,讓着她。
隻除了一樣,隻要見到虞朝暮吸動物的精元,他就讓其灰飛煙滅,她除了他之外,不能吸任何動物的精元,生死不讓。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這樣一天天的時間過去,虞朝暮和重寒煜每天都在地下殺老鼠,練《傀儡術》。
地底暗無天日,一開始的時候,虞朝暮還算着時間,後來,她就對時間這個東西模糊了,隻知道餓了累了就吸重寒煜的精氣,吸完了就繼續虐殺地底的老鼠。
除了唇齒抵死了纏綿,她跟他不越雷池一步,他不強迫她,她也沒有進一步發展的這個想法。
因着這兩人超強大的戰鬥力,地面上的人都不知道地底有變異老鼠這回事兒,老鼠還未泛濫成災,就被虞朝暮和重寒煜給暴力殺了個精光。
黑暗中,虞朝暮看着重寒煜這樣子,越來越憂愁了,他竟然還在地底正兒八經的開始置辦一個窩!
就是找了個還算寬敞的地方,今天找一張沙發,明天找一張床,後天還拉上了電燈,甚至還找來了鍋碗瓢盆的,打算做個隔斷弄個廚房出來。
虞朝暮真是無語透了。
望着正在前方撬開了一家地下床上用品店,在裏頭選着被單被套的重寒煜,虞朝暮斜斜的靠在門邊,歎了口氣,無奈又頭痛道:
“我能不能殺了你,我真的覺得你好煩!”
裏頭的重寒煜聞言,放下了手裏的被單,走過來,把虞朝暮抱進懷裏,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行,來,給你刀。”
重寒煜從小手臂上抽出自己的軍刀,很積極的放在虞朝暮的手裏,刀柄放在她的手中,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直接就朝着他的脖子割來。
虞朝暮使勁兒一甩手,掙脫開重寒煜的手,将手裏的刀插回了重寒煜的小手臂,内心郁結道:
“我就是說說而已,你不必當真。”
“你說說,我也把命給你。”
重寒煜微笑,抱着虞朝暮,坐在黑暗裏,順着虞朝暮的背,仿佛在安撫一個孩子般。
虞朝暮将腦袋靠在重寒煜的肩頭,坐在他的大腿上晃了晃腳,輕聲強調道:
“我不要你的命。”
她要他的命做什麽?他待她這麽好,即便今後他待她不夠好了,她也會念着如今的這些好,盡量做到不跟他反目成仇。
隻要重寒煜将來,不自己作死爬上她的必殺名單,她不會動重寒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