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重寒煜這支隊伍許久的女人們,自然知道虞朝暮有多厲害,平常虞朝暮就不怎麽打理她們,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做什麽事情,都不找虞朝暮。
所以一群女人在營地裏分食物吃的時候,虞朝暮就站在障礙邊,目光遠眺的看着外面幹淨的街道。
每一波洪峰的到來,都會讓這處營地外面鋪滿喪屍,但現在所有的普通人,除掉那些嬌滴滴的女人們,都被光頭雇傭了去清理這些喪屍。
所以在下一波洪峰到來之際,營地外面的外景,會從一個鋪滿喪屍屍體的光景,變成一個幹淨整潔的光景,然後再鋪滿喪屍屍體。
“妹妹。”
汪寄琴陰魂不散的聲音傳了過來,她手裏拿着一袋子的食物,繞過營地裏那些不事勞作的女人,走到虞朝暮的身邊。
虞朝暮回頭,面色冷淡的望過去,她面前的障礙物已經有她的肩高,原本是一些沙包和木樁臨時搭建的營地。
後來,是雲琅拉了幾個金系異能者,抽空做了個很是厚實的鐵絲網,這個營地才像那麽回事兒的紮了下來。
汪寄琴站定,将手裏的那袋子食物遞過去,給了虞朝暮,很友好的笑道:
“給,妹妹,我剛才一直沒找着你在哪兒,你哥哥也跟趙隊長開會去了,這個給你。”
因爲怕重寒煜和沈瀾又怼起來,所以聯合作戰的會議,是趙波光先跟沈瀾開完了,再和重寒煜碰頭,所以現在沈瀾的隊伍都已經開始整裝集合了。
看樣子是要走。
虞朝暮并不接汪寄琴的食物,隻是雙手抱臂,看着遠處的天色。
汪寄琴臉色有些尴尬,收回了那袋子食物,又是憤憤不平的說道:
“妹妹,你說那些女人,爲什麽對你的态度這麽過份?她們是在排擠你嗎?我一定要告訴重隊長,她們對你不好,要讓她們受到教訓。”
“不。”
虞朝暮終于開口了,偏頭看向汪寄琴,面無表情道:
“她們是在怕我。”
不等汪寄琴回答,虞朝暮目光一轉,遙遙的見着長街盡頭,緩緩走來一線的黑影,她便是轉身,準備去找楊陽那幾個孩子。
“哎~你去哪兒?喪屍馬上就要來了。”
汪寄琴來不及回想那些個女人怕虞朝暮,是個什麽意思,她緊緊的跟在虞朝暮的後面,營地裏也有人在奔走相告,又一波喪屍在緩緩的靠近。
楊陽幾個從另一輛房車裏跳下了車來,見着虞朝暮走過來,急切的說道:
“姐姐,聽說喪屍又來了。”
“嗯。”
虞朝暮點頭,見着營地裏的那幾個女人已經快速跑回了自己的車子裏,還有不少男人在跑動,準備去找各自的隊伍。
她便對楊陽幾個孩子說道:
“這次怕是重哥哥他們有别的安排,你們先别急着出去。”
沈瀾的隊伍在集結,很明顯是準備拔營了,也不像是在退出去的樣子,所以既是聯合作戰,想來三支隊伍都是要拔營的。
汪寄琴上前,面帶急色,對虞朝暮說道:
“妹妹,我能上你的房車躲一下嗎?我到現在都還沒見着趙隊長,也不見他對我有什麽安排?”
虞朝暮轉頭看着汪寄琴,剛要說話,就見重寒煜和趙波光從一排車子後面轉過來。
那兩人旁邊陸續有軍人跟上來,就見得重寒煜如風一般的走着,沉聲對身邊的大胡和徐良吩咐道:
“集合,分一個開車的人,其餘人殺出去,立即走!”
“這麽急?”
汪寄琴迎着重寒煜過去,問道:
“爲什麽這麽急?”
按照尋常狀态,汪寄琴其實是跟重寒煜說不上話的,但是如果是跟虞朝暮有所牽扯的話,重寒煜就一定會跟她說話。
就像剛才她在房車外拍門找虞朝暮,開門的卻是重寒煜,他開了門,就隻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汪寄琴一眼,說了一句“她不在裏面”,然後跟着趙波光走了。
所以汪寄琴要跟着重寒煜,死死粘着虞朝暮,這個路子是不錯的。
現在她就和虞朝暮站在一起,且如今是緊急情況,她問重寒煜的話,重寒煜總不至于不回答她吧?
而且她爲了追重寒煜,費盡周折的追到了這裏來,情況緊急,她身爲寶貴的空間異能者,若是一直緊貼在房車附近,重寒煜也不可能不讓她上房車。
結果重寒煜還真的能做得出來,壓根兒就沒正眼看汪寄琴一眼,他擦着汪寄琴的身體走了過去,一隻手攬過了虞朝暮的肩,溫和道:
“拔營,房車給光頭開,我們分三路,左中右殺過去,我們左路。”
“好。”
虞朝暮點點頭,也不質疑這是爲什麽,反正來的都是喪屍,殺就是了。
30幾個軍人得令,他們來時就開了一輛軍卡,所以負擔也輕,就一個人開車,其餘人下車去殺喪屍就成了。
雲琅和肖誠也從旁地裏快速的跑了過來,
這是要拔營了,迎着屍流拔營,就是邊往前推進,邊殺喪屍了,他倆來的時候一人開了一輛車,現在雲琅的豆豆,和肖誠的慢慢,都在虞朝暮給孩子們準備的那輛房車上。
兩人合計着,幹脆丢了一輛車,就開一輛車子走。
汪寄琴看着幾個男人去開車了,但孩子們和虞朝暮,都沒有回房車,仿佛重寒煜的隊伍裏,所有的人都在準備出去戰鬥一樣。
她便是有些着急,又想上前問問重寒煜,可不可以上虞朝暮的房車。
說實話,每個隊伍裏,都帶了女人,也有帶了普通人出來的,但從沒哪支隊伍,竟然還帶了小孩子和嬰兒的。
而這些小孩子,看樣子都是一副要上戰場殺喪屍的樣子。
相比較沈瀾和趙波光的隊伍,重寒煜隊伍裏的人最少,看起來負擔也最重,但面對屍流洪峰來臨,重寒煜的隊伍,能上戰場的人數比例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