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的時候,雖然給重寒煜加了個魔法罩,但要是讓沈瀾知道重寒煜就在他們不遠,且幾乎處于無防守狀态,又不知沈瀾要作什麽妖了。
故而,虞朝暮就算是打不赢沈瀾,也隻能死扛這一劫,等重寒煜整理好腦子裏的書,自己走魔法罩來。
“何必呢?我們之間有什麽過不去的深仇大恨?”
沈瀾皺着眉頭,陰柔的臉上有種難以理解之色,問道:
“你自己說,我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小雨,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以前。”
虞朝暮提劍,站起身來,抖了一下裙角,對沈瀾說道:
“我跟你沒仇,也跟你無怨,但是你若一直糾纏不休,那就隻能是個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她已無話和沈瀾說,該說的上輩子都說盡了,這輩子,沈瀾不來她面前讨嫌,她跟他就相安無事。
所以沈瀾再說下去,結局便又是打一架了。
沈瀾無奈的起身,甩了甩手,道:
“好,那不提我和你,我們說說你與我妻子的恩怨,小雨,我今天來就隻向你讨一句話,你今後不能再對我妻子有半分威脅,否則……”
“否則你就要殺了我?”
虞朝暮冷笑一聲,舉劍,另一隻手雙指并攏,貼近劍身,便是刺了過來,揚聲道:
“那就趁現在!”
下一句,虞朝暮又是說道:
“我現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跟你老婆,不死不休!”
無緣無故的,她在這裏打她的坐,沈瀾跑過來說讓她不能再對重潤雨有威脅,這不是刺激虞朝暮打架嘛?
她連重潤雨的面兒都沒見着,談什麽威脅不威脅的?天地那麽寬廣,總不能什麽都給重潤雨扒拉過去,就連路都不讓虞朝暮走了吧。
沈瀾在虞朝暮的青焱刺過來之際,極速後退,一片火牆迎着虞朝暮的臉呼嘯而來,她往後一翻,繞開了火牆,繼續追着沈瀾殺了過去。
遠處的車上,一名狙擊手端着槍,沖虞朝暮“砰”的開了一槍。
将她打得往後退了數步。
然後,虞朝暮瞪着她的眉心前方,那一顆直沖她眉心來的子彈。
子彈懸浮在空中,彈尖冒着白色的煙,那顆子彈撞上了虞朝暮身周的一把青焱虛影,與青焱虛影同時卡在了半空中。
也虧得她近日有了些錢,亂七八糟的買了很多《萬劍歸宗》的虛劍,那些虛劍在她出劍之時,将她護得是滴水不漏,隻是替她擋一顆子彈而已,不在話下。
望着那還停在半空中的子彈,虞朝暮看向了沈瀾,及沈瀾暗紅色的身影之後,那一輛車子裏的狙擊手,充滿了譏諷的笑道:
“還說隻是談談,你連狙擊手都給我備好了,談談?!”
沈瀾早就是準備來殺她的!談屁啊談!虛僞!!!
“我也是無奈。”
沈瀾雙手裹着兩團火,眉目有些不忍的看着虞朝暮,勸道:
“你應了我,以後不會再找朝暮的麻煩,我今日不殺你。”
“究竟是誰找誰的麻煩?”
虞朝暮揮劍又是上前,怒道:
“既然一開始就是打算來殺我的,何必總是這樣惺惺作态?”
她進攻的身影周圍,又是幾道槍響,沈瀾身後的車子裏,狙擊手連着朝虞朝暮開了好幾槍,每一顆子彈都是沖着虞朝暮的死穴而去,不是眉心就是太陽穴,再不然就是心髒處。
沈瀾一開始隻是躲着虞朝暮的劍招,後來見虞朝暮在槍聲中毫發無傷,步步緊逼,他原有些不忍的心,倏爾也是被激發出了一些血性,一道龐大的火龍飛出去,直接将殺來的虞朝暮給撞飛了老遠。
他冷臉上前,充滿了陰柔殺氣,道:
“我不過是要你一句話,你不應,我身後的槍手才開槍,你還不應,那也怪不得我了。”
被火龍撞倒在地上的虞朝暮,如今抗火能力也有了些長進,但她依然隻是一隻脆皮,受不得這麽大的撞擊。
隻見她單手撐着地,勉力坐起身來,用衣袖擦幹嘴角沁出來的血,身周火龍纏繞,溫度是越來越高,想來沈瀾是打算趁着重寒煜不在,活活的燒死虞朝暮了。
虞朝暮在火中盤腿坐好,耐着高溫看着沈瀾,低聲道:
“你跟你老婆,還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是殺人之前,習慣性的跟人說些好話,一個殺人無形,專在别人背後,把心機手段玩得是溜溜的,”
說話間,虞朝暮就在遊戲位面買了個金鍾罩,又到魔法位面,買了防護罩的戒指,戴在手指上,一鍵換上她的琉璃神魔甲,這才撐着青焱,在火裏站起身來,嘴角含血,雙眸澄亮的看着沈瀾,帶上了些恨意,
“來來來,不死不休是吧,來,繼續!”
說完,裹在火裏,撐着金鍾罩和防護罩的虞朝暮,身披黑色铠甲,又朝着沈瀾殺了過去。
他站在遠處,細長的眸中,确實很多不忍,卻是想想剛剛回到安全區,夜夜害怕得啼哭不止的小妻子,沈瀾心中一痛,又是一條火龍飛了出去,比方才更大,将沖上來的虞朝暮給撞飛了出去。
她似乎不怕子彈,不怕高溫,極耐火燒,但沈瀾也不是沒有辦法殺掉虞朝暮。
觀察這麽久,沈瀾自然看得清楚,虞朝暮外在強悍,但實則身體素質極差,基本屬于那種攻擊高,防禦低的人,要殺她,直接将她撞死即可。
再一次被火龍撞飛了出去的虞朝暮,嘴裏罵了句草泥馬,正等着落在地上承受再一次的強烈撞擊呢。
結果空中的身體就落入了一具寬闊的懷裏,她一愣,看着接住了她的重寒煜,兩人在一片雷聲滾滾中,緩緩的從空中落了地。
地上都是火焰,沈瀾這次絕對有備而來,他身後的車子裏,跳出了兩名金系異能者,在重寒煜的電花撲過來之際,豎起了一片金色的牆,擋住了重寒煜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