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紮你就不疼啊?那我再多紮幾針試試。”
她拿針的手,被重寒煜一把握住,隻見重寒煜傾身過來,充滿了脅迫感的問道:
“是不是要鬧?真的要跟我鬧?”
“哈哈哈,不鬧了不鬧了,大神我錯了。”
虞朝暮見他靠過來,便是往後縮去,笑着的時候,另一隻手也被重寒煜給握住了。
他将她往他的懷裏扯,她卻一直往後縮,兩人就這樣親親熱熱的笑着。
突然,門邊響起了一道敲門聲,是陳圓站在門邊,一臉的嚴肅。
小圖書館裏,正在鬧着的兩人,頓時收斂了一些,然後重寒煜放開了虞朝暮的手,虞朝暮也往後退了退,離得重寒煜遠了一些。
“小雨,你該回去睡覺了。”
陳圓一臉屬于園長的嚴厲氣勢,看着虞朝暮,等她走過來,才伸手牽過了虞朝暮的手,将她帶回了醫務室。
然後,被獨留在圖書館的重寒煜,便聽得陳圓在回去的路上,告誡着虞朝暮,
“你們倆到底在幹什麽?小雨,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妥嗎?”
“什麽不妥?”這是虞朝暮的聲音。
“你跟你哥哥,你們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打打鬧鬧的,小雨啊,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啊,就是開個玩笑,我又沒想真的拿針紮他,好了睡覺了。”
虞朝暮微微有點兒不耐煩的聲音,傳入到重寒煜的耳朵裏,他依舊靠在桌沿邊,雙手抱臂,昂頭,寸發讓他顯得非常精神。
然後,重寒煜輕輕的舒出一口氣,微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虞朝暮在幹什麽。
好像所有的事情,心裏怎樣想着就怎樣做了,然後再蓦然回首,這種親密關系放在别人的眼裏,便是極爲不妥了。
重寒煜心頭有些沉重,落下的手突然碰到了一個細微物件,是一根長針。
他撿起落在桌面上的長針,那是虞朝暮剛才拿着來紮他手指的,重寒煜想着還是給虞朝暮收好,便放入她給的香囊中。
這香囊看着很輕巧普通,就是個黑色的,繡着銀線的袋子,略略飄着一股古韻,但是直到重寒煜将那根長針放入這個袋子,才發現裏面很深很深。
他的手往袋子裏一探,腦海裏便有了一個很深的黑乎乎的區域,在區域的一角裏,飄着一堆的晶核,整200顆,外面還用塑料袋裝着。
看樣子,是白天的時候,肖誠給虞朝暮的那200顆晶核。
重寒煜心中一軟,更是憐惜了些虞朝暮。
她讓那些孩子,不用把晶核給他,自己賺來的每一顆晶核,卻都留給了他。
這個人,讓他怎麽能不疼?
然後就這樣,重寒煜滿心滿眼的想着虞朝暮,天漸漸的亮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開發區的綜合辦公室裏,木禾正在跟開發區總指揮官,及科技院的院長,彙報關于拉攏重寒煜的事情時,有人急匆匆的進入了辦公室,對總指揮官說道:
“指揮官,不好了,開發區的銀行被搶劫了。”
“銀行被搶劫了?”
總指揮官甯茂德,有些詫異的坐在沙發上,問道:
“銀行被搶劫了,你來跟我彙報做什麽?”
來彙報的屬下一愣,銀行被搶劫了,不跟甯茂德彙報,跟誰彙報?
一邊站着的木禾便是笑着回頭,說道:
“你下去吧,這不是什麽很大的事情,小事而已。”
甯茂德點點頭,真的是一件小事,小到不能再小了,銀行被搶劫而已,現在誰還在乎銀行裏的東西啊?搶就搶了呗,有什麽大不了的?
于是來彙報開發區銀行被搶劫一事的屬下,就這麽被打發了回去。
等那屬下走後,坐在皮沙發上的科技院院長木泰清,才是開口問木禾,
“你那個學長,果真是不願意加入我們的護衛隊了?”
“他倒是沒有明确表态……”
木禾皺了皺眉頭,想起重寒煜說的,虞朝暮可以代他決定所有的事情,便又說道:
“不過他妹妹倒是很反對他加入護衛隊。”
“爲什麽要反對?”
“誰知道呢,大概他妹妹覺得他哥走了之後,就沒人護着她了。”
木禾不想告訴開發區的這兩位大佬,關于虞朝暮的真實想法,畢竟虞朝暮所要表達的意思,其實開發區的這兩位大佬都懂。
真正爲了開發區裏的所有人好,其實應該去跟安全區合并,将力量集中起來,而不是在搞分化。
隻是…區别在于這兩位大佬,願不願意去做而已。
“呵呵,小女孩兒的患得患失,不必理會。”
甯茂德有些譏諷的笑了一聲,問對面的科技院院長,
“有什麽辦法,能讓重寒煜聽話一點?”
白發蒼蒼的院長,微微皺眉在思索着,他身邊站着的木禾見狀,生怕大佬們商讨出個什麽辦法,會傷害到重寒煜,于是建議道:
“我覺得,要拉攏學長的辦法很多,他不是一個視人命爲兒戲的人,要不,我們組織一支隊伍,說要去殺南方的那兩條變異大蛇,然後邀請他一同加入殺蛇的隊伍,這樣既能讓他加入我們,又能借助他的力量,除掉那兩條大蛇。”
甯茂德想了想,點頭,對木禾說道:
“大蛇要盡快除掉,否則開發區随時随地都在危險之中,那就先把南方那兩條變異大蛇除掉,再看重寒煜接下來的表現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又是從誰的口中最先說出來的,說開發區之所以會出現變異蛇患,是因爲往南的方向有兩條變異蛇的祖宗。
如果要真正的滅掉開發區的蛇患,就必須先把這兩條變異蛇祖宗給除掉才行。
隻有滅掉了那兩條大蛇,開發區的蛇患才不會源源不斷的來。
說罷,甯茂德看了科技院院長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去忙他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