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見被刀割傷了的猥瑣男人,捂着受傷了的手,“啊”的慘叫了一聲,捏着手腕,往後退了兩步,瞪着手執利刃的楊陽,仿佛看着一個怪物。
這是什麽小孩兒?竟然敢拿刀??
非但楊陽怪異,他背後的心心和天天,更加的怪異。
一般的小孩兒,看到刀啊血啊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害怕嗎?在這末世裏,哪個孩子不是哭哭啼啼得仿若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結果心心和天天,躲在楊陽背後,見楊陽将一把刀玩兒的飛起,便是高興的拍手跳了起來,嘴裏喊道:
“楊陽哥哥好厲害。”
“楊陽哥哥最厲害了,加油楊陽哥哥。”
“啊啊啊。”
流了一手血的男人,驚駭的往後退,一邊退一邊大喊大叫着。
他的背後,開車的力量異能者,罵罵咧咧的打開駕駛座的門,走下了車來,罵道:
“這麽點兒小事都辦不到,要你有什麽用?黎邊,你以後不用跟着我出來了,真是個累贅。”
他罵的是那個被楊陽割傷了手的男人,這個男人名叫黎邊,隻是一個普通男人,此次跟着他出來,就是營救幸存者,做任務領大米的。
結果普通人就是這麽的弱雞,讓他去抱幾個孩子回來,都辦不到。
力量異能者到了黎邊的身邊,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黎邊被割出幾道傷痕的手,愣了愣,指着黎邊的手,問楊陽,
“誰幹的?”
楊陽的手裏拿着刀,敢作敢當的直了直胸,道:
“我幹的,怎麽了?”
“你!”
力量異能者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楊陽,再看了看他手裏的刀,伸手就要來拿楊陽手裏的刀,道:
“我看看你手裏的刀。”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楊陽手裏的刀不簡單,一個小孩兒拿這麽好的刀做什麽?這不好好的,就傷了人嘛。
結果這力量異能者的手剛過伸過來,楊陽手裏的刀花又挽了起來,一個刀花下去,把那伸手過來的力量異能者,也割傷了。
同樣是手心手背都有傷口。
這力量異能者可沒有黎邊那麽弱,他當即大怒,就要來抓楊陽的衣領,吼道:
“小雜碎,你敢對老子動刀。”
楊陽又是一個刀花下去,把那力量異能者的另一隻手給砍傷了,他轉身,沖身後的心心和天天喊道:
“快去姐姐哪兒。”
話音剛落,背後就被那力量異能者給踹了一腳,人便飛了出去,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整個過程,都被虞朝暮和重寒煜看在眼裏,不過兩人都沒動,隻是看着力量異能者踹飛了楊陽,然後心心和天天沖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想要扶起楊陽。
重潤露站在虞朝暮的身後,吓得渾身哆嗦道:
“姐姐,姐姐,楊哥哥會被打死的,你幫幫他吧。”
虞朝暮側身,看着重潤露沒說話,她身邊站着的重寒煜,便從手臂處抽出一把匕首來,回身遞給了重潤露,沉聲道:
“你去幫他。”
重潤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重寒煜,不敢接他手裏的匕首,她搖頭,小臉上全是慘白,低聲道:
“不,不,我不敢,我不敢。”
“你不敢,就不要喊你姐姐去。”
重寒煜眼中閃着厲光,盯着重潤露的臉,訓斥道:
“楊陽對别人動了刀,他就該有這個覺悟,要麽一開始不要動刀直接示弱,要麽就跟人拼命,他現在隻有兩個選擇,挨頓打,丢了命也丢了他的武器,或者站起來直接還擊,沒有本事還敢對人動刀,這是他的教訓。”
重潤露擡起小臉,淚眼婆娑的看着面前,表情嚴厲的哥哥,她哭了。
但是重寒煜顯然還沒有教訓完,他朝着重潤露走近兩步,繼續厲聲道:
“而你,你的問題比楊陽更大,想幫人,自己沒有本事,還唆使你姐姐去,你就不擔心你姐姐也被人揍?”
話音未落,站在店鋪門邊的虞朝暮就回頭,瞪着重寒煜,她會被揍?
重寒煜看了她一眼,身子一晃,擋住了虞朝暮的視線,繼續對重潤露說道:
“你現在也隻有兩個選擇,看着楊洋被揍,或者拿着這把匕首,出去幫楊陽。”
重潤露低頭,哭得泣不成聲,而店鋪門外,天天和心心扶着楊陽,害怕得嚎啕大哭起來,卻又不肯輕易離開楊陽,生怕他倆走了,楊陽就會被那個力量異能者揍死了。
然後那個力量異能者大步走了過來,正打算一腳踩到楊陽的背上,趴在地上的楊陽一個轉身,手裏的刀揮出去,砍到了力量異能者的腿上,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本來,虞朝暮給楊陽的刀,就是那種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利器,若是這一刀砍在普通人的腿上,那人的腿就會直接被砍斷。
但砍在這異能者的腿上,這人的腿雖然沒有被砍斷,以後也絕對是要被廢了的。
那力量異能者瞬間抱着流血的腿倒地,慘叫了起來。
楊陽則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面上全是狠戾的神情,他将哭哭啼啼的心心和天天,拉到了自己的背後護着。
然後楊陽蹒跚上前,擡腳,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抱腿慘叫的力量異能者,怒道:
“别以爲孩子就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叫楊陽,楊陽!你以後聽見這個名字,最好給我走遠點兒,不準碰我弟弟妹妹一根頭發,聽見了沒!”
說完,楊陽便不再管地上的力量異能者,及那個被割傷了手掌的男人,帶着心心和天天,步履蹒跚的朝着虞朝暮所在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來。
虞朝暮沖他點點頭,伸手,拿了一瓶内傷藥給他,道:
“喝了,以後打架也要像今天這樣,今天做得很棒。”
那小小的一瓶療傷藥,是虞朝暮從修真位面買回來的,一瓶好貴的呢,都值一塊阿瑪尼滿天星手表了,虞朝暮受了槍傷都舍不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