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華氣得眼淚直流,追上了快走到病房門口的安然,憤怒的捶打着她,“你這孩子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安然回身抓住了白佳華洩憤的拳頭,眼神銳利,“我變成這樣也是被你們逼的!”
白佳華頓時語塞,安然變成現在這樣,他們的确不是沒有責任。
病房裏的其他人像看戲一樣,看着母女倆間的對峙。
白佳華見狀忙一把抓住安然的手腕,把她拽出了病房,兩人去了一旁僻靜的地方說話。
白佳華哭個不停,嘴裏一直念叨着小沒良心的。
安然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說說吧,人家公安怎麽說?”
白佳華抹抹眼淚,郁悶的歎了口氣,“還能怎麽說,說應該是有人放火,但是要調查。我們都懷疑歐陽蓁那個賤人還有她那個舅舅幹的,但是他們參加婚禮早走了,人家調查也需要時間……”
白佳華恨自家沒有那有能耐的人,出了事明知道是誰幹的,卻隻能等信,還不知道猴年馬月的能調查清楚。
萬一歐陽蓁他們家認識的人在中間動點手腳,想要揪出來是他們幹的,更是難上加難。
“要我說應該不是歐陽蓁幹的!她如果想這麽做的話,還用等到現在,早幹嘛去了?”安然話鋒一轉,“不過現在也說不好,畢竟你們沒事找事的鬧了一場,人家不收拾你們收拾誰?”
安然自從嫁人以後,跟娘家人已經鮮有來往,如果不是安傑去了她單位找她,她還不知道聽到消防車叫喚,着火了的是自己的娘家。
從安傑口中她也聽到了事情的一些始末,在她看來父親和安傑他們完全是豬油蒙了心,腦子被門夾成什麽樣,竟然會想要在人家婚禮的時候鬧,然後歐陽蓁迫于輿論的壓力原諒他們,給他們錢花。
如果這個事情事先跟她說過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這麽幹的。
白佳華氣紅了眼睛,“你這孩子到底是誰家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歐陽蓁和她舅舅找人燒死我們,要不是你哥你嫂子他們發現的及時,我跟你爸沒準就死了!”
白佳華又氣又恨,同時又非常的心寒,他們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作爲從小在身邊長大的女兒,不說不聞不問吧,連一點心疼着急的情緒都沒有,說起話來就好像說别人家的事兒一樣。
安然譏諷的扯了扯嘴角,“我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嗎?你跟安傑也是的,都不是幾歲的小孩了,竟然聽一個癱瘓在床的人呢說的話!”
白佳華也後悔死了,“你又不回來,我們不聽他的聽誰的?”她知道如果辯論的話,不是安然的對手,索性也不說了,直接開口問她,“你兜裏有錢嗎?先給我拿點!”
安然想到剛剛看見病床上痛苦的哼哼的父親,再看看眼前狼狽憔悴也受了傷的母親,終究冷硬的心軟了軟,“我沒發工資呢,兜裏隻有十多塊錢,給你十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