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真後悔這麽多年有眼無珠把你一個陰險毒辣的人當成朋友!我還想好好的問問你,你當年做出換孩子的事情,良心不會不安麽?”
“凡事要有證據吧!你不能單憑推測就認定了是我!”鍾曉楠仍然不死心的想要辯解。
“不需要證據,肯定是你!”應錦說道這裏,再也壓制不住内心的憤怒和怨恨,她忽然起身沖着趴在地上的鍾曉楠就是一頓狠踹,因爲情緒激動,她根本沒有章法也不分部位,總之瘋狂的朝她身上胡亂踢去。
鍾曉楠兩邊胳膊都被卸掉,趴在地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想要挪動也異常困難,隻能像沙袋一樣被應錦猛踹。
譚智武還有後招,所以不介意鍾曉楠現在不說,也願意先讓自己的二兒媳婦打夠了發洩夠了。
不過聽着鍾曉楠一聲高過一聲痛呼嘶喊的聲音,覺得分外鬧心,他命令人把她的嘴堵上。
譚智武冷冷的坐在一旁看戲,他太能夠體會到應錦心裏的痛楚了,本來老二年紀輕輕戰死沙場,已經是她輕易也走不出來的事情,現在過去了三十來年,有些傷痛總算因爲時間的推移能夠撫平一些,卻猛然之間發現自己養了多年的兒子,竟然是被人調換的,不要說曾經瘋過的應錦,就是放在他的身上也很難會立刻消化掉這個變故所帶來的種種情緒和感受。
所以,譚智武非常支持應錦當面鑼對面鼓的狠狠修理鍾曉楠,言語上對她造成不了什麽傷害,還是這樣打在對方身上,看到對方痛苦的躲閃悶哼,才能稍稍得以解氣,也能把一些怒氣發洩出來,免得讓她的身體憋出病來。
鍾曉楠領會到了什麽叫做有苦難言,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她的嘴巴被警衛員随手找了一塊抹布堵住,惡心的感覺讓她想吐卻又吐不出來,隻能痛苦的發出唔唔的聲音。
應錦滿懷着恨意狠狠的踢她,後來氣喘籲籲感覺累了,她又蹲下身子,抓住鍾曉楠的頭發“哐哐”的朝地上磕。
譚智武見狀,忙讓人拉起應錦,“好了,應錦,你歇歇。”打人發洩一通可以,但是不至于現在就鬧出人命。想要報複一個人,有很多種比讓她死掉還要殘酷并且讓她痛不欲生的方法。
應錦剛才有那麽一刻真想磕死鍾曉楠算了,但一想到剛剛相見還沒有好好相處太久的兒子,她又稍稍的恢複了理智。
譚智武示意警衛員,把鍾曉楠嘴中的抹布拿出來。
鍾曉楠幹嘔了好幾聲,險些直接吐出來,她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控訴,“你們太欺負人了,我根本是無辜的,竟然這樣打我!”
譚智武大罵:“少他媽的跟我說無辜,打你一頓都算輕的,你害得我們跟孩子分離三十多年,這筆賬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過去的!我最後一遍問你,你說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