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坐火車冷,夏天坐火車熱,總之出門就是不容易。”
歐陽蓁的這句話觸動了坐在管昊裏側的中年男人,他說自己是廠子裏的采購員。
“小姑娘,你說的可太對了,出門太不容易了,單位能給報餐旅費,也不願意遭這個罪。”
現在的人們,還是都是淳樸的多,跟中年男人聊起天來并不讓人覺得反感。
歐陽蓁現在對于各行各業的人們都非常的關注,她想要寫好小說,必須要多觀察善于觀察和了解。
中你那男人很健談,他見對面座位的漂亮姑娘似乎很喜歡聽他講話,幹脆不遺餘力的往出倒他道聽途說或者經曆過的一些見聞。
歐陽蓁在家裏吃飯的時候,喝了一瓶汽水,她起身要去廁所。
葉進騰站起身給歐陽蓁讓位置,同時他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去。”
他不放心歐陽蓁一個人去廁所,雖然從車廂的中間到廁所沒有多遠的距離,但他還是希望她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内。
“好啊。”歐陽蓁沒有覺得怕麻煩而阻攔他,因爲她也想出門在外安全第一,這次他們特意回去是爲了小姑子的婚事,一點差池不能出。
綠皮火車依然在行進,遇到小站就停,或下去或上來一些旅客。
天色漸漸黑了,歐陽蓁漸漸有了困意,她不斷的打哈欠。
小桌上趴着坐在管昊裏面的中年男人,他之前頭一下一下的垂下擡起,上眼皮下眼皮不斷打架,最後索性趴在了小桌上睡了過去。
“媳婦,睡吧。”葉進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讓她靠着椅背睡一會兒。
因爲擔心她吹夜風會感冒,葉進騰把他們這一側的車窗關上了。
管昊也有了困意,馬上要當新郎官的人,要說不緊張不期待不興奮那是不可能的,當這些情緒一一上演一遍過後,他也感到了疲累。
尤其旅途是枯燥的,當大家都打哈欠的時候,同樣也會傳染。
車廂裏原來的喧嘩聲,大聲說話,還有小孩子的哭聲都漸漸平息。
葉進騰依然坐如鍾,似乎一點都不困,而且時刻保持着清醒的樣子。
火車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站再度停車,歐陽蓁從迷茫中醒來,看了眼關閉了車窗的窗外黑不隆冬,隻有一點暈黃的燈光射進來。
葉進騰寵溺的揉揉她的小腦袋,聲音低沉溫柔,“醒了?”
“嗯,這是到哪了?”歐陽蓁打了一個哈欠,剛剛睡醒迷糊不說,身上還沒有力氣。
葉進騰剛要回答,隻見從下面上來了四名一臉兇相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他們手裏都拿着西瓜刀,翻行李架上的包,翻旅客的口袋,分工明确的明搶。
歐陽蓁吓的下意識的抱住了葉進騰的手臂,上次坐車沒有遇到過這個情況啊。
葉進騰安撫的拍拍歐陽蓁的手臂,讓她不要害怕,同時他和嚴陣以待的管昊眼神在空中交彙,打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