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娟不好意思的從信封裏把錢抽出,當查過一遍以後,她感到太多了。
其他的軍嫂也都是如此。
“嫂子,這錢不對,太多了吧?”
她們面面相觑都有點不敢相信,做一個沙發套具體多少錢她們也不清楚,隻是大約估計了一個價錢,但很顯然歐陽蓁給她們的要比想象的多得多。
歐陽蓁笑着解釋,“有什麽不對的,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拿着吧,以後好好幹,保證質量。”
“謝謝嫂子,謝謝嫂子。”幾人都拿了将近三十塊錢,每一個人都很激動,這些錢居家過日子能買不老少的東西,她們男人的津貼一個月才多少錢?而她們利用空閑時間,在不影響照顧家的基礎上做活,竟然賺了這麽多,韋娟的眼眸裏甚至都蓄積了眼淚。
歐陽蓁沒有勸說,她知道這是她們實現了自我價值喜悅的淚水。
其實人活着,除了那些特别懶的人,都想體現自我的價值,有些事情做,但女人在很多時候因爲性别的關系,在婚後變成了沒有收入全靠男人賺錢養家的家庭主婦。
因爲自己不掙錢,還要伸手去要男人的錢,很容易在底氣上不足,長此以往家裏的地位也有所下降。
攤上個好男人,或許能體諒到女人帶孩子照顧家的諸多不易,攤上不好的男人,他隻會認爲自己賺錢養家回家當大爺讓女人伺候是天經地義,甚至認爲女人如果不嫁給他,興許連飯都吃不上。
等送走了她們,歐陽蓁收拾了一下屋子。
葉進騰回來以後估計是很忙,在家住的時間不多,落了一層的薄灰。
不經常燒炕,被子褥子很容易産生潮氣和一股子味道。
歐陽蓁皺皺鼻子看眼外面的天色,現在太陽已經不強,想要晾被子的話要等到明天了。
被太陽曬過的被褥,有股特别好聞的味道,歐陽蓁聽說過有人說是螨蟲的味道,雖然聽着惡心,她依然喜歡聞。
歐陽蓁收拾好了屋子,又弄了盆水把葉進騰的一件襯衫洗了洗,去院子裏晾曬。
她先用濕抹布撸了一遍晾衣繩,之後才将襯衫挂在了上面,正在調整的時候,敞開的院門進來了人。
“嫂子在家呢。”一聲洪亮的聲音人未到聲先到。
歐陽蓁轉頭望去,進來的是兩名軍嫂,一名看着眼生,一名卻是曾經見到過的那個大了呼哧的軍嫂皮鳳君。
歐陽蓁對她的印象不太好,但來者是客而且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不願意輕易的結仇。
“嗯,你們有事?”
皮鳳君忙擠出了大大的笑容,“嫂子,俺們早就盼着你能回來好好跟你說說,俺倆做活的手藝也可好了,讓俺們也做沙發套呗?”
另外一個軍嫂也努力的讓自己的臉上堆砌了笑容,“是啊,嫂子,我們一聽說你回了團裏,就趕緊的帶着繡好的布塊過來了,你也看看我們的手藝,絕對不照韋娟差了。”
歐陽蓁淺笑,“這個招人的事情我不管的,全是郭嫂子,你們如果想要幹這個活的話,不如拿着布塊去讓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