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來,歐陽蓁瞧着街道建築要比大伯家還要落後陳舊許多。
下車後,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歐陽淑的家。
歐陽蓁跟在兩個哥哥的身旁,好奇的從大門口朝裏面張望,隻見歐陽淑家裏的平房一看便是有些年頭了,院子裏搭了竈台,人頭攢動,甚是熱鬧。
歐陽淑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結婚,自然結在家裏。
歐陽淑在屋裏跟其他人忙活着,聽到自家人過來消息時忙放下手裏的活計出門迎接,這功夫大家已經差不多走到了院子中央。
歐陽淑笑吟吟的說着歡迎的話,跟大家夥寒暄。
同時她的目光在衆人的身上掃過,結果沒有發現二嫂的身影,她不由不高興的擰了擰眉頭。
歐陽淑對二哥他們家沒有借一千塊錢,還把母親氣夠嗆,後又讓大哥去接的事情,意見很大。
現在見邱詩韻沒有過來,隻派了三個兒女過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她更加的不滿不爽。
沒有到的人她說了人家也聽不着,隻能把這份火氣發洩在三個晚輩身上。
歐陽康看出小妹爲什麽做這個表情,一定跟母親一樣對弟媳沒有來參加很是不滿,他剛想開口打岔打過去,歐陽淑的話卻已經快他一步出了口。
“你們母親怎麽沒來?連面都不照,是不是還生我氣呢?”
被大兒媳攙扶的卓雨清撇撇嘴,她跟小女兒的看法一樣,邱詩韻能做出不來的舉動,足以證明她心裏還有氣,并且真的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但她已經收到過大兒子的告誡,所以不好在外人面前再開腔說點不中聽的拱火。
歐陽蓁心道:生不生氣你心裏沒數嗎?自己兒子結婚獅子大開口就要借一千塊錢!到底怎麽想的?
她不回答母親生不生氣的問題,而是理直氣壯的往父親的身上扯:“我爸身體什麽狀況,小姑你應該也清楚啊,他自己根本照顧不了自己,現在天冷還要燒爐子,萬一煤沒有壓好,嗆了煤煙可如何是好。再說,有我們三個全權代表過來還不行?我結婚的時候家裏的人也沒有要求必須到場吧?”
歐陽淑被歐陽蓁給一頓搶白噎了夠嗆,她從他們三個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内容,剛要交鋒一句,歐陽康抓住她的小臂,笑的很大聲的說:“這天也不暖和,有什麽話進屋去說呗,你想讓我們這麽些人挨凍?”
歐陽淑明白大哥的意思,隻好給了台階順着下:“對,進屋說,招待不周啊,快進屋。”
歐陽蓁不理會歐陽淑掃過來的眼神,她跟在大哥二哥的身後進了屋,發現室内因爲結婚進行了粉刷和收拾,大紅的喜字貼在窗戶和櫃子上,還有頂棚的拉花無不在透着喜慶。
他們剛參觀完新房,新郎官郁一波從外面回來了。
郁一波一臉的憨厚樣,并沒有跟他母親似的,爲二舅媽沒有來而産生太大的想法;相反他對上了大學的歐陽蓁兄妹三人很是尊敬崇拜,因此在言談舉止上很是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