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人果然是不一樣,連物品擺放都要求一絲不苟。
他們的洗漱用品,擺的整整齊齊,連軍綠色牙缸傾斜角度都一緻。
歐陽蓁心想,這簡直是強迫症的福音啊,不知道葉進騰有沒有強迫症。
“好了,蓁蓁,你躺下休息會吧。”葉進騰這一會兒的功夫,将枕頭和被子鋪好。
“不用打開被子,我躺一會兒就好了。”歐陽蓁發現被子一旦打開,她心裏立刻有點異樣,莫名感覺整個房間裏都飄蕩着暧昧的氣息。
雖說兩人是男女朋友關系,她也相信葉進騰是正人君子,不可能做出什麽出格逾越的事情,但青天白日躺在他的床上蓋着他的被子睡覺,總覺得說不出的怪怪感覺。
“現在氣溫不高,你不要凍感冒了。”葉進騰很堅持,他不想讓女朋友生病,同時也想讓她睡得舒适一些。
歐陽蓁隻好脫下大衣和鞋子,躺在了他的床上。
葉進騰卻沒有去俞政委的床上休息,他半搭坐在床沿,大半邊的身子向歐陽蓁的那邊傾斜。
“蓁蓁,睡吧,我看着你睡,等到時間我叫你。”
歐陽蓁不自在的看向他:“啊?那你也快去俞政委的床上躺會吧,一路上你也很辛苦的,難道不困嗎?”
葉進騰這樣看着她,她哪裏能睡得着?
他的眼神太有溫度,令她的臉頰耳朵翻滾着熱浪。
葉進騰幽深的眼眸劃過一抹笑意,一本正經的說:“老俞有潔癖!”
歐陽蓁想說,真沒看出來俞政委有潔癖,當兵的有潔癖,平時訓練的時候,又是塵土又是泥水的怎麽辦?
“那你……你這個姿勢多難受。我往裏面靠靠你也擠一擠眯會吧。”歐陽蓁其實真不想同他這樣躺在一張床上,還是部隊這種不寬的單人床,暧昧指數可想而知。
但,誰讓她心疼他呢?
葉進騰是她的男朋友,他又爲了父親的事情鞍前馬後,進京的一路上幾乎不曾睡過,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他得不到片刻休息。
“好。”葉進騰從善如流的脫了鞋子,他并沒有直接扯開被子鑽進被窩,而是紳士的将被子朝裏掖了掖,躺在了另外的半邊床上。
他的這個舉動,倒是讓歐陽蓁暗松口氣。
葉進騰語氣低沉溫柔:“睡吧!”
“嗯!”歐陽蓁打了一個哈欠,一路上她也隻短暫的睡過幾回,每次時間不長,她困乏的閉上了眼睛。
葉進騰密切關注着歐陽蓁的小動作,心愛的人躺在身側,觸手可及,他滿足的勾起了唇角。
歐陽蓁的每一次呼吸,都在他耳邊響起,她的氣味熱量近在咫尺,似乎他隻要一伸手便能将她擁入懷中。
但他輕輕摩挲着手指并沒有那樣做。
現在情況特殊,歐陽蓁的父親病重,她心裏正焦慮難過,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做太過親密的事情。
歐陽蓁也是真的困乏,身旁的葉進騰躺下後也閉上了眼睛假寐不發出聲響。
她在安靜的氛圍裏,終于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