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進騰打了鄧建設的事,也早在當天傳到了董爲民的耳中。
董爲民作爲村支書,按理說村裏發生打架的事知道了應該管上一管,但因爲打人的人是葉進騰,他才沒有吭一聲。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沒有人跟葉進騰的父親說……
劉會計家,葉寶山跟三人坐在一起打牌,身後或站或坐好幾個看熱鬧的村裏人。
劉會計趁着捋牌的時候,說起葉進騰打了鄧建設的事。
“……寶山,我說大過年的,至于嗎?都是一個村裏住着,鄉裏鄉親鬧的太過,你們家老大是不是有點太兇?……”
葉寶山知道村裏的人幾乎知道了未來兒媳父親得癌症的事,也知道自家老大爲什麽打鄧建設,
他不屑的冷哼:“鄧建設說我未來兒媳的壞話,我兒子聽到了打他一頓都是輕的!誰讓他嘴欠?”
劉會計想說當團長的人也不會随便打人,話到嘴邊咽了下去:“那孩子的确嘴欠,但大過年的……”
葉寶山放下手中的牌起身:“這牌還能不能玩了?不玩我就走了!”
劉會計笑呵呵的攔住他,好言相勸:“别啊!你看你這暴躁脾氣!你們家老大真随你!”
不止劉會計還有其他在家裏看熱鬧的人,均看出葉寶山根本沒有管一管的意思。
劉會計沒有再自讨沒趣。
葉寶山和葉進騰各自離開家去了相熟的人家玩牌,葉進達帶着劉春雨抱着孩子回了丈母娘家拜年,家裏此刻隻剩下萬芸和葉進蘭母女倆。
明天葉進騰便要啓程離開,葉進蘭也想收拾東西跟他一起走,卻被萬芸給攔下,死活不讓她再去京都。
葉進蘭簡直要被氣死,從她回來以後母親也沒有說過,過完年不讓她走的話。
她以爲,母親是同意她過完年跟着大哥一起回部隊上班的。
結果,明天就是離開的日子,母親偏偏油鹽不進的不同意她走。
葉進蘭是軟話硬話說了一個遍,萬芸還是一個意見——就是不同意她走。
葉進蘭被氣哭,萬芸也大哭,以至于哭到最後打上了嗝。
萬芸邊打嗝邊生氣的說:“蘭子,你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我們當老人的還不是爲了你好,你去那上班是掙了點錢,但對象的事好幾個月也沒有一點眉目,還折騰去那裏做什麽?趕緊的消消停停的在家守家待地的找個對象得了!”
在萬芸的眼中,姑娘家再能幹也沒有什麽用,永遠不如找個好對象有個好歸宿來的重要。
雖然女兒去的是大兒子的團裏,在那裏肯定一點委屈一點虧也不會受。
但她想的是更長遠的問題,她不能讓女兒耽誤了好時候。
葉進蘭也很糾結矛盾,她已經見識過了首都的繁華,再回來從小生活的小山村,立刻感覺到了處處的破敗落後。
如果她聽母親的話留下來,那麽等待她的命運一目了然。
她不想再過那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她想要過不一樣的人生!
“媽,我不想在家這邊,求求你就同意我跟我大哥走吧?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