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彼此都知道這次分開之後,下次見面至少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以後。
而歐陽蓁元旦過後不久便要放寒假,他們再想見面至少也要等到過完年三月份開學。
談戀愛的人,總是希望能夠有多多的機會見面,多多的時間相處。
間隔這麽長時間無法見面,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葉進騰想要說的話有很多,但話到嘴邊最後化爲了一句:“記得想我。”
歐陽蓁被葉進騰這份完全不同于他形象的語氣逗笑,她轉頭盯着他側面棱角分明的臉,故意啧啧出聲調節氣氛:“我怎麽覺得你說的可憐兮兮的。好像我不想你的話,你都要哭了。”
葉進騰懲罰似的大力揉揉她的頭頂:“說誰呢?我看你哭鼻子差不多。”
歐陽蓁将他作怪的大手抓住,抵在嘴邊咬了一口:“哼,說你呢,我才不會哭鼻子呢?”
葉進騰忽略掉手掌被咬之處那份如同被螞蟻啃咬般的感覺,一本正經的跟她擡杠:“嗯?好像你沒有在我面前哭過鼻子似的?”
他至今還記得她無聲哭泣紅紅的眼睛和鼻子,帶給他的那份震撼。
那一刻,他的心真的覺得悸動,特别的不好受。
恨不能爲她排憂解難,幫她做一切他可以做到的事。
歐陽蓁将他的大手甩到一旁,死不承認的姿态說:“我有過嗎?肯定是你記錯了。”
歐陽蓁忍不住想,她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對葉進騰産生了依賴,所以才會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敞開自己。
好像隻要面對的人是葉進騰,再是難堪的境遇,再是難以啓齒的事情也變得容易說出口。
葉進騰知道歐陽蓁肯定不會忘記,那是屬于兩人之間的獨家記憶。
“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下雨天,破廟,躲雨,一個叫安麗的姑娘哭鼻子。有沒有想起來?”
歐陽蓁嘟嘴:“想起來了,我還記得你穿着黑雨衣,把我吓得鞋差點沒跑丢了。”
那一刻,她真的害怕急了。
因爲頭天晚上剛剛經曆了一個驚魂的可怕夜晚,天空飄落雨絲的陰沉天氣裏,突然出現穿黑雨衣的男人,她如同驚弓之鳥一樣落荒而逃。
其實她之所以這麽害怕,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她曾經偶然看過一個電影。
那個電影的名字和内容以及演員是誰她都已經通通忘記,但她卻記得很清楚的一個情節就是穿着黑雨衣的男人殺人。
從那以後,穿黑雨衣的男人成爲了她潛意識裏懼怕的存在。
隻不過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已經很少能夠看到穿黑雨衣的人,所以她才不會被觸發這個點。
葉進騰并不知道此刻歐陽蓁的小腦瓜飛速運轉想着什麽,他寵溺的捏捏她白裏透粉的臉頰:“你這可有點誇張,我記得當時你也沒有坐以待斃,那把彈簧刀是打開的狀态。”
歐陽蓁沒有去抓他的大手報複,而是眸光如水的望着他,裏面蕩漾着深情:“是啊,的确是打開的狀态。所以,我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送給我那把彈簧刀,也許很多事情都會是另外一種局面。”
葉進騰剛想制止不讓她再說這樣的話,卻意外聽到了一句,聽在他耳中好似是天籁之音的話。
“葉進騰,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