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出了病房門,進了電梯。
其實我也沒什麽想法,隻不過隻是單純的不想讓陳家人痛快而已,當初我和陳青川未離婚時的畫面還曆曆在目。
也許,我和他的家人,天生就是八字不合。
不過這件事情也應該到此爲止了,畢竟我也痛快了,也不會太過份下去。
我心情還算不錯的,出了醫院。
不過走到樓下,忽然想到自己有段時間未和陳麗娜聯系,想了想,是不是應該和她道個歉呢,畢竟那天确實是我的不對。
我想了想,便決定給她打通電話,便拿出了手機,給她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可是電話似乎無人接聽,我不知道她是故意不接聽我電話,還是真沒聽到,我又再次給陳麗娜撥第二通,撥的時候,我在心内想着,若是這次她還不接聽,那我便去陳家找他。
這個想一冒出,在電話自動斷掉後,我幹脆不再繼續,而是打了一輛車直接讓司機送我去了陳家。
等到達那,正好在花園裏看見陳家的阿姨,我也不打算進去,所以便詢問陳家的啊,陳麗娜是否在家。
那阿姨認識我,她見我如此問,便同我說:“許小姐,我家小姐已經許久都未回家住過了。”
我倒是沒料到會是這樣,便又問阿姨:“那您知道她現在住哪嗎?”
那阿姨剛想回答,這個時候陳家的大廳走出來一個人,是挺着大肚子,正準備了花園散步的彭霧,她站在台階上看到了我,很是意外的喚了句:“開顔?”
她便立即讓身邊的傭人扶她朝我這邊來。
我沒想到彭霧的肚子已經如此之大了,不過她身姿很矯健,倒并沒有因爲懷孕,動作遲緩。
她很輕松走到我面前,她笑着問:“你怎麽來了,你來找麗娜嗎?開顔?”
我還想着若是陳麗娜沒在家,我就回去了,也不驚擾彭霧,沒想到她倒是恰巧出來了。
我喚了句彭霧姐,接着便說:“我們許久沒聯系了,所以來看看她。”
彭霧手捂着肚子說:“開顔,麗娜已經許久不住這了。”
陳麗娜以前倒是沒從這搬出去過,我剛想詢問彭霧是否知道她現在住哪。
彭霧反倒問我:“對了,麗娜沒同你說嗎?”
我說:“最近和她有點小吵架,所以……”說到這,我還是問了彭霧一句:“彭霧姐,你知道麗娜如今住哪嗎?”
彭霧說:“她最近和她哥總是吵架,之所以會搬走,也是因爲上次在家裏大吵了一架,便搬出了家,如今倒是住在艾頓酒店,你過去找她便行。”
她怕我不知道房号,又說:“對了,是在316房,我上次去給她送過一次飯。”
我說:“好的,謝謝彭霧姐,那我就不在這打擾你了。”
彭霧問:“開顔,不進家裏喝杯茶再走嗎?”
我笑着說:“不了,我找麗娜有事,所以暫時就不在這多待了。”
彭霧倒也不好再挽留,她便說:“那我送你出去。”
我見她懷着孕,不方便,又說:“不用,出租車就在外頭,我出了鐵門上車就行,彭霧姐你回去吧。”
彭霧見我婉拒,她倒也沒堅持,不過在我要走的時候,她又拉着我說:“開顔,你要是見到麗娜,替我去勸勸她,讓她多聽聽她哥的話,别在這麽任性了。”
作爲嫂子,彭霧對于陳麗娜是真沒話說。
我說:“我知道,你放心吧,彭霧姐。”
彭霧姐這才點了點頭,打發了身邊的傭人去送我。
之後我離開陳家,又坐着出租車去酒店找陳麗娜,到達那時,我竟然在樓下大廳看到了陳阖的助理小群從酒店大廳出去,不過他沒看到我,我正好在他右側遠處的一處角落,而他是徑直出的酒店大門。
小群在這,難不成陳阖也在這?
我心裏如此想着,便也沒想那麽多,直接朝電梯走去,進了電梯。
還沒到達陳麗娜的所住的酒店套房門口,我竟然又看到了陳阖,他正在我正前方朝我走來,也不知道是爲什麽,我竟然下意識往一處拐角處躲,陳阖也沒有多注意,他正在拿着手機接聽電話,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好。
他也沒發現我,我以爲他是要上電梯下樓,可誰知,并沒有,他走到一處煙灰桶處後,竟然停了下來,他站在那邊抽煙,邊打電話,打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鍾,電梯在此時開了,裏頭出來一個人,是剛在大廳樓下碰到的小群,他手上提着東西。
是一個藥袋子,裏頭隐隐約約可以看到,是一盒藥,至于是什麽藥,可看不出,他尋到了陳阖,将藥交到陳阖手上,陳阖接過,将藥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一盒避孕藥。
他檢查完,很快便将藥塞入衣服内夾的口袋裏,陳阖對小群吩咐了幾句,小群便又轉身離開。
小群一走,陳阖便将手上的煙掐滅在煙灰桶内,他轉身又開始往回走,他停在一處套房門前,還沒等他去開門,這時門卻被打開,穿着睡袍的陳麗娜從裏頭沖了出來。
陳阖措手不及,便反手去抓她,可誰知道沒抓住,被陳麗娜掙脫開。
陳阖幹脆從後面一把摟住陳麗娜的腰,單手抱着她,便帶着她朝房間走。
陳麗娜披頭散發,臉色特别蒼白,在那死命掙紮着,哭喊着,罵着陳阖。
陳阖臉色同樣鐵青,根本不理會她的掙紮,很是霸道又粗魯的将她往房間拽。
可陳麗娜卻反手死死攀住門框,她朝陳阖嘶吼着說:“陳阖,你混蛋!我要去找嫂子!我要去找她!”
陳阖冷笑,他說:“好啊,你去找啊,告訴你有多賤!順帶告訴你如今交的那位男朋友,你是怎樣的騷貨。”
陳阖忽然反手拽着陳麗娜的頭發,陳麗娜因爲疼痛尖叫了一聲,她仰着頭在那,因爲整個腦袋受制于陳阖手上,她攀住的門框的手漸漸松了力,陳阖幹脆将她用力一扯,陳麗娜再次慘叫,手徹底被陳阖的力道,從門上崩開,接着,便是陳麗的凄慘的哭喊聲。
不過很短暫,因爲緊接着門便被陳阖用力一甩。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便快速朝那端沖了過去,到達門口後,裏頭依舊有陳麗娜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并且還有東西摔碎聲。
隔着門,我聽見陳麗娜聲音從未有過的尖銳凄厲:“陳阖!你他媽再對我動手試試看!你信不信我和你拼命!”
接着,又是巨大的摔碎聲。
我也管不來那麽多了,伸手在那用力敲着門,可是裏頭沒有回應。
這個時候,想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會來開門,不管是誰來了,我也沒浪費時間,又立馬下了樓去大廳找那的工作人員,告訴她們,316出事了,讓她們趕緊過去開門。
那工作人員一聽,臉色當即一變,哪裏還敢多問,迅速找到316的房卡,便帶着我朝樓上跑。
等到達房門口,裏頭依舊是陳麗娜的哭喊聲。
工作人員很謹慎,并沒有直接刷門卡進去,而是門口靜等了幾秒,便确認情況,才伸手敲着房門,對裏頭的人喊:“您好,麻煩開下門。”
裏頭沒人理會,依舊是哭聲。
工作人員怕裏頭的人聽不到敲門聲,她又加重了力道,再次重複大喊:“先生女士!麻煩配合我們開下門好嗎?我們是來查房的!”
裏頭依舊是沒回應,也無人來開門的迹象,不過陳麗娜的哭聲弱了下來,近乎消失。
可門依舊死閉,工作人員不好硬闖,所以又一次說:“麻煩開一下門,要是不開門,我便刷門卡進來了。”
工作人員等了一會兒,幹脆也不再浪費時間,她拿出房卡,便要去門上刷。
就在這時,那扇門嘶的一聲,房門被人拉開,陳阖站在門口,他朝外頭看來。
他視線首先落在的人身上,是酒店的工作人,接着,他便看向站在工作人員的身後的我。
我管不來那麽多了,将站在門口的陳阖用力一推,我便沖了進去,到達裏頭,果然酒店房間裏的東西,該砸的砸的都差不多了,裏頭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陳麗娜正縮在床上發抖,哭着。
我沖過去,一把抱住她,我将她從披散的頭發内掏了出來,焦急的問:“麗娜!你沒事吧?”
沒我想象中的那麽糟糕,因爲她臉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隻有幾個很難發現的指頭印。
她看到我,大約沒想到我會在這,她首先便是一愣,緊接着,她便又開始哭,這次的哭不再是剛才的小聲啜泣,而是放聲大哭。
我立馬将她摟在懷裏,陳阖正在和那工作人員交代着,那工作人竟然沒有進來查房,沒多幾句,就走了,陳阖也正好将門合上。
接着,他便回身朝房間内走來,他看到正抱着陳麗娜的我。
他問:“開顔,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