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接着我便将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說:“你爲什麽不提醒我?”
陳青川說:“是你自己要喝的,能怪誰。”
我吐了吐舌尖,想将舌尖上的苦味驅趕走,不過還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那繼續喝着,沖淡口中的苦味。
陳青川懶得管我,在那斯斯文文吃着早餐。
我來的時候,也沒吃,便望着他。
他也沒出言請我吃,我也不講客氣,伸手便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在那喝着。
湯的味道倒是挺美味的。
我喝完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那阿姨沒想到我竟然就這樣坐在那自顧自的吃着早餐,而主人家根本就沒有開口邀請的意思,她站在那有些尴尬的看着,不過見陳青川沒說話,她也不好說什麽,繼續端着吃的放在桌上。
陳青川胃估計在養的階段,所以桌上基本都是些易消化的食物。
他吃的不多,差不多隻是一碗粥,便放下了手上碗筷,起了身。
我還沒吃完,見他要走,便急匆匆放下手上的碗,跟在他身後問:“你要去幹嘛?”
陳青川停下對我說:“你還不打算走嗎。”
我說:“我就不能來?”
陳青川說:“随便你。”便懶得理我,朝樓上走去,大約是去換衣服。
我又跟在他身後,随着他上樓,他進卧室,我也要跟着他進卧室,不過在我即将進去時,陳青川反手将門一摁,将我阻擋在門外。
我完全發揮了自己以前無賴的本色,我手立馬伸入門縫隙内,隻要陳青川再稍微用力,門就會夾到我的手。
陳青川停下手看向我。
他說:“許開顔,挪開你的手。”
我不拿開,手依舊插在門縫隙上。
陳青川和我對峙了幾秒,他幹脆便從門口離去,直接朝裏頭走去,我便鑽了進來。
到達裏頭陳青川進了浴室,直接将門給甩上,他去裏頭換衣服,我便在他卧室轉悠着,倒是未見有女性生活的痕迹。
我在卧室内等了陳青川一會兒,便伸着腦袋朝浴室看去,陳青川正好換了衣服出來,我便朝他小跑去。
跑到他面前。
他皺眉看着我。
我厚着臉皮笑着問:“你要去上班了嗎?”
陳青川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語氣非常不善,終于忍耐我到了極點。
我說:“我就來看看你,沒想幹什麽。”
他沒再理我,轉身便要出房門,我又追着他走,可誰知道追得太過匆忙,我腿不小心撞在一旁的椅子上,我痛呼了一聲,陳青川聽到我痛呼也沒有回頭。
我又氣又急大喊了一聲:“陳青川!”
他沒有回頭看我,繼續朝外走着,我顧不上腳上的疼痛,又立馬追了出去了,追到走廊後,我哭着對不遠處的他問:“你是不是真要這樣了?”
他連停頓也沒有,眼看着就要下樓梯了,我又想追,可誰知地下鋪着地毯,我鞋跟軟進地毯内,忽然腳環出一崴,我整個人便重重摔在地下。
我又再次痛呼了一聲,陳青川本來到達樓梯口子處了,他聽到我這次的痛呼,終于便停了下來,不過他沒有立馬回頭,而是在那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我哭着說:“好像崴到腳了。”
我手便摁着腳裸處,陳青川終于轉身快速朝我走來,他走到我身邊,将我從地下給拽了起來。
他看向我的腳,我在那擡着,沒有落地。
他視線移到我臉上,他終于忍不住了,他說:“許開顔,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今天我已經記不清楚他到底問了我幾次這樣的話了。
我到底想做什麽。
他眼裏藏着愠怒說:“你如果是想讓我陪你玩,抱歉,我今天沒時間,請你别在這搗亂我的生活。”
他知道我的腳其實是沒事的,他說完那些話,便松開了我。
他撇下我,又想走,我預料到了,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顧,忽然伸手抱住他身子,臉貼在他懷中。
陳青川動作一頓。
我沒說話,他也沒說話,他隻是低眸看着我。
走廊内忽然沒了聲音。
差不多一兩分鍾之久,陳青川也沒有推開我,而是低眸看着抱住他的我,他說:“放手。”
我不肯,依舊抱着,甚至爲了和他唱反調,手越發緊抱住他。
陳青川伸手想将我手從他身上拿開,可我不肯,他稍微一用力,我抱的更緊,他扯了兩下,扯不開,便作罷,情緒非常不耐說:“你又想耍什麽手段,許開顔。”
我将臉埋在他懷中說:“對不起,那天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請你原諒我。”
他沒說話,我等了許久,便從他懷中擡起頭來,仰頭朝他臉看去。
我說:“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你真要跟她結婚嗎?”
陳青川的臉緊繃着,他唇緊抿。
我望着他臉問:“你真的愛她嗎?”
陳青川忍到了極緻,他終于爆發了,不再跟我客氣,趁我未注意時,抓住我的手無比用力往後推了一段距離說:“愛不愛她并不重要,婚姻并不需愛,我們結婚時,你不同樣也不愛我嗎?”
他朝着我冷笑,便徹底将我從他身邊推開,我身子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差不多離他一米遠後,才狼狽的穩住自己的身子,我扶着走廊的扶手,擡頭看向他。
陳青川說:“許開顔,我說了别再來招惹我。”
他語氣含着一絲警告,他冷漠的别過臉轉身,他徑直要下樓,這次我是真的急了,慌張拔腿又朝他追去,可這一次是真的崴到了腳,還沒走兩步,我整個人竟然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和之前一次不同,這次,我聽到腳裸處傳來骨頭清脆的咔擦聲。
我是連痛呼都來不及,直接趴在了地下,好半晌都沒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