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臉看向阿姨。
阿姨見我臉色蒼白,立馬問:“小姐,您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我朝她搖頭說:“沒事。”
便推門進了卧室,我也沒有去碰那碗炖品,而是匆匆下樓,準備外出
金媽正好從自己房間出來,她見我似乎是要外出,立馬便說:“開顔,你去哪。”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便說:“外出一趟。”
我說完繼續朝外走。
阿姨在我身後說:“小姐!你炖品還沒吃呢!”
我也沒有回頭看她,去了車庫開車,之後直接從老宅這邊離開。
等到達富安樓下,我将車停好,便從車上下來,直接便朝大廳裏頭走。
樓下的前台一看到我竟然都未登記,直接便從大堂經過進大廳,她踩着高跟鞋,沖了過來,當即擋在我面前說:“這位小姐,麻煩您登記下。”
大約是我進來的神色太過沖沖,有種找麻煩的架勢,所以連同站在那的保镖都朝我圍了過來。
我看向他們。
那前台早就不是兩年前的前台了,包括保安,他們根本不認識我。
前台說:“麻煩您同我們去前台登記,并且告訴我們,您找誰,我們查看您是否有預約,才能放您進去。”
如果是以前那樣的脾氣,我必定早就吵鬧了起來,可現在,我隻是壓下心裏的憤怒,對那前台說:“好,要怎麽登記。”
她手伸手前台的方向,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先去那邊,示出您的證件,并且查詢您是否有預約。”
那兩個保镖很是警惕的看着我,似乎生怕我是來這找麻煩的人。
我很配合她們的工作,我知道現在硬闖也闖不進去,畢竟現在我在富安的存在感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他們不認識我,很正常。
我随着那前台去登記,她讓我出示身份證,可出門匆忙我連錢都未帶,更别說了是身份證這些了。
我對那前台說:“我沒帶。”
前台皺眉看向我,大約完全笃定我來這是搗亂的。
她臉上甜美的笑收了起來,她問:“那您來找誰的,對方知道嗎?”
我說:“來找陳青川,你們項目部經理喬斌都可以。”
那前台直接說:“抱歉,我們喬經理這段時間都沒有預約,更别說我們陳副總了。”
那前台便看向那兩個保镖:“麻煩你們送這位小姐出去。”
那兩個立馬朝我圍過來,我站在那沒動,而是再次對前台說:“我是許開顔,富安的董事長,你給喬斌一個電話就知道了。”
那前台笑了,語含嘲諷說:“抱歉,我們董事長出國好幾年,已經不再管理公司任何事,來這冒充她,像您這種人不在少數。”
前台對保安說:“把她轟出去!”
那兩個保安便要來抓我,我掏出手機,然後翻找到喬斌的電話,直接當着那前台的面撥通出來。
電話響了幾聲,被那端的人接聽,裏頭傳來喬斌的聲音,他喚了句:“開顔。”
保镖跟前台面色微變,全都看向我。
我持着手機問前台:“這是你們喬經理的聲音和号碼嗎?”
前台盯着我手機屏幕,沒說話。
喬斌聽到我這邊的動靜便問:“怎麽了,開顔,發生什麽事了?”
我說:“我在富安大廳,你下樓來接一趟我。”
喬斌一聽,便說:“好,我現在就下來。”
我将電話挂斷便看向前台和保安,幾人站在那還有些半信半疑,直到喬斌從電梯内出來,他一看到我,見我竟然被保安還有前台圍在那,迅速朝我走來。
他朝那前台以及保安解釋:“這是我朋友。”
那保安和前台臉刷的一下白了,大約沒料想到是真的。
我現在也根本沒時間爲難她們,這是她們的工作我非常理解,我對喬斌說:“我有點事找你。”
喬斌說:“那我們先上樓說。”
他也沒再理會一旁的保安,更沒通他們介紹我的身份,隻是引着我朝樓上走去,我也跟在他身旁。
我們兩人進了電梯後,喬斌說:“剛才是不是前台攔住了?”
我說:“是的,她們問我要證件,差點把我轟走了。”
喬斌臉上帶着笑說:“你許久都沒來公司了,像前台這種,基本都是一年換一批,她們不認識你很正常。”
她說到這,又立馬說:“我剛從酒店回到富安,你有什麽時候找我?”
我說:“請客完了?”
喬斌說:“鬧了一通,都散了,今天公司還有事,好在隻是随便喝了幾杯,沒被他們灌酒,不然今天手頭的工作得泡湯了。”
我說:“我還以爲你今天是放假一整天呢,沒想到居然請客完還要來這邊上班。”
喬斌笑着:“我也就剛到,便接到了你的電話,我還有些驚訝,你怎麽突然來了富安。”
我說:“有事找你。”
電梯門正好開了,到達喬斌的部門,他領着我從電梯出來,便徑直去了他的辦公室。
到達裏頭後,他合上了門然後便去給我倒水。
我沒讓他如此麻煩,而是在沙發上坐下,直接問喬斌:“喬斌,莊民呢。”
問到這件事情上,他剛要去拿杯子倒水的手一頓,他當即回頭看向我。
我見他如此,便問:“怎麽了?”
喬斌反應過來,立馬說:“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了。”
我說:“我找莊民。”
喬斌替我倒好水,便朝我走來,他說:“莊民已經移民了,你知道莊民年紀大了,所以退出了富安,如今應該是去了國外安度晚年,而且他還做了股權變更。”
我說:“變更到了誰手上?”
喬斌替我将水杯放在我面前的桌前說:“變更給了青川。”
我笑了,竟然是真的。
我說:“這什麽時候的事?”
喬斌說:“就這幾年,當時你去了國外,所以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說:“莊民會這麽蠢嗎?他的股權完全可以變更給自己兒女,怎麽會變更到陳青川身上?”
喬斌不解的問:“開顔,這件事情并不影響你在公司的地位,青川如今接手了莊民,你不覺得對于你更加有利嗎?至少你在富安的位置以後都不會有人在取代,而青川這幾年對富安的掌控與經營也變得順理成章。”
我笑着說:“是嗎?所以在我離開這兩年,莊民股權變更,公司我爸以前的親信全都大換血,而我對于這一切,一無所知,這就是對我有利?”
喬斌說:“你把的親信全都被換掉,是因爲他們年事已高,已經完全沒有年輕人頭腦和精力了,所以才會退休掉,現在的富安處于改革的階段,老人的那一派已經在如今的富安行不通,你明白嗎?”
我說:“對,我爸爸所有的老人全都不在了,就證明,陳青川是不是随時可以換掉我這個無權無實的董事長?”
喬斌聽到我這句話,望着我,竟然有一會沒說話。
我問他:“陳青川真是高招啊,從一個在富安什麽都沒有的人,竟然一步一步走到僅次于我之下,恐怕隻要他想,我都得滾蛋吧?”
喬斌說:“開顔,青川是不會這樣做的,他在你家這麽多年的付出,如果真有這樣的想法,何必等到現在?”
我反問:“是嗎?那我問你莊民爲什麽現在聯系不上?他隻是股權變更,可現在他卻處于失蹤狀态,移民移到和國内所有聯系人,全都斷交,這點你怎麽解釋?”
喬斌說:“莊民年紀大了,所以不想被過你瑣事打擾,也是正常的。”
我問:“陳青川呢?”
喬斌說:“沒在公司。”
我說:“我要見他。”
喬斌沒拒絕,但也沒有動,他說:“開顔,我能問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嗎?”
我忽然想到,如今喬斌都是陳青川的人,我來這問他,倒是傻了。
他能夠告訴你,他若是真有心,那麽在我回來,董事以及股權的變更,他都應該告訴我。
可剛才我登上門去問他,他回答的,都還略顯遲疑。
如果真是坦蕩蕩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眼神又爲何要躲躲閃閃。
我說:“不用管我,我隻是有些事情要問陳青川。”
我見他還是沒動,我便說:“那我去聯系他。”
我起身便要走。
喬斌立馬說:“等等,我幫你給他電話。”
我停下,看向他,他便去辦公桌上拿了座機給陳青川辦公室撥了一通内線,詢問他的秘書她是否在辦公室。
那秘書回答喬斌說:“喬經理,陳總今天不在公司。”
如喬斌之前說的那般,喬斌也沒有多問,便手了句:“謝謝。”
我見喬斌有些磨蹭,我幹脆直接用手機翻找到陳青川的電話,撥了過去。
我不知道他是否會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