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到來,陳青川的父母自然是警惕外加不歡迎的,陳青川的父親似乎是想阻擋我進來,不過被陳母一拉,她撇了撇林語棠身邊站着的那對中年夫妻,那似乎是林語棠的父母,因爲同林語棠有幾分相似。
陳父又立馬立住。
這時的林語堂以女主人的身份站了出來,在我面前微笑說:“開顔,你來了。”
我停住,也對她微笑說:“是的,我聽麗娜說陳青川住院,所以過來看看他。”
站在林語棠身後的陳麟,走了出來,同林語棠并肩站着:“多謝,不過我哥沒事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陳麟一臉的不歡迎,她看我的眼神不僅警惕還似如臨大敵,仿佛我是什麽吃人的猛獸。
陳家那些親戚,也在一旁對我進行緊盯着。
那對中年夫妻倒是開口了,問陳父陳母:“這位是?”
陳母有些答不上來,表情很是尴尬的看着那對中年夫妻,倒是林語棠替陳父陳母答了那對中年夫妻:“是青川的朋友,她叫開顔。”
林語棠強調了我的名字,那對中年夫妻可能還沒注意到這點,可經林語棠如此一強調,瞬間便明了。
臉色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臉上的笑快速隐去。
前妻,多尴尬的稱呼以及身份,此時卻出現在前夫即将融合的新大家庭裏。
氣氛怪異又尴尬,每個人表情都相當微妙。
中年夫妻兩人臉上笑容消失,林語棠立馬說:“爸媽,現在我和青川與開顔是朋友,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如我猜測的一樣,那對中年夫妻果然是林語棠的父母。
而陳父陳母因爲林語棠的貼心解圍,也立馬走出來說:“是呀,親家母,語棠與開顔是很好的朋友,所以這次開顔才會過來探望青川。”
林語棠的父母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在這樣的場合下自然也不會小家子氣,林語棠的母親笑對陳青川的父母說:“我們倒是不認識,好在語棠認識。”
陳母趁機誇着林語棠:“語棠是個好女孩子啊,識大體,又友善溫婉,與誰關系都處得好,親家母真是教的好。”
林語棠的父母自然是受用的,幾人在那說着話時。
我身旁的冷然忽然将手上那束花遞給我,他說:“開顔,你去放在床頭吧。”
他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又落在冷然身上。
這時,林語棠的母親倒是主動問了句:“這位又是?”
她問的是冷然。
對于林語棠的母親問話,冷然倒是沒說話,而是看向我。
我本來是想回冷然同我是朋友,可爲了避免雙方都放心,所以我回了林語棠母親一句:“這是我男朋頭。”
屋内所有人表情竟然全是驚訝,大約沒料到會是這般。
冷然對于我對他的介紹,像是料到我會如此回答一般,沒有半點的驚訝,反而真如我男朋友一般,微笑着極其自然對他們自我介紹打着招呼說:“大家好,我是開顔的男朋頭,冷然。”
屋内一時間竟然沒人說話。
林語棠的母親也在那愣了幾秒,半晌便笑着說:“原來如此。”
陳家的親戚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像是落了地,表情都緩和了些。
我見所有人依舊擋在我們前頭,我便說:“我送完東西就走,沒有别的意思。”
在我介紹冷然是我男朋友後,放心最快的人是陳母,她竟然也不再阻攔,看了冷然一眼,便帶着陳家一派親戚主動讓開。
林語棠見陳母他們讓開了,她自然也帶着自己的父母從我們面前退了退。
沒人再擋着,我便接過冷然手上那束百合,朝病床上躺着的人靠近過去。
我同冷然将花束以及果籃放在他床頭櫃上時,他正看着我,臉色蒼白的很,眉眼間還有憔悴。
我忽然想起那天他送我回來,臉色蒼白時,應該就已經處于不适中了吧。
屋内不知何時,忽然沒了聲音。
我也在他面前沉默的站了一會兒,便主動問:“你沒事吧?”
對于我的問話,陳青川沒有回答,臉色平靜且沉默。
看我的眼神也沒有波瀾。
而我在等了幾秒後,沒等到他的回答,我便想,應該是夠了吧,我也沒覺得有多尴尬丢臉,朝他微微一笑說:“既然沒事,我就不打擾你了,那…我先走了。”
話落音,依舊是沉默。
病房内除了我的聲音後,再也沒有别的聲響,好像我在自說自話。
我臉色也有些難看了,幹脆也不再自取其辱,便對身邊的冷然說:“我們走吧冷——”
然字還沒說出口,我手腕便被人鉗住。
我快速回頭看去,我不解的看向他。
鉗住我手腕的人是陳青川。
“你們都出去。”
他終于開口說話,聲音又沙又啞,不像他平時聲音幹淨柔和。
陳母臉上一驚,包括陳麟,這對于她們來說可不是個好現象。
陳麟立即走了出來:“哥,你還發着燒呢,開顔姐還有事,你先讓她走。”
陳青川誰都沒看,隻是低聲說:“出去吧。”
林語棠的和林家父母全都落在陳青川鉗住我手腕的那隻手上。
陳麟這個時候也什麽都不顧上了,立馬看了我一眼。
她眼神裏的意思我很清楚,我也很意外他竟然會抓住我手腕,而且那隻手滾燙火熱,我隻當陳青川燒壞了腦袋,畢竟這裏可不止陳家人,還有林語棠的父母。
我在陳麟的視線下,立馬掙紮着:“我得走了,我真的得走了。”
我想去掰他手,可陳青川的手鉗的相當的緊,他又再一次說了句:“你們都出去。”
林語棠的父母面對這突然的情況是一頭的霧水。
陳母見情況似乎不對,也立馬走出來大喊了一句:“青川!你還當開顔是妹妹呢,她男朋友在場,有事要走你快松開她!”
陳母聲音,又尖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