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擋在我面前的她,低聲說:“向紅,讓開。”
她站在我面前沒有動,依舊倔強的擋在那。
我目光直視着她,她依舊不動,我忽然擡手便朝她臉上一巴掌甩了過去,她捂着臉,腳步急促的後退了幾步:“你——”她怒視着我。
我說:“你與其在這鼓動我去鬧婚,還不如想想自己該怎麽去坐上那個位置,向紅,你一味的在這背地裏耍陰招,你不覺得你惡心嗎?”我望着她那張因爲憤怒而巴掌,而羞紅扭曲的臉。
我說:“你最好别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下一次,我依舊會是給你這一巴掌,你别來選錯盟友了,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是盟友,這一點,你自己心裏可要有個數。”
我說完,幹脆直接繞過她,摁了兩下電梯,電梯門開了後,我直接走了進去。
向紅站在那,終究是不敢在追過來。
電梯門關上後,我整理着衣服,便給陳麗娜打了一通電話說:“我就來了。”
等到達咖啡廳時,陳麗娜不解的問:“你怎麽這個時候才來?”
我說:“那個向紅竟然來找我了。”
我脫着外套。
陳麗娜聽我這樣說,她瞬間便明白什麽,她冷笑說:“看來,陳青川訂婚,最不安的竟然是她。”
我說:“她可急的很,一來就求我讓陳青川别去跟林語棠訂婚,拿我當槍杆使呢。”
陳麗娜笑着說:“那她也算是很聰明的,找種了槍杆。”
她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我翻了一個白眼,隻當是沒聽到她這句話,在她面前坐下。
陳麗娜卻不肯罷休,抓着我手生活:“開顔,要不,你就中了向紅這個計得了,我覺得她挺聰明的。”
我将她手甩開說:“你少胡說。”
陳麗娜見我瞪着她,她也不再胡說了,收回手,同我說正事說:“行吧,說正事。”她終于正色了,她說:“我已經跟我哥說了那件事情了,我哥說中午讓咱們兩人跟他一起吃個飯,他來問問你具體情況。”
我說:“今天?”
陳麗娜點頭說:“對,就今天。”
她看了一眼時間:“還等個二十分鍾,咱們就過去。”
我倒是沒任何問題。
二十分鍾後,我和陳麗娜便從咖啡館起身,去陳阖定好的飯店去見陳阖,等到那裏時,彭霧也在,陳阖也正坐在那等我們。
彭霧立馬起身,朝我們笑着說:“開顔,麗娜你們來了啊。”
陳麗娜現在似乎是徹底接受了彭霧,走過去,便挽住彭霧的手臂,頭靠在她肩頭撒嬌說:“嫂子,你們等我們很久了吧。”
彭霧也确實當她自己親妹妹一般的對待,她摸着她的腦袋說:“沒多久,我跟你哥哥也就剛到。”
陳阖在那倒茶也沒理會在跟妻子彭霧發嗲的陳麗娜,而是朝我招手說:“開顔,你過來坐。”
聽到他這句話,我便朝他走去。
提到正事上,陳麗娜也沒再跟彭霧發嗲,立馬跟着我過去,坐在了陳阖面前。
他将茶水端到我們兩人面前,問:“麗娜說,你找工作那方面有問題?”
我怕他誤會我,是想讓他幫我找工作,我立馬說:“不是,我是想問問您,關于我始終不能被人錄取是什麽原因。”
陳阖問:“你總共去幾家公司面過試,有資料嗎?”
我立馬将帶過來的資料遞給他,陳阖從我手上接過,然後拿在手上看了半晌,他說:“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公司。”
陳麗娜說:“對,現在開顔應聘哪家,哪家就有問題,哥,你幫開顔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陳阖看了陳麗娜一眼,他倒是沒說話。
當他将那些公司的資料放下後,他看向我問:“在C市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我說:“是的,一直以來,應聘的每家公司,都未有一家對我進行錄取。”
陳麗娜所:“哥,這裏頭總得有問題吧,你幫問去問問那些公司,到底怎麽回事,如果是開顔自己的問題,我們至少知道錯誤在哪,也好改進不是嗎?”
顯然這種事情對于陳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他将助理小群招了進來,便交代他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小群聽了便點頭,然後便從包廂内退了出去。
陳麗娜目光落在小群身上。
陳阖這次的重點顯然不是在我們求他辦事的這件事情上,當服務員将食物端上桌來後,他往我們面前移了移說:“小群去問去了,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不過開顔,青川訂婚這件事,你知道嗎。”
果然又是這件事,我說:“我知道,麗娜跟我說了。”
我以爲他會多說什麽,可是他隻是問了我這麽一句,倒也沒再那方面延展,反而低聲說:“我記得台風登陸A市的那天晚上,你和陸明都雙雙不見了一晚上。”
陳阖這句話一出,陳麗娜便看向我,顯然她是不知道這件事。
陳阖沉吟說:“開顔,我沒别的意思,你的事,我自然也更加沒資格管,不過,你是麗娜的朋友,又是青川…”他說到這,便幹脆掠過說:“也算是我半個妹妹,商場的事情,你們都不懂,現在富安跟陸氏這樣的狀态,你還是不要再跟陸明有任何接觸,而陸明這個人,早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可能會傷害到你,都未可知,青川很擔心這點。”
其實陳阖這些話,也是站在我的角度爲我着想,可是有關于他陸明的用詞,我卻不是太喜歡。
我坐在那沒說。
陳麗娜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她對陳阖說:“哥,陸明是我和開顔的朋友,你怎麽能夠這樣說他。”
陳阖看向她說:“你别插嘴。”
陳麗娜翻按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他多說,彭霧也怕他們兄妹兩,再次起争執,立馬拉住麗娜說:“麗娜,你哥在跟開顔說正事呢,我們在一旁吃東西。”
陳麗娜手撐着腦袋,看都不看陳阖。
而陳阖再次将視線落在我身上說:“開顔,我沒有诋毀陸明的意思,陸家和富安的關系,以前的我們暫且都不論,就現在,我想他未必會很友好,所以不管如何,你聽我一句勸,别再和陸家的人有任何的來往。”
我說:“陳阖哥,這些話是他讓你同我說的?”
陳阖沒料到我會如此問,他說:“青川沒同我說過,不過你們兩人一起消失的那天晚上事情鬧得很大,而且那天天氣如此惡劣,你們兩人一同失蹤一晚上,陸家那邊和青川那都鬧翻天了,你知道嗎?”
我說:“我知道,但是我跟陸明是朋友,這些話他都同我說過了。”
我想了想,又說:“站在富安現在的角度,我自然不會再跟他有過多接觸,你們放心好了。”
我說話也不再客氣。
陳阖見我明顯是誤會了,還想說什麽,這時小群從外頭走了進來,他到達陳阖身邊,便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着什麽。
陳阖臉色本來還算正常,也不知道小群同他說了什麽,他臉色一凝,當即看向小群。
小群沒再說話。
陳麗娜悄悄看了我一眼,我也沒說話。
陳阖臉上的反應,幾乎隻是一閃而逝,他對小群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群點頭,回了句:“是。”便從陳阖身邊退了出去。
接着陳阖又看向我。
陳麗娜笑着問:“哥,是不是有結果了?怎麽樣?”
陳阖淡笑着說:“還沒問清楚,不過大緻應該沒什麽問題,我讓小群再繼續去查查,看看具體到底是怎樣。”
陳麗娜就是個人精,結果怎麽樣,其實我們心裏都已經明白了,她笑着說:“哥,我都查出問題來了,你還查不出嗎?難道你比我這個做妹妹的還不成了?”
陳阖望着她那張明媚的笑臉很是惱火的很,他說:“你查出什麽來了,你跟我說。”
陳麗娜說:“開顔找不到工作,這還用多想嗎?富安一句話就可以斷她生路,誰不想讓她謀生?不是一眼就看出來嗎?”
陳阖聽她這話,覺得有意思了,他換了個姿勢,看向她說:“那你清楚怎麽回事,倒跟我說說。”
陳麗娜說:“肯定是陳青川想逼着開顔回去,所以他才會讓富安對外出這樣的聲,富安的生意遍布全國,哪個地方沒涉足?更何況是C市那種旅遊城市了,那樣的情況下,誰敢收開顔這種人?回了A市還是這樣的情況,可見他的目的是什麽,明眼人一眼就猜得出。”
陳阖靠在椅子上,大拇指握着婚戒,在食指上慢悠悠旋轉着說:“看來,你倒是想的通透,我這個做哥哥的,都還要跟你學了。”
陳麗娜說:“難道不是這樣嗎?”
陳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他笑着說:“看來你們倒不是不知道原因,你們這是來逼我回答這個問題啊。”
陳麗娜說:“哥,我們自然沒你那麽神通廣大。”
陳阖看向我問:“開顔,你告訴我怎麽想的。”
我說:“陳阖哥,你隻告訴我,是還是不是就是了。”
陳阖說:“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不過,我可以讓當事人來回答你這個問題。”
他說着,竟然當着我們的面,拿出手機給陳青川撥了一通電話。
我沒料到會是這樣,陳麗娜想去搶陳阖的手機,他手往旁邊一躲,陳麗娜撲了個空,而這時,電話被接通,裏頭傳來陳青川的聲音,他低聲喂了一聲。
陳阖也當即起身說:“青川,是我,你現在能否過來一趟,這邊事情找你。”
陳青川應該是在公司,因爲那邊有文件的翻動聲,他問:“什麽事。”
陳阖說:“我們在頂月閣這邊。”
他用的是我們,并未将話說太破。
不過稍微參一參,便能知道我們包括了哪些人。
陳青川也隻是沉默了幾秒,他便在電話那端回說:“嗯,我知道了。”
接着,便挂斷了電話。
陳阖便轉身朝我們看來,他舉起手機說:“不用問我,等下都問他就行。”
陳麗娜氣的也站了起來說:“哥,你幹嘛呢,我們問你原因,你倒是去問他。”
陳阖說:“這不是更方便嗎?你們問我我也答不出什麽來。”
陳阖倒是說的沒錯,與其藏着掖着,倒不如直接問他本人到底是怎麽情況,我也不生氣了,對麗娜說:“我們等着吧,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