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他過多的說下去,便低頭吃着,我想盡快結束掉這頓晚餐。
好在這燭光晚餐吃的西餐,并需要多多久,等我吃完後,我便對他說:“我吃飽了。”
陸明起身說:“那我送你。”
我本想說不用了,可話到嘴邊又忍了忍,今天是他生氣,暫時還是什麽都不要說才好。
他見我答應了,很高興,便起身拿起了椅子上的衣服,我跟他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到達電梯後,我和他站在狹小的空間裏,都沒說話,我望着緊閉的門發呆,他也站在我身邊,過了許久,他說:“尋個時間和他把離婚證打了吧。”
陸明伸手來碰我的手,我想閃躲,陸明卻态度強硬的握住,我擡頭皺眉看向他。
陸明徹底将我的手給包裹住,他說:“開顔,答應我。”
我不耐煩的說:“會的。”然後将他手從我手上撥開。
陸明笑咧嘴笑了。
他送着我回去後,車子直接停在别墅前,阿姨依舊在門口等待着,見我竟然是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的,她立馬朝我迎了過來,然後警惕的看了陸明一眼,陸明同阿姨打着招呼說:“阿姨,您好,我是開顔的朋友。”
阿姨沒說話,一臉警惕的望着陸明。
我對陸明說:“你走吧,我到家了。”
陸明也沒再停留,便上了車,駕車從别墅裏離開了。
等他走後,阿姨看向我問:“小姐,那人是誰啊?”
我說:“你不認識。”我便心情有些糟糕的朝裏頭走,這時阿姨又說:“小姐,今天先生還是不回來嗎?”
聽到他這句話,我停了停看向阿姨。
阿姨腳步一頓,也看向我。
我冷聲說:“我前幾天不是同你說了嗎?你又不記得了?”
阿姨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見她眼神,我又說:“還有,我再次提醒你一句,我和他離婚,以後這個家他再也不會回,這裏和他再也沒有關系。”
阿姨看向我,不敢說話,隻能沉默聽着。
我便朝着直接進了大廳,到達卧室後,我坐在床上沉默了一會兒,便看向床頭櫃上放着的手機,我手在床邊沿敲了兩下,我想了想,最終還伸出手将手機給拿了起來。
我找到陳青川的電話,便撥了過去。
一聲,兩聲,三聲過去後,那邊始終沒有人接聽,我又撥第二通時,那邊竟然傳來一句:“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我反複看了一眼手裏,陳青川這個王八蛋剛才是挂斷我電話了嗎?
我反複看了眼手機,又再次撥打,依舊是這樣,傳來對方一句暫時無法接通。
這不是他不接了,應該是把我拉黑了,我又再次拿着手機,給陳麟撥了一通電話,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很快便接聽了。
陳麟在電話那邊語氣很差問:“你哥呢?”
陳麟說:“你們都離婚了,你還纏着他幹什麽?”
陳麟知道了,想來陳青川應該是同他家人說了。
我冷笑了兩聲說:“是你哥把我拉黑了,現在陳麟,我告訴你,讓他接我電話,我們還沒離婚,現在還差兩張離婚證沒領呢!”
陳麟說:“你們還沒領離婚證?”
我說:“是的,他現在在你身邊嗎?他在老家?”
陳麟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她沒否認,她說:“是的。”
我說:“好的,你現在讓他接電話,我要跟他說話。”
陳麟猶豫,似乎是怕我再纏着陳青川。
我說:“陳麟,你到底想不想讓我和你哥徹底斷了關系,讓我這個禍害徹底遠離他?”
陳麟聽我如此問,她說:“你等着。”便趕忙拿着手機去找陳青川。
接着,沒多久,我聽到陳麟推開了一扇門,有嘎吱聲,她似乎是在門口喊了句:“哥。”
裏頭傳來陳青川沉悶的聲音:“怎麽了。”
陳麟說:“那個女人打電話找你。”
靠,我沒名字的嗎?居然用那個女人來喊我。
電話那端沒聲音,陳青川似乎沒出聲。
陳麟又問:“你接電話嗎?”
陳青川似乎伸出手接過了陳麟手上的電話,接着我便聽見他在電話那端喂了聲。
見他接聽了,我便說:“咱們什麽時候把離婚證證去領了。”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隔了一會兒,陳青川問:“你想什麽時候。”
我說:“明天行嗎?”我想到他現在在鄉下,又說:“對了,你要是明天趕不回來,後天也行的,反正我都有時間的。”
我坐在那咬着指甲。
陳青川在電話直接很是簡短說:“那就明天吧。”
我咬指甲的動作頓了頓。
他又問:“你還有事嗎?
我想了想剛想回什麽,這時電話竟然回到了陳麟手上,她說:“我哥說了,明天跟你去打離婚證,你要沒事,我就挂了。”
還不等我多說什麽,她直接摁了挂斷鍵,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好半晌便罵了句:“靠!”然後把手機往床上一丢。
接着,我整個人又躺在床上,仰着頭望着頭頂的燈好一會兒,然後便翻身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滾着喊:“好無聊啊……”
是真的無聊,我也說不出哪裏無聊了,明明還是以前的房間,明明也是這個時候上床,爲什麽會覺得這麽無聊呢。
平時陳青川在時,我們也沒怎麽交流啊,都是他看他的書,我玩我的手機。
我将被子蒙住自己好一會兒,可能是白天太困的緣故,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我從被子内鑽出腦袋後,便望着房間發了一會兒呆,又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已經十點了,我便從床上鑽了出來,穿好衣服後,本想直接出門,可想了想,今天可是我離婚,好歹也是離婚,不能輸仗勢,我便回了化妝櫃前,鼓搗了一陣,看着鏡子内的女人櫻桃小嘴,巴掌臉,長睫毛,皮膚不說吹彈可破,可算是白裏透紅吧。
覺得和完美,才起身出卧室。
等到達民政局門口,陳青川正站在那等着,今天風很大,我又爲了漂亮,穿着短裙,跟一件不算太薄,也不算太厚的粉色毛衣,腳下穿着一雙毛茸茸的鞋。
看上去挺毛茸茸的,可其實一點溫度也沒有,我盡量還算儀态柔美的走到他面前。
陳青川簡單多了,還是平時的裝束,他掃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便朝裏走。
我一把拉住他說:‘’喂,你怎麽連招呼都不跟我打。”
陳青川停下,看向我問:“你要我跟你打什麽。”
他語氣沒起伏,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我想了想說:“好歹也是你的前妻吧。”
陳青川說:“我等你兩個小時,你證件都帶了嗎。”
我說:“當然帶了。”我将手上的包在他面前揚了揚。
他嗯了一聲,便朝裏頭走,我見他進了民政局,趕忙跟了上去,今天來結婚的人多,離婚的任何也挺多的,我跟陳青川在那拍着隊。
因爲隊伍比較長,所以臉上不耐煩的人還挺多的,我倒是挺氣定神閑的,站在那玩着手機上的小遊戲,正玩得起勁時,裏頭有人喚我和陳青川的名字。
陳青川沒管我,最先走了進去,我立馬将手機往口袋一揣,然後跟在他身後,等到達裏頭後,我跟陳青川坐下,各自拿出證件,對那工作人員說:“離婚。”
那民政局工作人員看了我們一眼,好半晌便确認似的問:“離婚?”
陳青川淡淡嗯了一聲。
我也用力點頭,那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才拿着我們的證件檢查着。
那人查看完後,那人突然問:“姑娘你的身份證呢?”
一聽她如此問,我趕緊在資料袋内找了一圈,還真是,我的身份證呢。
我又在包内找了找,可找了一圈,竟然沒有。
陳青川和那工作人員全都沉默看向我。
後面排隊的人也瞧着我,我想了想便對陳青川說:“我、我好想忘在家了。”
陳青川是知道我丢三落四的性格的,他深吸了一口氣,便對那工作人員說:“不好意思,我們暫時不辦理了,您先讓下一位來吧。”
那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陳青川一眼,她說:“先生,我看這小姑娘似乎還不想跟你離,要不你再好想想。”
聽那工作人員如此,我激動的指着自己,又指着陳青川,好半晌憋出一句:“什麽叫我不想離,我是真的沒帶身份證好嗎?!”
那工作人員說:“您就别嘴硬了,您這樣的我們見多了,來離婚不是忘了這,就是忘了那,這麽重要的東西,哪能說忘就忘啊。”
“我、我、我、”我指着自己我了好久,想反駁什麽,竟然發現自己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我瞪了陳青川一眼,抓起桌上的證件氣沖沖起身就走。
門口那些人全都圍着我看着,我覺得丢臉死了,将他們用力一推,便沖了出去。
等沖到外面後,又停了停看向身後走出來的陳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