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娘很熱情,早上的時候還同我推薦了一些好玩的地方,可我也沒怎麽聽,雖然去了那條古街也實在沒什麽心情好好逛。
見那老闆娘相當熱心,我也隻能笑了笑說:“挺好玩的,不過這邊的天氣有點熱。”
老闆娘說:“是啊,我們這邊天氣四季如春,天氣好的時候,還真是有些熱的。”
她見我額頭上有汗,便說:“你等着。”轉身去了不遠處的冰箱,從裏面端出一杯酸梅汁遞給我說:“你嘗嘗,我們家自己做的。”
我有點受寵若驚,從老闆娘手上接過,忙說:“謝謝。”
她有點害羞說:“你們喜歡就好啦,不用說謝謝。”
那老闆娘太過熱情了,雖然我并不喜歡酸梅汁,可在她期待的眼神下,我還是一口将那杯酸梅汁喝了下去,之後便将杯子還給了老闆娘。
好在店裏又來了新的客人,那老闆娘也沒再同我說話,忙着去招呼新來的客人了。
我呼出一口氣,便朝樓上走,回了房間。
之後的兩天我都沒下樓,一直都待在房間。
到第三天的時候,我便在心裏籌劃着離開,可暫時還沒想好要去哪裏,正在屋内望着窗外發呆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竟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整個人猛然一頓,然後朝着門的方向看了過去,以爲是旅店的老闆娘,從床上下來正要去開門,可誰知道一掃貓眼,卻發現外頭站着的竟然是警察!
我吓了一跳,怎麽會是警察,警察怎麽來這了?
我往後退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警察又在門外敲着門催促着。
我站在那沒有吭聲也沒有應答,手死死捏成拳頭。
這時老闆娘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她說:“客人應該沒在裏頭。”
警察問:“沒在裏頭?”
那老闆娘說:“是的,很多都是過來玩的,一大早就出了門。”
警察說:“那先去查别的房間。”
那警察正要走,老闆娘趕忙跟在後頭問:“請問最近是出什麽事了嗎?”
那警察說:“确實出事了。”
那老闆娘問:“出什麽事了?”
警察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才說:“出了一件綁架案,如今全國搜查呢。”
“綁架?誰被綁架了?”老闆娘驚愕的問。
幾人腳步聲遠去,那警察回了聲什麽,我聽的并不是很清楚。
我在門口站了會兒,變往回走,立馬去床上拿我的衣服和東西,可才拿起,門口又是一陣腳步聲。
現在不是出去的時候,雖然不知道警察具體是因爲什麽事而查房,也難保出門和他們撞上,便被他們扣上進行盤查。
我不斷安撫着自己一定要冷靜,這才是第一步,絕對不能出岔子,我便抱着自己的東西安靜的坐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在屋内等了多久,當二樓逐漸安靜下來後,我便起身去了門口,從貓眼往外看,警察已經不見了,隻有一個打掃的阿姨在那掃着地。
我在那站了幾秒,确定外面的警車開離後,暫時還是先放下手上的東西出了門。
到達樓下後,老闆娘剛送完警察回來,她見我下樓了,便很是意外的說:“哎?你在房間啊?”
我笑着說:“哦,剛才在休息,聽見有人在開門,就醒了。”
那老闆娘說:“警察查房呢。”
我問:“出什麽事了?”
老闆娘說:“你沒看新聞嗎?”
我不解問:“什麽新聞?”
老闆娘說:“你知道那個富安集團嗎?”
我沒說話。
那老闆娘以爲我是不知道,便又說:“就是那個最大的地産商,富安集團。”
我像個路人一般平靜的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老闆娘說:“聽說是富安集團的董事長被綁架了,已經消失了四天,不見蹤影,全程風雨呢。”
我驚愕的問:“綁架?!”
老闆娘說:“是啊。”她怕我還了解不清楚,便立馬去一旁拿了一張報紙出來,然後遞給我說:“你看看。”
報紙上有幾張照片,竟然是我丢失的證件。
那天被偷的錢包!
老闆娘說:“警察說,有人給富安寄去匿名的信,信裏面藏着富安集團董事長的所有證件,那綁匪讓富安準備九千萬,若是不拿出九千萬,便要撕票殺人,如今警察可是全城搜查,隻差沒把天給倒騰下來,就連裏A市十萬八千裏的Z氏如今都要嚴查。”
我捏住報紙的手一緊,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估計是那個綁匪從證件上認出了我,大約也聽到了我丢的風聲,所以幹脆敲詐上一筆。
那報紙上有我的照片,可好在模糊的很,看不太清楚,而老闆娘顯然也沒認出來。
她在那感歎說:“你說怎麽就出這種事了呢,有錢人果然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我将那報紙遞還給了那老闆娘說:“這種事情常有,以前不也經常發生過好幾起綁架事件嗎?”
老闆娘說:“可不是?沒想到短短幾年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我聽說那富安集團的董事長可年輕呢,才二十五六呢,她父親前幾年才去世,企業便由她接管,鬧出過幾件相當荒唐的新聞,還就在前段事情,可沒想到短短時間竟然又被綁架了。”
正當我們聊着這件事的時候,有客人從樓上走來下來,問老闆娘可有熱水壺,說是樓上壞了。
老闆娘一聽,便也沒再同我閑聊,而是将報紙塞到我手上,便對那人忙說:“有的有的,你稍等哈。”
老闆娘忙去了,我捏着報紙站在那,再次掃了一眼報紙上的新聞,報紙上除了我的證件照以外,還有兩張是陳青川被記者團團圍住的照片。
照片裏的畫面相當的混亂,像是在警察局門口被記者們堵住,記者們手上相機刺眼的閃光燈閃在陳青川臉上,讓他整張臉,在鏡頭盡是冷然和疲憊。
他似乎并不想說什麽,所以新聞下面說,當天下午從警察出來的富安集團副總,對于妻子被綁架這件事,未發一言,沉默不語的上車離開。
有記者拍到陳青川上車後,望着車窗外發呆,臉色從未有過的低沉。
裏頭甚至還提了幾筆,我們夫妻失和的事情,之後便全是圍着我失蹤被綁架這件事情編寫。
看到這,我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麽大,弄巧成拙下,竟然就成了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将報紙捏在手上良久,便放了下來,看了那老闆娘一眼,我徑直上了樓。
到達樓上我拿上所有的東西,便來樓下跟老闆娘退房。
她沒料到我竟然就要走,她開口問:“你不是打算後天退房嗎?怎麽這麽早就要走了?”
我說:“我有個朋友過來了,我要去同他集合,可能要去别的地方遊玩了。”
老闆娘有些可惜說:“這邊你還沒怎麽玩呢。”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是我的自由,她說:“好吧,那我現在給你辦理退房。”
我說了句:“謝謝。”
那老闆娘便将押金退還給我,我将卡遞給她,便同老闆娘說了聲謝謝,也沒有多停留,提着手上的東西便轉身離開。
到達外頭,我往腦袋上帶了頂鴨舌帽,便在人潮裏行走着。
如今是出不了Z市了,我的證件全都丢了,假證件也隻能騙騙這種小旅館,警察那邊肯定能夠查到我來了Z市這邊,所以這邊一定會要大搜查。
看來暫時不能在這種市中心住下去了,去偏僻的地方會比較保險。
我提着行李在人群裏匆匆走着,也不敢搭乘火車,而是乘坐汽車去Z市的一個偏僻小鎮,也是旅遊景點,不過并不像幾個著名的景點那麽出名,去的人比較少,隻有少數一些人去那邊閑住。
我坐汽車晚上六點到的,這邊臨近海,所以大晚上有不少人穿着拖鞋在小鎮子裏散着步。
我還是找了一間民宿住下,依舊拿着假身份證登記,這裏的老闆便帶我去我所在的房間。
奔波的了一天,我又累又渴,等老闆離開後,我才關上門,坐在床邊喝着水,吃着餅幹。
我早飯午飯都沒有吃,一直到現在,餓到不行。
狼吞虎咽吃下一些後,我才起身将這裏的電視機打開。
電視機相當的老舊,但好在是彩色的。
一打開便也能夠接收到不少的電視台,裏頭全是關于我失蹤的消息,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糟糕。
電視台有人報導說,我媽在得知我被綁架的消息,在今天下午三點忽心髒病突發進行緊急搶救,富安集團在下午四點召開緊急董事會。
整個富安由于我的失蹤,忽然之間一團糟。
我沒想到會引起這麽大波動,我在富安一直都是個挂名董事長的,我以爲,我的失蹤對于富安來說,頂多不過是抖抖皮毛。
可如今加上綁架這件事情,發現情況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還有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