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吐了口血沫,冷笑說:“是我跟開顔大意了,當時竟被你鑽了空子。”
陳青川回頭看向他:“無論當年種種,我隻請你明白一點,現在她是我陳青川的妻子,她可以不懂,可你陸明不能不懂。”
他說到這,沒再停留,繼續拉着我朝前走,我全程沒有半點反應,就跟死了一般被他拉着,隻感覺他鉗住我手腕的手在死死縮緊,平時稍微一點疼痛便受不了的我,今天全程都未吭聲。
等我們走到大廳後,還沒來得及出大廳門,我們忽然被一堆扛着長槍大炮的人給圍住。
陳青川沒料到這樣的情況,他本想牽着我朝大廳後門走,可還沒來得及行動,後門也湧出一堆的記者,我們被那些人當場圍在了酒店的大廳。
這并不是五星級的,不過是三星級的普通酒店,基本沒有保安,我們就這樣被他們争先恐後的圍了個水洩不通。
陳青川知道無處閃躲,便幹脆我直接将我攬在懷中,用手捂住我的臉,防止刺眼的燈光閃到我眼,然後滿臉微笑面對那些擁擠着的記者。
那些記者無比激動問:“陳總,聽說您和您太太自結婚以後便一直處于感情失和狀态,請問這事可是真的?”
陳青川一點都不慌,對于這樣的場面,他早就習以爲常了,所以在被記者包圍的狀況下,他依舊有條不紊的對記者笑着說:“這些都是流言,我和太太雖然偶有争吵,可不至于失和,而且這是我們私人生活,見諒。”
他攬着我,要帶我繼續前行着,可記者依舊将我們擋在那說:“可我們接到消息說,陳太太昨天下午坐上一輛車,同陸家公子一起飛奔來了C市,兩人當天晚上入住了同一間房,共度春宵一整夜,請問這件事情您怎麽解釋?”
陳青川笑着回答:“沒有這回事。”
接着,他拿出了手機給助理定坤打了個電話,隻說了四個字,福源酒店。
便掐斷了這通電話。
那些記者還在擁擠,全在尖聲問我和陸明共度一夜的事情。
我很怕,盡管我整個人被陳青川護在懷裏,他的手也捂住了我眼睛,可我從來遇過這樣的狀況,也沒在這樣的鏡頭下出現。
我整個身子在抖,在陳青川懷中發出細小的哭聲。
陳青川感覺到了,他耐心終于耗盡,他良好的修養以及禮儀終于在這一刻消失,他對那些瘋了一樣的記者冷聲說:“抱歉,我太太很害怕,請麻煩讓開。”
他這句話剛落音,定坤便帶着人快速從大門跑了進來,陳青川突破掉擋在我們面前的人群,接過定坤遞來的衣服後,便将我整個人裹住,鐵青着臉護着我朝外走。
定坤帶來的人将那些想要繼續追的記者攔在那,在外面接洽我們的玉玲,立馬同陳青川扶着我,帶着我便朝外面的車走。
陳青川帶着我上了車,那些記者定坤他們沒擋住,不過在他們追出來之前,我們的車已直接從他們面前迅速開走。
陳青川和玉玲臉色都不是很好,我整個人還在陳青川懷中發着抖,我被吓得大腦一片空白,不敢松開他半分。
玉玲開口問陳青川:“陳總,現在該怎麽辦?”
陳青川抱着我,目光直視着前方,未開口。
玉玲又看向我,她也顧不得我的身份了,直接問:“開顔,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玉玲氣死了,她又問:“爲什麽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想不通,你以爲自己還是三四歲小孩嗎?你在做這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青川,想過太太,想過富安,以及你死去的爸爸!”
我悶不吭聲,隻是蒼白着臉,死閉着雙眸在那。
玉玲還要說什麽,陳青川打斷她的話說:“行了,玉玲姐,你讓小顔先冷靜。”
玉玲更加來氣了,面對陳青川的态度,她說:“青川,難道現在你還要護着她嗎?她是你妻子,你到底明不明白這點?!”
陳青川閉着雙眸,回了句:“我明白。”
“你根本不明白!”玉玲大喊,像是要喊醒陳青川。
陳青川對我的包容,已經到了讓她們都無法忍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