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南撇嘴一笑,突然出手。
嗖——
“啊——”
華仔瞬間被扔了出去。
噗通——骨碌碌——
吱呀——吱呀——
華仔拍在馬路上,一連滾出去十幾米,最後腦袋狠狠地磕在馬路牙子上,抽搐了兩下子,頓時眼前一黑。
路上緊急刹車的刺耳聲登時接連不斷。
“草泥馬,都去死吧!”
司機吓瘋了,失聲怒吼着,居然想同歸于盡,猛地打一把方向盤,狠踩油門,朝路邊的樹沖撞而去。
在撞上的前一秒,宗南猛地抱緊了吓破膽的楊欣紅,縱身跳了出去。
他努力護着楊欣紅,瘋狂運轉真氣,隻是滾出去三四米,兩人便停了下來。
“啊——啊——”
楊欣紅還在失聲尖叫着,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安全了。
嘭——
面包車正面狠狠地沖撞在樹幹上。
巨大的沖撞力讓樹幹一下子折斷,一根粗壯的樹枝瞬間沖破了擋風玻璃,一下子從司機的胸膛貫穿而去!
司機都沒慘叫的機會,頓時斷氣。
很快,血順着車門下方,滴在水泥磚地上。
“沒事了沒事了。”宗南抱着楊欣紅,溫柔地寬慰着,“南哥在呢,不怕哈。”
楊欣紅使勁鑽在南哥的懷裏,瑟瑟發抖。
……
公安分局。
“事情就是這樣。”宗南忍着真氣消耗過度的頭痛,把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審訊的民警,“至于他們爲什麽要綁架楊欣紅,我就不知道了。”
緊接着暗暗掏出兩顆炜哥,咽下後感覺絲絲真氣恢複,宗南這才好受了點。
審訊的兩個民警讨論了幾句,随後起身往外走去:“你先等會兒吧,等我們确定一下,你就可以走了。”
局長辦公室内。
楊欣紅心有餘悸,捧着一杯熱水,依舊抖個不停。
局長魏和平歎道:“老楊,我看還是給丫頭找個心理醫生的好,畢竟這次事情鬧的太大,萬一有創傷後遺症怎麽辦?”
楊先生心疼地看着女兒,扼腕道:“我知道,謝了老魏。對了,救我女兒的那個人在哪兒?”
魏和平道:“在審訊室做口供。”看了眼時間,又道,“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了,要不要我讓人把他叫來?”
楊先生颔首道:“那最好不過了,我一定得當面感謝感謝人家才好。”
魏和平道:“我們現在還不能排除他是共謀者之一,所以老楊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當然了,這也隻是爲了以防萬一而已。”
“南哥不是壞人。”久久不曾開口的楊欣紅突然激動地喊道,“是南哥救了我,要不是他,我……我說不定已經死了!”
魏和平一愣,道:“丫頭,你認識這個宗南?”
“誰?”楊先生也是一愣,“老魏,你是說救紅紅的人是……宗南?”
魏和平特地看了眼資料,道:“沒錯,就是叫宗南。怎麽,你認識他?”
楊先生感慨萬千道:“他是墨香集團的人,先前我和他見過一面,想聘他給我女兒當保镖來着。”
楊欣紅一愣:“爸,您……您是說南哥就是您幫我找的保镖?”
“對啊。”楊先生眉開眼笑道,“這個年輕人身手非凡,有他保護你,我才放心。紅紅,你之前就認識他嗎?”
楊欣紅想起和宗南的那一夜,頓時俏臉绯紅一片,支支吾吾道:“她……她是我舍友的朋友,吃過一次飯。”
“是嗎?還真是巧了,哈哈。”楊先生紅光滿面。
魏和平笑道:“如此說來,宗南就沒有可疑了。”說着話他拿起内線打了出去,“小劉,麻煩宗南來下我辦公室。”
……
宗南撇着嘴:“我救人的,現在被你們懷疑是綁架者,哎,真是服了。”
帶他去局長辦公室的小劉解釋道:“我們也隻是以防萬一,同志,還請你理解。”
“嗯,理解萬歲。”宗南笑道。
到了辦公室,小劉敲了敲門,推門而入,道:“局長,宗南來了。”
宗南說了謝謝,舉步進了房間,餘光見旁邊會客沙發上有兩個人,也沒去在意,立馬對局長一陣叫苦:“局長啊,我可不是綁架者。”
“我們也隻是按規矩辦事,小宗同志,還請你理解。”魏和平笑呵呵起身朝楊先生這邊走來,“小宗,其實是楊先生想見你,要當面感謝你。”
宗南松了口氣,心想起碼不用被冤枉了,樂道:“應該的,沒必要感謝,何況欣紅還是我……嗯?你?”
說着話一邊轉身過來,看見楊先生,宗南頓時一愣,像是突然被人給了一巴掌似的,瞠目結舌:“你……你就是欣紅老爸?”
楊先生慈眉善目地笑道:“我也沒想到你之前就認識紅紅,小宗啊,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的很呐。”
宗南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啊。”宗南一拍腦門,“那要這麽說,欣紅豈不是傳說中的白富美?”
楊先生一愣,哈哈大笑。
楊欣紅俏臉绯紅,喃喃解釋道:“南哥,你别告訴依晗她們好不好,我不想她們覺得我另類……”
宗南哭笑不得道:“另類?她們要知道你是富二代,不得把你當大姐大供着啊?”
……
魏和平魏局長親自送楊先生、楊欣紅和宗南出了警局,目送他們上了賓利,絕塵而去。
車上。
“司徒司徒,想我了嗎司徒?”一上車,見了石頭似的司徒,宗南立刻來了精神,嘻嘻哈哈地調侃。
司徒一臉黑線。
“小宗你就别逗司徒了,他這個人啊,不苟言笑,哈哈。”楊先生大笑道。
緊接着,話鋒一轉:“小宗,上次我給你提的事情,你看……”
宗南一愣,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楊欣紅,道:“這個……楊先生,你也知道,我有自己的工作,怕是不适合……”
話沒說完,宗南忽然發現,楊欣紅水汪汪的眼睛居然有淚光在閃,正楚楚可憐地望着他。
宗南心裏一動,急忙轉了話鋒,試探着問道:“欣紅,你……你想我給你做保镖嗎?”
畢竟對人家姑娘有愧,宗南不想讓她失望。
楊欣紅俏臉一片绯紅,抿着紅唇,羞答答地道:“我……我聽我爸的。”
話是這麽說,可她顯然帶着無限的期許。
楊先生一愣,若有所悟。
宗南暗暗叫苦,心想總不能丢了小姨那邊,專門來保護楊欣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