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老潘又護食護的厲害,宗南覺得不提醒一下,恐怕早晚還會出事。
老潘苦笑說:“其實我也知道,可就是……狠不下心。”
畢竟吳翠花是他第一個女人。
他還覺得,他沒錢沒勢的,吳翠花肯跟着他,那就是看得起他,而且他還覺得她一個女人帶着個孩子,很可憐。
要是他不要,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宗南多少也能猜到他怎麽想的。
“潘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是真理。”宗南勸道。
老潘唯有苦笑。
“你自己看着辦吧,有時候優柔寡斷,很容易出事,當兄弟的,不想你出事。”
“我明白。”老潘努力擠出點笑容,“我心裏有數,放心。”
宗南意味深長地拍拍老潘的肩頭,上車絕塵而去。
……
老潘到了家,一開門,眼睛都直了。
吳翠花穿了件嶄新的吊帶裙,妖娆得一塌糊塗。
“潘哥,我以後再也不會背叛你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吳翠花早就猜到老潘在糾結要不要趕她走,所以她特地買來火辣的短裙。
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妩媚,就是妖,就是浪!
老潘愣着的當,吳翠花已經蹲下來。
飛上天的滋味,讓老潘瞬間忘卻了宗南的提醒,徹底沉浸其中……
一番風雨過後,吳翠花軟軟地倒在老潘的懷裏,指尖在他身上畫着圈,呢喃說:“潘哥,你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趕我走好不好?”
“好……好。”老潘氣喘籲籲,不過大腦地點頭。
“那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啊?”老潘頓時有點懵逼。
領證……
這事兒他從沒有想過。
“好不好嘛?”吳翠花忽然騎上了老潘,一邊扭一邊軟軟地撒嬌,“求你了,你……你要不肯和我領證,那就是還沒有原諒我……”
溫柔的攻勢,老潘似乎是一點點的抵抗力都沒有,瞬間完敗。
“好好,那就……那就領證……”
……
晚上,宗南、夏宏斌、彭志龍,小五、包愧,五個人在啤酒廣場喝酒。
宗南花了不少時間,如此這般地給兄弟們交代了一番。
簡單一句話,和武直堯的正面較量迫在眉睫,他必須靠兄弟們的幫襯,解除他的後顧之憂!
到了快十點,宗南開始下意識地時不時看眼手表。
夏宏斌注意到這個細節,趁其他兄弟結伴去方便的時候問道:“南哥,是不是還有别的事?”
“喬蕊說,今天晚上,吝辰光會對武直堯下手。”
宗南實話實說:“吝辰光肯定不會是武直堯的對手,我隻擔心武直堯會懷疑喬蕊……靠,你别這種眼神看我行不?我跟那個娘們兒什麽關系都沒有,不過她要是敗露的話,對咱們沒一點好處。”
夏宏斌似乎不怎麽信,撇撇嘴沒說什麽。
突然,二人身旁,竟傳來武直堯的笑聲。
“還真是巧。”
唰!
宗南立刻扭頭看去。
武直堯穿着休閑服,雙手插兜,完全不見了平日裏大總裁的風範,倒更像是晚上沒事兒帶女人出來溜達的中年大叔。
溫柳像是影子,立在他身後。
“你說,這是冤家路窄呢,還是有緣呢?”武直堯又笑道。
宗南不假思索:“準确地說,是我倒黴,喝個酒都能看見惡心人的人。”
“你!”
溫柳立刻大怒。
武直堯伸手示意她冷靜,旋即笑道:“口舌之争,沒意思。宗南,别忘了你我的生死賭約!”
宗南冷哼不屑。
武直堯旋即帶着溫柳去了旁邊的攤位坐下。
“南哥,應該不會這麽巧吧,再說了,他武直堯肯來這種地方喝酒?”夏宏斌立刻提出疑慮。
宗南沒說話,環顧四周。
周圍倒是沒什麽可疑之處。
但,越是風平浪靜,宗南就越覺得不對勁。
“南哥!”
這時彭志龍他們回來了,一坐下來,便指着那邊說道:“那貨不是武直堯嗎,他怎麽來這兒了?”
“這樣。”
宗南沒直接回答彭志龍的問題,而是低聲囑咐道:“你們先回,記住我剛才給你們說的事情。”
“南哥……”
“先回。”
哥兒幾個看他如此堅持,隻好暫時離去。
不遠處的武直堯見狀,不禁皺眉,但是旋即,又失聲笑了:“我就說他是個聰明人。”
溫柳看了眼那邊孤身一人的宗南,冷道:“再聰明又能怎樣?早晚,還不是個死人?”
武直堯笑道:“那倒是,包括你我,早晚都隻會是個死人。”
溫柳惶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武先生。”
武直堯擺擺手示意沒關系,接而說道:“給老吝打電話,讓他把人撤了吧。”
“怎麽……”溫柳不解。
“就憑他找來的那幾個廢物,想殺宗南?呵呵。”武直堯搖頭。
溫柳更加糊塗了:“武先生,那您幹嗎還……還特地跑來這兒?”
“你不懂?”
“我……我不懂。”溫柳面露愧色。
“呵呵,待會兒你就懂了。打電話吧。”
溫柳點點頭,給吝辰光打去了電話,言簡意赅:“行動取消。”
“啊?爲……爲什麽……”
電話裏吝辰光雲山霧罩,溫柳卻根本不理會他的疑惑,直接挂斷。
武直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笑道:“你好像很煩他。”
“不是煩,是厭惡。”
溫柳說:“我總覺得他看我的時候,有那種歪心思。”
“哈哈。”
武直堯大笑。
“笑尼瑪啊。”突然,隔壁桌幾個光膀子、身上刺龍畫虎的人,罵罵咧咧地甩過來一句,“小點聲!”
唰!
武直堯臉色一沉,冷冷地看了過去。
“你瞅啥?不服氣啊?”對方立刻叫嚣。
溫柳愠怒,眼看就要起身過去,武直堯忽然把她攔住,笑道:“你什麽時候見過大象去跟幾隻螞蟻計較?”
“是。”
溫柳不甘心地白了那幾個混混一眼,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喲,哥兒幾個,這妞兒不錯啊。”
一個混混看了眼溫柳,登時被迷了個神魂颠倒:“這老東西怎麽也得五十多了吧,居然泡這麽個年輕妞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