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小心翼翼攙扶着甯占國,不厭其煩地叮咛着。
乍看關心。
甯蘭欣可不這麽認爲。
沖趙闊甩個鄙夷的眼神,甯蘭欣挖苦道:“趙闊,你是北影畢業的吧?演技一流啊,呵呵。”
趙闊就跟聽不出話裏的諷刺似的,笑嘎嘎地調侃道:“是麽,等我當了大明星,就當你去戛納走紅地毯!”
“呵呵。”
不屑的冷笑。
充滿了譏諷!
“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不要總是鬥嘴,傷和氣。”甯占國面色有些難看,說話似乎也有些底氣不足。
半夜着涼,甯老沒直接給女兒打電話,反倒先給趙闊打了過去,趙闊一聽準老丈人發燒,二話不說便出了門。
“欣欣,你老爸發燒了,我現在接他去醫院。”路上趙闊立即給甯蘭欣打去電話。
甯蘭欣說:“我爸發燒怎麽我不知道?”
結果她給打去電話一證實,老爸還很發燒了。
畢竟是親生老子,甯蘭欣哪兒還顧得上那麽多,立刻穿衣出門,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她才恍然大悟。
老爸這是想要繼續撮合她和趙闊的節奏。
眼下老爸身體抱恙,甯蘭欣也不好繼續和趙闊怼,隻好暫時忍氣作罷。
三人進了醫院,剛要往急診室而去,突然,前面走廊傳來比殺豬還要慘烈的叫聲。
“啊——”
甯蘭欣嬌身頓時一顫:“怎麽回事?”
趙闊笑道:“醫院裏這種事情很正常,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嘿。”
甯蘭欣嗤之以鼻。
三人到了醫生值班室的時候,一名護士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推開門定睛一瞧,護士連同甯蘭欣三人,齊刷刷地動容。
隻見劉醫生一條胳膊呈現出不可思議的角度,白色森的骨頭從皮裏穿了出來,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淌了一地。
劉醫生蒼白的臉已然扭曲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救命……救命啊……”
巨大的恐懼讓劉醫生腦子亂成一片,語無倫次地吃力大叫。
“最後一次機會,道歉!”宗南盛氣淩人道。
劉醫生見了活閻王,怕的要死,哪兒還敢說三說四,當即苦着臉沖肖靜叫道:“肖靜,我錯了,對不起,求你饒了我吧……肖靜啊……”
此時,杵在門口動容的護士,突然轉頭跑了出去。
“保安!快人來啊,保安!有人殺人啦!”護士在走廊裏一邊狂奔,一邊歇斯底裏。
宗南扭頭朝門口一看,立刻與甯蘭欣目光相撞,不禁面露喜色。
“甯……”
“大美人”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宗南又是一愣。
甯大美人和趙闊,一左一右地攙扶着臉色不是很好的甯老。
這一幕,就跟小兩口帶老人來看病似的,很溫馨,很和睦……
此時甯老臉色更加鐵青,冷冷地瞥着宗南,揶揄道:“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的,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對醫生居然都可以這麽殘忍。”
“蘭欣,這樣的人,你不覺得很垃圾?”甯老立刻轉頭問向女兒。
垃圾?
兩個字異常刺耳!
甯蘭欣說道:“爸,宗南不會輕易出手,這肯定是事出有因。”
“行了,事實擺在眼前!”
甯占國冷道。
甯蘭欣嘴角牽動,欲言又止。
“甯老,這貨企圖對女同事做那種事,照您的邏輯,我是不是不應該教訓他,反倒應該鼓勵他?慣着他?”宗南怪裏怪氣地笑道。
甯占國冷哼道:“我隻看見你的心狠手辣!”
“哈。”宗南半開玩笑的口吻,“确切說應該是您隻想看見我的心狠手辣吧?”
“哼!”甯占國冷哼,不置可否。
趙闊忽然陰陽怪氣地譏諷道:“姓宗的,我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是好東西了,今天你肯定完蛋了!對醫生下手這麽狠!”
唰!
宗南臉色瞬間黑沉!
氣場在一瞬間再次擴散開來!
值班室裏,氣溫驟降!
冷凜的眼神,仿佛能殺人于無形,趙闊見狀,心底登時一寒,下意識地後退。
趙闊先前吃過宗南的虧,知道他的能力幾何,加上他此時強大的氣場,趙闊不怕才是怪事!
甯老見狀都不禁心中一凜。
這年輕人怎麽……氣勢如此之強?
“幹什麽幹什麽!”
這時,值夜班的保安終于趕了過來,還沒看見人就聽見喊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保安跟護士跑進來定睛一看,頓時色變。
“劉大夫……”
保安隊長悚然動容,光是看劉大夫此時的樣子,就覺得毛骨悚然。
“小子,在醫院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打電話,報警!”
“肖醫生!”
保安隊長又立刻看向驚魂未定的肖靜:“您就别愣着了,趕緊幫劉大夫包紮一下啊!”
肖靜回了回神,看了眼狼狽至極的劉大夫,冷冰冰地說道:“給他包紮?他死了才是造福社會!”
保安隊長一愣,滿頭霧水:“這……這……”
這是怎麽了?肖醫生怎麽對劉大夫這麽大的恨意?
他們沒看見劉大夫剛才所作所爲,自然不明就裏。
這時候吳翠花懷裏的孩子忽然抽搐了起來,吓得吳翠花失聲叫道:“兒子,兒子你怎麽了……”
宗南心裏一沉,和肖靜幾乎同時上前。
“孩子什麽時候發燒的?”肖靜摸了下孩子的額頭,溫度令她登時色變。
“有……有兩個小時了……”吳翠花忐忑不安道。
肖靜立刻把孩子接過來抱住,說道:“孩子需要立刻做下檢查,你跟我走!”
“好好,謝謝,謝謝……”吳翠花六神無主,此時有大夫幫忙,自然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豈料,肖靜要抱着孩子沖出去,趙闊卻立刻橫在門口,攔住了去路。
“我們家老先生也發燒了,大夫,我看你最好還是給我們家老先生看一下!”趙闊盛氣淩人道。
肖靜看了眼甯占國的面色,心平氣和道:“老人家,您先堅持一下,孩子的病情耽誤不得。”
趙闊搶着冷道:“大夫,你可知道這位老先生是誰?他可是墨香集團的老董,甯占國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