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南嘴角一揚,反問道:“你也不該是會爲了錢不惜做他人走狗的人。”
黑仔原本蒼白的臉頓時一片通紅,面露慚愧,也不敢再直視宗南的眼睛。
這話黑仔能聽懂,田猛卻是一頭霧水。
就連跟宗南一起進來的夏宏斌,都有些找不着北。
唰。
宗南忽然轉身看向田猛,冷道:“沒事回你的省城逍遙快活,不要再讓我在鵬城看見你。”
田猛動容道:“你……你認識我?”
宗南不理睬他的問題,沉聲道:“馬上給我滾!”
“你特麽……”
田大少爺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
在省城,他可是人人見了都要巴結的大少爺!
他想玩誰家的女人,誰家就得乖乖雙手奉上!
被他玩了,還得問他痛不痛快,滿不滿意!
更不可能像宗南這般出口狂言,讓他滾!
“少爺!”
黑仔色變,急忙打斷田猛,勸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裏畢竟是鵬城,不是省城,還是……走吧……”
“你特麽!”
田猛不甘心,紅臉怒叱。
可他也不傻,能讓黑仔怕了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給我記住,永遠不要踏足省城半步!”
田猛隻好放下狠話,罵罵咧咧地悻悻而去。
黑仔看着宗南,欲言又止。
他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
但他最終還是保持緘默,疾步而去。
等田猛和黑仔離去之後,宗南看了眼爬起來的喬蕊,一個字不說,轉身便要離去。
“宗南!”
喬蕊忽然說道:“你爲什麽要幫我?”
“沒爲什麽。”
“英雄救美,無外乎就是爲了把美人給睡了!”
唰!
宗南猛然回頭:“第一,我不是英雄。第二,你也不是美人。第三,我對你沒任何興趣!”
喬蕊目閃精光,嘴角挂笑:“我當然知道你根本沒想睡我,你今天讓武直堯喊我來,就是爲了讓他睡我!”
宗南不語。
“本來我也奇怪,我和武直堯睡不睡,跟你又有什麽關系,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我到底還是想明白了。”
“你是想讓吝辰光和武直堯因爲我反目!”
喬蕊此時表現出的智慧,令宗南都不免大吃一驚。
宗南盡管沒有太大的表情反應,但是喬蕊還是看出了他的驚訝,于是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哈哈大笑。
“你這一手玩得還真是高。”
喬蕊大笑道:“但是可惜,你把吝辰光和武直堯的關系想得太簡單了。是,吝辰光對我有情,但是,哪怕武直堯要他殺了我,他也絕對不會眨下眼睛!”
“你這出反間計,終會一敗塗地!”
宗南眉頭皺起,久久不語。
今天這事,确實是他有意安排。
目的,也和喬蕊說得一緻。
喬蕊忽然又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麽一定要對付武直堯?”
宗南反問道:“你爲什麽又要做吝辰光的人?”
“很簡單,因爲他有錢。”喬蕊大大方方地承認,絲毫不會因爲這一點而有半點慚愧。
“武直堯豈不是更有錢?”
喬蕊笑道:“所以我剛才才會甘願陪武直堯上床。要不是溫柳,我已經做了武直堯的女人!”
剛才在包間裏,溫柳的突然出現,宗南也親眼所見。
失望固然是有。
但,宗南還不至于氣餒。
很簡單。
武直堯強迫喬蕊的臉埋下去,盡管鏡頭裏看不到關鍵的畫面,但就這個鏡頭給吝辰光看到,也足夠讓他心裏炸鍋的。
當然,倘若喬蕊所言非虛,吝辰光如果真不會因爲這件事而與武直堯反目,宗南也無可奈何,隻能另尋他法。
喬蕊忽然又道:“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可以幫你鏟除吝辰光。”
宗南心裏一動,反問道:“你舍得?”
“我爲什麽不舍得?”喬蕊滿不在乎的口吻笑道,“我說了,跟着吝辰光,無非就是看他有錢。但是,武直堯顯然比他更有錢。”
“所以你的條件的就是,讓我幫你上了武直堯的床?”宗南恍然大悟地問道。
喬蕊很坦白地點頭:“沒錯。至于你日後要不要對付武直堯,或者是要怎麽對付他,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宗南若有所思。
這筆交易,不是不能做。
吝辰光是武直堯的心腹,倘若可以鏟除他,那就等于是砍掉了武直堯的一隻胳膊。
而喬蕊又是吝辰光的人,倘若有她幫忙,鏟除吝辰光就更是易如反掌。
思索之後,宗南道:“第二個條件是什麽?”
“今天晚上,你要做我的男人。”喬蕊簡直是百變嬌娃,前一秒還是一個貪婪又狡詐的女人,下一秒,竟突然變成了妩媚至極、千嬌百媚的女人。
她的嗓音酥軟,眼神嬌媚。
這樣的女人,恐怕沒幾個男人能拒絕。
但是,宗南卻可以!
“呵呵。”
不屑地冷笑,宗南立刻轉身而去。
喬蕊頓時慌了神,失聲喊道:“我可是能輕而易舉幫你鏟除掉吝辰光的人!”
“我說了,我沒穿破鞋的習慣。”宗南異常堅決,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我就那麽不堪?主動給你,你都不要?”喬蕊自尊心備受打擊,不甘心地叫道。
宗南這次索性話也不說,徑直出了包間。
“好!那這個條件不算,這樣總可以了吧!”
喬蕊大聲喊道:“隻要你能幫我上了武直堯的床就可以!”
幾秒後,宗南終于折返而回。
喬蕊心裏恨!
她想上武直堯的床,無非是爲了錢。
而她想睡宗南,卻與錢沒有任何關系!
就因爲宗南表現出的霸氣,讓她心裏漣漪四起!
從沒有一個男人讓她有過心動,從沒有男人讓她心甘情願的不爲錢地奉獻自己,宗南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可惜。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在宗南眼裏,她隻是一雙破鞋。
破鞋可以利用,但絕對不會拿來穿。
……
武直堯的房間内。
此時,他正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溫柳乖乖地跪在一旁,腦袋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