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就是他說的那個南哥?好啊,我今天就看看,你有多吊!”
彭志飛說着話,腳步突然加快,風一般撲向宗南。
“完了完了,真要鬧出人命了!”有村民見狀不禁倒吸着涼氣驚呼道。
“哎,這麽年輕就死了,真是可惜,你說他幹嘛非得得罪志飛這種猛人啊?”有村民還爲宗南扼腕歎息。
唰!
匕首寒光乍現!
彭志飛雖然殺氣騰騰,但他還沒有殺人的心思,畢竟殺人他這輩子也就毀了,所以這這一刀,取的并不是宗南的要害,而是一條手臂。
彭志飛有絕對的信心能夠一刀貫穿對方的手臂,讓對方痛不欲生。
但他錯了。
他先發,卻沒有先至。
宗南後發,而先至!
隻見匕首就要刺穿宗南的左臂,他突然擡腿一腳。
輕松松的一腳,幹淨,利索,脆!絕對不拖泥帶水!
嘭——
彭志飛再次做了空中飛人,騰空而去。
噗通!
又像是一袋子面粉狠狠地拍在地上。
“嗚哇!”彭志飛一捂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宗南這一腳力度把握的相當到位,傷了彭志飛,但又不至于要他的小命。
“不會吧?我是不是眼花了,志飛被人踢飛了嗎?”方才還爲宗南扼腕歎息,感歎要英年早逝的村民,揉着眼,不敢置信地說道。
“是啊,幫志龍出頭的那小子,太猛了!”
“志龍這次又要出風頭了哩!”還有年輕一些的村民十分羨慕,怎麽龍哥就能認識這種猛人呐?
踏踏——
沒等驚愕的衆人反應過來,宗南已經化作一道閃電,疾步沖到了彭志飛跟前。
彭志飛眉色突變,咬牙罵了一句娘,便要爬起來接着幹仗。
唰!
咣!
宗南突然一腳,狠狠地踩住他的脖子。
巨大的沖擊力,導緻彭志飛的腦袋,狠狠地磕在的上。
“嗚!”彭志飛七葷八素,悶聲痛哼,腦瓜子都要碎了似的。
宗南輕輕彎腰,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凜至極,說話不徐不疾:“老彭是你堂哥你特麽也好意思下那麽狠的手?”
“草泥馬,老子樂意,帶種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特麽非得弄死你不可!”彭志飛噴着帶血的唾沫瘋狂叫嚣。
“呵。”宗南輕聲冷笑,“看你這意思,你是不服氣了?”
“想讓我服氣?行啊,給我磕頭喊聲爹!草!”
宗南眼神突地更加冷凜。
仿佛來自于地獄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一瞬間,彭志飛似乎真的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心中猛地一震!
宗南忽然把腳收了回來,轉身抓住彭志飛的褲管,把他右腿架了起來。
“你……你特麽幹啥?”彭志飛大驚。
“也不幹什麽,就是想告訴你,跟自己家人找茬還下狠手,是一件大錯特錯的事情。”
宗南風輕雲淡地回了一句。
“卧槽你姥姥,錯尼瑪個大雪碧!”彭志飛硬着頭皮叫罵,“有本事你特麽弄……啊!”
宗南在來的那一刻,看見彭志龍被人踩在腳下,當時就已經怒火中燒。
本來,他是打算下死手,起碼也要讓對方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彭志龍求情,所以,他剛才出手才留了分寸。
如果說彭志飛不知悔改,而且還要狂嚣,那宗南可就不能慣着了。
随着一聲慘叫,彭志飛的右腿已經被擰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白森森的骨頭從皮肉裏穿了出來,血瞬間染紅了大地!
太狠了!
彭志飛的人,看熱鬧的村民,乃至彭志龍這邊的人,見狀紛紛不寒而栗。
“我的媽……這人也太狠了!”
“徒手能把人的腿擰斷?什麽人啊這是……”
“志飛這下是廢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
“啊……”彭志飛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有種想死的感覺。
“南哥!”
同樣驚愕的彭志龍急匆匆跑了過來:“南哥,算了,到底是一家人,我……我不想做得太絕……”
宗南冷道:“老彭,你知道不知道什麽叫‘愚’?”
“嗯?”彭志龍一愣。
“有的人,你對他越好,他就會對你越好,但是有的人,你給他面子,他反而覺得你是怕了他,更有的人,你念及情分放過他,扭頭他就會弄死你。”宗南徐徐道,“你說,對于這種人,何談情分?”
彭志龍看了眼地上臉色煞白的堂弟,苦道:“南哥,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真的,到底還是我堂弟,他現在這樣也挺慘的了,還是算了,當兄弟求你……”
宗南深吸口氣,歎道:“早晚你會爲今天後悔。”
“……”
彭志龍無言以對。
“今天我給你堂哥面子,你特麽要敢再打這房子的主意,或者是在找你堂哥麻煩,我分分鍾滅了你,滾吧!”
宗南畢竟還是要給老彭這個面子。
彭志飛被人攙扶起來,牙齒咬得是“咯咯”作響,他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匕首,心裏所想全都從眼神裏流露了出來。
“呵,老彭看見沒,還不服氣,還想捅死我呢。”宗南冷笑道。
彭志龍無奈地瞥了眼堂弟慘不忍睹的腿,語重心長道:“志飛,這房子當初就是爺爺點名留給我爹的,不信你回去問問我嬸兒,而且你要用,爲啥不跟我合計,直接就來搶?沒你這麽辦事的。”
“呵呵。”彭志飛不以爲然地冷哼了兩聲,“這事兒,沒完。”
留下一句話,彭志飛帶着人狼狽而去。
走出去一段距離,彭志飛這邊的人還心有所懼地回頭看看宗南,生怕他會跟過來。
“飛哥,要不咱報警吧?”忽然有朋友提議。
彭志飛罵道:“報你麻痹警!這事兒指定沒個完,草特麽的,彭志龍,你給我等着!”
待他們走後,彭志龍很是無奈地苦笑。
“讓兄弟們先撤。”宗南忽然壓着聲音囑咐道,“另外找個可靠的貨車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