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再有錢有勢再出名,哪怕對方再醜陋再平凡。
隻要對方肯送上門,男人的選擇一般都是先幹了再說。
何征坐在那裏歎了口氣,爲唐嫣跟甯靜覺得不值得。
但是他又有什麽資格說值得不值得?
唐嫣嫁給潘公子不是因爲他的人好,而是爲了他的家世顯赫,爲了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而甯靜應該是因爲崇拜跟不敢拒絕。
何征突然覺得人間挺沒有意思的,自己辛辛苦苦想要當個渣男,卻連一個天生的渣男都比不了。
正在哀歎之間,甯靜的門開了,她鬼鬼祟祟的拎着自己的皮箱出來,看到何征又是一愣。
何征蘋果也快吃完了,他舉了舉,然後說,要回學校?
甯靜啊了一聲,把皮箱放在了自己的身後,顫聲說,這有點換洗的衣服。
何征指了指衛生間說,沒看到有個洗衣機嗎?回到學校你怎麽洗?
甯靜搖了搖頭,她說,我不會用洗衣機,還是習慣在學校洗衣服。
何征哦了一聲,站起來笑着說,我會用,我幫你啊。
說完去拎皮箱,甯靜手忙腳亂的護着皮箱,對何征結結巴巴的說:“都是……内衣……都是内衣……不方便,不方便。”
何征臉上笑呵呵的,手可沒有停,一下子扯過來皮箱,發現裏面隻有一個床單。
他當然知道甯靜隐藏的是什麽,伸手一抖,上面鮮紅的血迹出現。
甯靜一聲尖叫,過去搶床單,搶過來之後抱在自己的胸前,蹲在地上,把頭埋在床單裏哭了起來。
何征突然有點後悔,他想要捅破這層玻璃紙,然後告訴甯靜潘公子不是什麽好人,馬上就要結婚了,而且還有特殊嗜好。
可是看到甯靜這般表現,感覺自己做得也有點過分了,當下蹲下說:“你别害羞啊,别害羞啊。是不是……那個事兒來了,然後弄到床單上了?這有什麽害羞的啊。你放到洗衣機裏,我幫你洗,我幫你洗。”
甯靜不停的搖着頭,就是蹲在那裏嚎啕大哭。
越哭越傷心,何征突然覺得甯靜哭得應該不是自己的唐突,他輕輕摸了摸甯靜的頭頂,然後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如果你不是自願的,我去找他去。”
甯靜擡起了頭,看到何征一臉嚴肅,一下子抓住了何征的胳膊,哭着說:“我求你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我求你了,不要讓别人知道。否則我真的活不了了。”
何征幾乎已經忘記這個年代的女孩兒有多麽的保守,他點了點頭,拉着甯靜的胳膊讓她坐在沙發上,甯靜哭了好久好久,然後斷斷續續給何征講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甯靜跟着業務部唯一的一個大姐出去轉了一圈,但是兩個人也就是轉了一圈,坐了坐火車,吃了幾頓飯,在賓館住了一夜,連客戶都沒有見半個。
昨天一大早甯靜就回來了,她是個乖乖女,當然回到集團報道。
甯靜對潘公子很崇拜,想要跟他多接近接近,特意跑去跟他道謝,然後兩個人多說了幾句。
甯靜完全被潘公子的談吐與見識折服,她一臉的崇拜,雙眼冒金星,面紅耳赤,目光躲閃。
這少女懷春的神色潘公子看在眼裏,笑呵呵的讓她先休息一下,等到晚上的時候潘公子拎着水果跟吃的來了,裝模作樣的關心了她一番。
這一番關心讓甯靜覺得世界上就連自己的父母也沒有這麽理解自己。
就這麽談到了深夜,甯靜很困,眼睛開始打架,但潘公子不走,每每說起來總是會有新話題。甯靜當然不敢讓潘經理離開,當然也有點戀戀不舍。
也不知道怎麽的,兩個人稀裏糊塗就到了卧室,然後就……
這一切甯靜都覺得有點模糊,她倒是睡得很香,潘公子的懷抱讓她覺得自己在世界上最安全的港灣。
一直到聽到門打開,甯靜吓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之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她的身體很痛,内心很慌,她已經長大到可以爲自己的身體負責。
可等到何征特意提起潘公子馬上要結婚之後。
甯靜她才真正的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自己成了一個壞女孩兒。
甯靜的心裏并沒有真的責怪潘公子要了自己的初夜。
她跟所有保守的女孩兒一樣,把這種事情看成羞恥,感受到了深深的自責。
她覺得自己插足了潘公子的愛情,所以她崩潰,她難受,她哭得昏天暗地。
但是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隻是潘公子的一個玩具。
而且還是潘公子沒有認真玩的玩具。
的确第一次就把玩具玩壞了,就去用力開發,不符合潘公子這種施虐者的性格。
何征歎了口氣,對甯靜說:“你知道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吧。而且你不要多想,你們兩個這種事情,隻是潘公子的一個插曲。他不會爲了你怎麽樣的。”
甯靜哭了半天說,可是他說他喜歡我。我害怕……害怕他爲了我不結婚。要是讓别人知道了,我該怎麽活?
何征要不是憋着,估計都氣笑了。
他說:“這你不需要考慮了,他不是那種會爲你負責任的男人的。而且……有一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甯靜淚眼看着何征,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何征歎口氣說:“你也知道我跟胡總出去的。胡總是集團的老人,什麽都知道。他說……他說潘公子的愛好有點特别,喜歡……
何征腦海中閃過了幾個詞,卻覺得甯靜這種純潔女孩兒也不會聽得懂,恐怕那些詞說出來,聽進她的耳朵裏都是***吧。
何征繼續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會懂。我直接說吧,喜歡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傷害女人,借此增加自己的快感。
甯靜一愣,然後顫聲說:“你說的是……打女孩兒嗎?”
何征點了點頭,甯靜看了看何征,咬了咬牙,慢慢把自己的衣服掀起一角。
何征看到她的後背有了幾條青紫。
甯靜顫聲說:“我還以爲……他是不小心,或者是太激動了。他昨天擰了我的肉……我以爲是自己做的不好,他想要告訴,手勁兒大了點。這難道會是他的愛好嗎?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