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子一看這樣,急忙圓場說,集團新來的管培生,還在大一上學,跟我來見見世面。不懂酒場的規矩,馬總别介意。
馬總哈哈一笑,他這個身份地位要是跟何征一樣的,當然是掉了身價。
他笑着把自己的酒杯裏的酒推到了身邊那美女的旁邊,美女站起來嬌滴滴地說,這位小弟弟夠好爽,那姐姐我就替馬總……
何征一舉手,笑着說,您聽我說完,聽我說完。
美女一愣,放下了酒杯,何征把自己的酒杯倒滿,然後說,學生嘛,的确是不懂規矩。但是我是真心實意的尊重馬總,您是我見過的最成功的的商人,您身上的這個氣勢是我這輩子可能都學不到的。一杯怎麽能敬馬總,怎麽能代表您在我心中的地位?馬總,剛剛那杯是我表達誠意的。今天學生就在這裏敬您了,就想要跟您喝一杯,您說吧,我喝多少您能跟我喝一杯。這可夠我回學校吹四年的,還請您成全我。
馬總一愣,所有人都跟着一愣。
胡胖子站起來對何征說,馬總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你别胡鬧,坐下坐下。
馬總舉起手,笑着說,人家這是帶着敬意而來的,說得也客氣,當然能喝一杯了。這樣吧,三杯,剛剛那杯也算。
何征笑着說,不用您算,算了就算我的心不誠了。
說完擡手三杯進肚。
要知道這白酒可不是裝在小杯裏,全都是二兩半的水杯,四杯下去正好一斤。
也就是說何征在前後五分鍾裏吞了一斤白酒。
就算今天用的是好酒也覺得腹内如火般燒了起來。
不得不說何征這一出手,鎮住了所有人,馬總身邊一直擋酒的女人不敢端酒杯了,悄悄看着馬總。
馬總愣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說,痛快,痛快。marry,lily今天把我弟弟陪好了啊。
馬總身邊的女人笑着站起來坐在了何征的身邊,兩個大美女此時此刻把何征夾在了其中,他也分不清誰是marry誰是lily。
兩個女人把粉紅的手臂放在何征的肩膀上,一人噴着熱氣趴在何征的耳邊說,小弟弟,今天晚上你要是能喝服我們姐妹,我們兩個任你處置。
何征苦笑了一下,想起了那一天的六姐以及滿地的狼藉。
六姐這個女人雖然豪放,卻還是跟身邊的雙豔有差别的,至少六姐做那種事情隻挑自己喜歡的,而身邊的雙豔一定爲了錢陪過很多男人。
何征把頭轉了過去,貼着那女人的耳垂說,姐姐,弟弟我受不了啊。要是能喝過你們兩個,幫弟弟完成人生第一單就行。
那女人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馬總看到三人甚是暧昧,也眯着眼睛說,說什麽呢,這麽開心。
那女人笑說,他說要是能喝服我們倆姐妹,就讓我們把單簽給他。他要喝服我們啊,您說好笑不好笑。
馬總也笑了,對何征說,你知不知道我是幹什麽呢?知不知道你們今天過來談的是什麽生意?
何征搖了搖頭,馬總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說,我們就是生産這個的,找你們是要做一個灌裝線。你知道她們兩個是幹什麽的嗎?不知道吧,我告訴你,是品酒師。每天至少要品三斤酒,真喝酒的話,我告訴你啊,我大大小小酒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畢竟是搞酒場的嗎,哪個朋友過來都要喝點。我從來沒有見過誰能夠喝服她們其中一人的。反倒是随便一個人都喝服過一桌子的男人。東北的哦。小弟弟,這個話說得有點大吧。
何征也有點後悔了,人家是品酒的,每天三斤酒。真要喝酒的話,恐怕至少也要五斤吧。
而他就算是身體恢複能力極強,能夠在短時間内把酒代謝成水。
但是他也不知道極限在那裏。
胡胖子陪着笑對何征說,别胡說八道了,你小子就是業務不熟練。出門也不做功課。馬總,您别生氣,别生氣。這渾小子啊,我罰他三杯。
馬總笑了,他說,别啊,既然說出來了,那麽就這麽定了吧。這兩個你挑一個吧,能喝過,我今天就簽單。不行的話,那我們再考察考察。
馬總雖然是眯着眼睛說的,卻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胡胖子的臉色都變了,他已經談這個灌裝線很久了,要知道這可是千萬的投資,幹下來這一單一兩年都不用工作了。
不過馬總一直都在猶豫,也沒有松口,倒也不是國内有什麽人能跟天華競争,主要是還在考察德國機器,覺得德國雖然貴一些,但是品質更加好一些。
這一次過來也沒有想着要簽單,隻是日常聯絡感情,他跟馬總身邊的秘書關系好,好容易在人家牽線搭橋之下見一面,想着能夠增進點感情,找一個突破口。
隻是現在突破口來了,裏面卻是一個死胡同。
胡胖子知道這兩個女人多能喝,當年自己過來被秘書招待的時候,對方就派出來這麽一個人。胡胖子天生好酒色,想要占點便宜,結果人家倒是豪爽,開口就說你能喝多我,我随你處置。
胡胖子樂開了花,覺得自己一斤半的量怎麽也能撂倒一個女人,說不上還能剩下半斤的清醒來成全好事兒。
結果酒杯端起來一睜眼一閉眼自己就在醫院裏了。
可怕的是胡胖子連自己怎麽進來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從那天起,胡胖子就再也不敢在馬總面前嘚瑟酒量了。
何征聽到這話,左看看右看看。
左面的女孩兒稍稍文靜一些,雖然是濃妝,卻言語不多,一直都是自己右面的女人在挑逗自己。
文靜的女人總是好對付一些吧。
何征笑着對她說,姐姐,要不然你跟我喝吧。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個女人站了起來,直接把外套扔到了地上,整個人似乎都爆發了,她踩在椅子上大喊道:“服務員,拿海碗過來。”
何征臉色蒼白,然後聽到右邊的女人趴在自己的耳邊笑着說:“你呀,死定了。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我,也不想跟她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