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那些年聽多了,不以爲意,可是另外兩個學生仔可是從來都沒有聽過。
頓時熱血沸騰,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不住點頭。
潘公子這話說完,自己也覺得有趣,他喊來了胡經理,鄭重其事的把集團未來的希望交給了他。
胡經理哈哈笑了,回去就把所有人叫到了一起,直接分配任務。
這業務員可跟公關部門完全不一樣,這是要常年在外面跑的工作,胡經理先讓每個人認一個師父,再然後直接就安排出差,從實際來感受公司的業務開展。
本來以爲三個人會一起行動,但卻被胡經理給分開了,業務員裏面全都是男人,張亮認師父倒是順利,可是甯靜就有點男了。
你讓這麽大的姑娘跟男人出差,兩個人跑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過幾夜,就算有天華集團站在身後甯靜也有點不敢。
胡胖子看起來是個粗人,督促了幾次讓甯靜趕快自己選,甯靜紅着臉扭扭捏捏就是不敢吭聲。
最終是何征忍不了了,何征說,胡經理,你讓她跟個男師父出差,的确不太方便吧。而且要住兩個房間,成本也高,回來還不知道好不好報銷。
何征幹過業務員,知道業務員報銷起來多麻煩,越大的集團在這中間管的越細。
何征說完,看到甯靜投來了感激的目光,胡胖子一拍頭,摸了摸自己的頭皮,笑着說,啊呀,你看我都忘記了。女業務員我們有啊,但是隻有小娟一個人,現在還在外面跑呢。你說得對啊,回來報銷也比較難,而且也容易被人亂說話。你小子懂得不少啊。你一個學生,是怎麽知道我們報銷這件事兒的?
何征笑了笑說,我以前打過工,幹的推銷,當然懂一點。
胡胖子點了點頭,對甯靜說,這樣,你先休息一天,明天小娟就回來了,然後讓她帶你出去。小何啊,我覺得你是可塑之才,正好我要去談個大項目,要不然你跟着我吧,好好幹啊,以後就算集團不要你,我也要你。
胡胖子這話說出來,張亮跟甯靜的眼睛都冒光了,何征笑着說了一句一定好好幹,下午的時候就跟胡胖子上了火車。
這一路上何征都在觀察胡胖子,他覺得這件事兒很不同尋常。
自己真麽優秀嗎?
或許的确是因爲時間帶來的差距,何征在這裏足夠優秀,但優秀的人不一定會受到器重,金子也不一定總是發光。
何征就算是再優秀,也不至于讓胡胖子如此器重自己,管培生就算是代表着集團的方向,那現在也就是走個過場,随便安排個手下就得了,何必親自上陣?
可是何征又不知道胡胖子到底是爲了什麽,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什麽好事兒,卻不知道爲什麽會有壞事落到自己的頭上。
胡胖子去的是周邊的城市,一個多小時的火車,兩個人下了車就進了賓館。
要說胡胖子還是很健談的,這一路上調侃與葷段子都給何征講了不少,就是隻字不提兩個人到底過來幹什麽。
到了賓館又是胡侃了一陣,然後睡了個午覺。
等到晚上,胡胖子說請客戶吃飯,問何征會不會喝酒。
何征那可是把六姐喝到賓館的男人,酒精麻痹他的速度幾乎跟他修複的速度一般的快,不說千杯不倒吧,至少喝一夜是沒有問題。
何征笑着說:“不會喝酒,在學校也不讓喝酒。”
胡胖子哦了一聲,對何征說,幹業務什麽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酒這個東西是最聯絡感情的,人在清醒的時候談判,喝多的時候簽單。這是這一行最寶貴的技能。不會喝不要緊,但是不能不去喝。這裏到底是社會不是學校。今天晚上的飯局你好好表現,不要給集團丢臉。
何征點了點頭,胡胖子哈哈一笑,拍了拍何征的肩膀說,老弟,我很欣賞你,也相信你會給我争氣的。這樣啊,這個單子雖然哥哥談得差不多了,但是真的簽下來,算你一份功勞。我回去會跟集團好好彙報一下,到時候會在你的實習報告上好好體現的。
何征連忙說了幾聲謝謝,二人到了飯店,出乎意料的豪華。
在包房裏等了半個多小時,門開了,走進來兩個男人跟兩個妖豔的女人。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前面的看起來器宇軒昂,後面的則彎着腰,一臉的谄媚。
胡胖子慌忙跳起來,喊了一聲馬總,過去就握手。然後又介紹何征說是自己的手下。
馬總隻是點了點頭,也不用别人謙讓,自己坐在了首席。胡胖子坐在了他的左手邊,那兩個妖豔女人一個坐在馬總身旁,另一個坐在胡胖子跟何征的中間。
坐在何征身旁的女人對何征笑了笑,點了點頭。
胡總客套了幾句,馬總似乎懶得跟他談生意,倒是那個谄媚男人應該是個秘書,跟着胡總相互吹捧一番,卻也不提合同的事情。
這種場合何征當然沒有沒有插嘴的機會,眼看着菜上來了,這幾個人也不吃,就他看到什麽吃什麽,倒也吃的安心。
或許是吃得太快了,龍蝦在他這面轉一圈,回去連殼都給舔了。
秘書笑着說,這位小兄弟也喝點酒啊,來來來,酒怎麽不動。
就最開始大家一起舉杯的時候何征舔了一下,再然後光是胡總敬馬總,然後被身邊的美女給攔酒來着。
要說馬總今天帶來的兩個女人的确是能喝,眼看着胡胖子這面都喝得面紅耳赤了,人家兩個人似乎連臉色都沒有變。
胡胖子似乎也沒有勇氣讓馬總跟自己喝,這面一舉杯,那面就被女人攔下來了,馬總在那裏偶爾說兩句風涼話,胡胖子喝得甚是心酸。
何征也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胡胖子到底接近自己幹什麽,卻也覺得對自己不錯,本來就心想一會兒替胡胖子擋幾杯,此時此刻聽人一提,立刻站了起來。
何征端起滿杯的白酒,笑着彎了彎腰,然後對馬總說:“敬馬總的,我先幹爲敬。”
說完一飲而盡,也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