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倒也算是拜了個天地,認了個兄妹。
做完這一切,何征拉住了小敏的手,對她說,以後有哥哥吃的,便有你吃的。你可信我?
小敏點了點頭,對何征說,我的命都是你給的,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死在那場火中了。我之後的日子都算是那你給的,你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我信你,信你會是我的好……好哥哥。
何征突然鼻子有點發酸,他已經沒有親人了,連愛人都沒有了。
小敏的出現讓他有了一絲的溫暖,他還真的渴望自己有個親人,可以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還有人記得自己的名字。
何征領着曉雪到了夢bar,鄭重其事的把鑰匙交給了她,告訴她晚上六點開門,一直到十點,他有時間就會過來,小敏自己要注意點安全。
領着小敏熟悉了酒吧的一切,何征掏出了身上全部的錢,大概也就有一千多吧,他放在櫃台上,告訴小敏先用這個錢去租個房子,他必須要去天華集團了,這幾天可能照顧不了小敏。
酒吧按時開業,每日賺的錢就放在小敏這裏,當做第一個月的工資了。
小敏倒也真是乖巧聽話,點了點頭,送何征出了門。
何征回到了天華集團,當然是遲到了,他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落在了王金蓮的眼裏,讓她硬批了一頓,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批的,說何征不遵守紀律。
何征低頭不去辯解,四周鴉雀無聲,王金蓮批完,似乎意猶未盡,讓何征到她辦公室來。
關門之前又是一頓高聲批評,門關上之後,王金蓮的臉 突然變了,她對何征說,沒事兒吧,别介意,演個戲。
何征本來覺得臉上發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招惹王金蓮了,此時此刻一聽,擡起了頭,迎面看到了王金蓮的笑。
這個笑也說不上有多假,但是絕對不真誠,裏面似乎還投着一點小得意。
何征皺了皺眉頭,王金蓮對何征說:“昨天這件事兒我想了半宿,想要請你幫個忙。”
何征說:“什麽忙?”
王金蓮說:“你聽說過黃蓋嗎?”
何征猛然想起王金蓮後背的傷痕累累,這不就是鞭笞我嗎公瑾的現實版嗎?
何征哆嗦了一下,對王金蓮說,姐姐,你是不是那天把自己開發出什麽新愛好來了?你願意當黃蓋,我可當不了周瑜。主要是内心善良,下不去鞭子啊。
王金蓮臉色一紅,然後身體一顫,她剛剛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根本不記得自己被人抽得起不來這件事兒了。
現在何征一提,那天的場景瞬間浮現在腦海中,王金蓮到底是留下了心理陰影,神色一滞,對何征說,别胡說八道。我問你想不想當個黃蓋。
何征一愣,抓緊了自己的衣領,對王金蓮說,你想要幹什麽?
王金蓮一笑,走過來把手指放在何征的下巴上左右看了看,笑着說,别說,還挺标緻的,挺适合當奸細的。
說罷,俯身耳語一番。
這說的東西可不少。
王金蓮發現業務部門對何征有着超乎尋常的興趣,這本書并不尋常,何征就算是優秀,可這年頭優秀的人多了去了,客戶這個東西今天談不成可以明天,這裏談不成可以去那裏。
何征的确是成績不錯,但業務部門的胡胖子也不該對何征如此的有興趣,你要說單純爲了惡心王金蓮又不像,畢竟沒有人知道王金蓮那天的狼狽是何征所賜。
所以王金蓮昨天聚餐之後,想了半宿,覺得這件事兒一定有隐情。
此時此刻正是天華集團的多事之秋,也正是潘董事長黨同伐異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有隐情,一定跟整件事有關。
王金蓮不想冒險,又知道何征他們實習是每個部門都要走一圈,最後還要下工廠。
今天當着面給何征一頓狠批,想來也會傳到胡胖子的耳朵裏,王金蓮讓何征摔門而去,表現出兩個人鬧僵的态度,然後打入胡胖子的内部,看看這個家夥到底幹什麽。
何征笑了,他可不是狗屁都不懂的大學生,跟王金蓮又沒有什麽交情,爲什麽這個時候要替王金蓮出頭?
王金蓮也是個人精,一看何征的笑容,笑着對何征說,姐姐啊,也是真喜歡你。你看你在這個公司裏面姐姐也是個人物。你幫了姐姐,以後你就是姐姐的人了。你呀,不喜歡姐姐嗎?
王金蓮緊緊貼在何征的身上,緊緊騰騰的一團肉就在那裏摩擦,說話的時候吐出如蘭的氣息,熱氣還往何征的耳朵眼裏面鑽。何征稍稍轉頭,就能看到媚眼如絲,那雙眼勾魂奪魄,訴說着千般渴望,萬種風情。
真的是太勾人了。
王金蓮就好像是一把多情勾,死了命的拉扯着何征身上的火氣。
這依靠男人的手藝還真是如火純情,王金蓮習慣操控男人,知道何征比同齡人成熟,卻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自以爲自己這番妩媚施展出來,何征肯定乖乖就範,卻沒有想到何征一把推開了王金蓮,笑着說,不好意思,姐姐啊,我對女人也沒有什麽興趣。
王金蓮笑着擰開了自己兩粒紐扣,剛剛的緊緊騰騰一下子跳了出來,她擠了擠,深深的事業線還真不含糊。
王金蓮說,這也沒有興趣嗎?上一次啊,你看的也夠多的了。我想你這幾個夜晚,一定是喊着姐姐的名字吧。姐姐倒也不介意啊,隻是這有現成的,爲什麽要靠想象呢?多累啊,弟弟。你隻要把姐姐當自己人,姐姐就是你的人啊。
何征還真的覺得有點面紅耳熱,這王金蓮的功夫也真的是一般男人招架不住。
但誰讓何征不是一般男人,而是一個渣男呢。
他笑嘻嘻的走到王金蓮面前,把那事業線硬給塞了回去,再然後把紐扣給王金蓮系好,居然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完全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