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集團跟學校的合作正式開始,第一屆管培生大家似乎都在磨合,學校要求三個人寒暑假的時候都要去公司學習,而且從名單貼出來之後,就先要去天華集團一個月,讓他們熟悉一下環境,并且由天華集團安排工作崗位。
學校的課當然也不能耽誤,可能選上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要求三人用其他時間進行自學。
其他人不知道學校的小算盤,何征可很清楚。
先讓自己的學生把崗位站住,這才是推進了實際合作的第一步,天華集團此時此刻正在變革時刻,這件事兒還是剛剛被雙規的老領導定下的。
學校真的怕到寒假的時候夜長夢多,天華集團反悔。
何征也真的心急,他太想要見唐嫣了,但是唐嫣的電話顯然是換了,在這麽大個城市中沒有電話想要找到一個人,幾乎是天方夜譚。
何征唯一的渠道隻能是通過王金蓮進入天華公司,然後看看能不能碰到唐嫣,他必須要警告唐嫣潘公子是一個變态,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他想要履行自己對白晴的承諾,想要保護唐嫣。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把白晴留給她的那個銀行卡給她。
何征相信這個銀行卡裏面的錢,一定是一個天文數字,足以讓老爺子去殺了自己的親信,更足以讓白晴自殺。
兩條人命都在這筆錢裏,何征吸了一口氣,會有幾千萬?或者更多?
第二天就在系主任的陪伴下去了天華集團,對面倒也熱情,潘公子現在主管人事,幫着自己的父親黨同伐異,身着西裝,儀表堂堂的站在那裏,怎麽看都是風度翩翩一公子。
甯靜遠遠看到了潘公子,低聲說,真帥啊,這才是男人。
何征笑了笑,對甯靜說,我們兩個不是男人?
甯靜臉紅了一下,她剛剛其實就是内心感慨一下,卻不小心說了出來。
三個人一起出了學校,當然感情頓時多了幾分,當下對何征說:“你跟他比?連個醜小鴨都不算。我告訴你,這樣才是真正的成功男人。你看他身上的氣場,看看他的教養、衣着跟學識。你知道嗎?那一天他碰到了我,用全英文跟我交流了一下。流利到……我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初學者。華爾街回來的精英。你要是能到他的一半,你都算是個成功男人了。”
何征笑着說,你怎麽知道他骨子裏不是一個變态?
甯靜一愣說,什麽意思?
何征說:“我聽說外表越光鮮的人,骨子裏越是個變态。你呀,少女懷春不要緊。但是還是别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了。我看張亮就不錯。人家畢竟比你大……”
甯靜的臉紅得好像要紫了,她說,你别胡說八道的。什麽少女懷春。我就是……就是,不跟你說了,讨厭。
甯靜一跺腳,快走了幾步,甩開了何征,到了潘公子面前,雙手跟他握手,紅着臉不敢擡頭去看他的臉,仿佛怕自己内心的小秘密被潘公子看穿。
何征也知道小女孩兒總是會被成功的大叔吸引,就連他這種外表年輕内心大叔的人,都對這個年齡的女孩有着巨大的誘惑力,更不要說潘公子這般人物了。
他走到近前,跟潘公子握了握手,仔細打量了一下,才發現潘公子似乎沒有多大的年齡。
之前何征見他以爲得有三十多歲,那是因爲他的打扮的确有些老成,神色又嚴肅,遠遠一看年齡看大了不少。此刻再看,發現也就是二十大多,卻絕對不會有三十多歲,臉上還沒有什麽歲月的痕迹,頭發茂密烏黑,一身的衣服穿着筆挺。
留洋的背景跟家境,這樣的男人的确是鑽石王老五。
如果不是骨子裏是一個變态,那麽唐嫣交給他還真的是一個好歸宿。
一行人跟着潘公子進了人事部,他準備好了幾個資料,然後對系主任說,老師,崗位已經安排了,現在業務崗上熟悉一下産品的各種參數,然後還要下基層工廠熟悉一下産品流程,再然後是管理崗位熟悉一下公司的規則。您看這種安排可以嗎?
系主任點頭哈腰,今天就算給自己三個學生賣了他也很開心,讓學生去扛煤燒鍋爐他也心甘情願,更何況對方安排的還不錯。
接過了資料,又訓誡了三人幾句,告訴他們好好工作,不能辜負天華集團給的機會,不能給學校抹黑。
這面沒等說完,有人敲門,王金蓮走了進來,喊了一聲潘總好。
潘公子站起來打了個招呼,王金蓮說,還是上次跟你說的,部門人手不足,這幾天有展會活動,實在是忙不開了。能不能給我調配幾個人手?要不然耽誤了事情,我可不負責。
潘公子啊了一聲,然後說,這三個同學剛剛來報道。你們跟王經理忙幾天吧,這個展會也是公司的重要活動,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王金蓮掃了三人一眼,點了點頭,嚴肅的對三人說,跟我來吧,手腳麻利點,注意事項我會給你們講的,但是這裏跟學校不一樣。懂嗎?書本的東西已經用不了了,任何知識都要放在實處。
說完轉身便走,三人跟系主任看了一眼,系主任招手小聲說,快點去,快點去,跟上跟上。你們自己把握機會,有任何事情給學校打電話。記住了嗎?我在這裏給你們安排好食宿。
三個人點了點頭,小跑了出去,跟在了王金蓮後面。
跟着走了十幾分鍾,到了王金蓮的那層樓,王金蓮招呼着手下給三個人說說工作要領,這面對何征說,你到我的辦公室來。
何征跟着王金蓮走了進去,王金蓮關上了門,關好了百葉窗,站在那裏目光如水般看了看何征,半天才說:“那天謝謝你啊,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走的。”
何征腦海中想起她那天差點在床上遊泳的畫面來了,也覺得面紅耳赤。
王金蓮看到何征如此羞澀,頓時一笑,走到何征面前,把手放在他的領帶上整理了一下,柔聲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輕松過。那天要是死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