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看到眼前的紅紅紫紫,有些不信,王金蓮坐在那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慢慢說:還記得今天那個主考官吧。那就是潘公子,現在換了個名字回來當了人事總監,給他的父親挑選得力的手下。我本來以爲他會是一個新靠山,卻沒有想到……他就是個大變态。
王金蓮這種女人别的本領沒有,上位靠的就是征服男人。
今天晚上她敲開了潘公子的房門,捧着文件假裝有問題要問,走進去之後裙底胸口在故意的擺弄中若隐若現,潘公子看了幾眼,突然笑了,然後說了一句要不然去你房間探讨吧,我這晚上還有個客人。
王金蓮見潘公子上鈎,心中竊喜,她這床上的功夫隻要施展出來,就沒有征服不了的野獸。
她領着潘公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仰頭看着潘公子,然後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公子,我真的很仰慕你。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挨了一個耳光,王金蓮愣住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再然後那耳光一個接着一個,把金蓮扇得眼冒金星,在昏頭漲腦之中,她的衣服被潘公子撕爛,整個人被丢到了床上。
王金蓮都暈了,也不知道自己處于什麽樣的姿勢之中,反正潘公子是一面玩她,一面抽她,整個後背被潘公子的皮鞭抽得體無完膚,王金蓮也不敢大聲的叫疼,也不敢大聲的哭,更不敢反抗。
在男女關系之中,金蓮一直都是得利的那一個,她很享受這種便利,但是這一次她真的後悔了。
她也不知道潘公子到底是什麽時候結束的,也不知道潘公子是什麽時候走的,她感覺自己在其中似乎還昏死過去一會兒,等到醒來之後,就覺得身體好像被拆了線的木偶,周身麻木,動彈不得。
好容易等到何征過來,這才在他的幫助下稍稍能動。
金蓮坐在那裏哭了一會兒,何征看着她血淋淋的後背也覺得有點可憐。
他其實并不讨厭王金蓮,隻是有點不喜歡她,知道她對自己的目的很不純。
一直以來都覺得她是一個蕩婦,此刻才感覺她像是一個女人了。
何征說:“你說今天那個主考官就是潘公子?”
金蓮說:“是的。國外回來的大變态。你知道他爲什麽出國嗎?”
何征搖了搖頭,金蓮說:“他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家裏有錢,天天混社會,當大哥。他們班級裏面有個女孩兒有點喜歡他,然後他就給騙了出去,把女孩兒綁在了面包車裏,然後帶着小弟在女孩兒的肚皮上打撲克。赢的人就去玩幾下。那隻是一個小姑娘,被他們幾個玩得奄奄一息,差點出了人命。出了事兒,家裏用錢擺平了,然後又覺得他在國内不太平,送出了國。這件事兒被潘家蠻下了,還是老爺子查他們家底的時候查到的。本來打算當個緻命弱點,卻沒有想到……讓白晴壞了整個計劃。”
何征咬牙說,你最好不要提她的名字。
金蓮歎了口氣,然後對何征說,其實我認識她比你更早,我們兩個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你信嗎?
何征當然不信,金蓮又把她跟白晴的事情娓娓道來。
白晴在大學開始就被包養了,但是畢業之後上過一段時間的班,就在神馬公司,而王金蓮跟她一起進入的公司,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兒,自然而然成了朋友。王金蓮當時不知道白晴是老闆的幹女兒,兩個人那段時間倒是無話不談。
可一個酒局,老闆帶着兩個人去的,當天晚上獻了一個女人爲老爺子暖床,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把白晴送出去。
王金蓮跟老闆的老闆度過了一夜,再然後因爲乖巧聽話能力強,兩個月後被帶回了集團,從經理助理一直被領導幹到了部門經理。
而白晴到底是不喜歡工作,安心回家當了一隻金絲雀。
兩個人的關系大概是從那一夜開始不好的,王金蓮那天晚上并不情願,這是她從一個清純女孩兒變成物質女的起點,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老爺子帶她回去的主要原因。
可是趙老闆逼迫王金蓮,說大老闆看上她了,要是不同意,不光工作沒了,命也得沒。
王金蓮當時看向了唯一的救星白晴,卻沒有想到白晴自己走了出去,連幫忙說一句話都沒有。
從那天開始,王金蓮爲了向上爬用盡了渾身的解數,陪了無數個男人,她早就不在乎自己這破爛身體會遭受什麽樣男人的折磨。
可是第一夜的痛苦卻永遠都能想起來。
而每一次想起,王金蓮都恨白晴幾分,覺得是她在自己最柔弱最純情的時候背叛了自己。
每當在深夜王金蓮厭惡自己的身體,覺得自己肮髒的時候,她總是覺得是白晴将自己推進了污水坑之中。
何征知道白晴的身份,當然也知道一個在大學就被包養的女孩兒,不會是什麽好女孩兒。
可是白晴是不是好女孩兒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也不是什麽好男人。
他此時此刻隻想知道白晴到底是怎麽死的,到底是自殺還是另有隐情。
王金蓮把煙丢到了地上,看了看地上已經破爛的衣服,苦笑了一下,她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對何征說:“今天晚上本來想要跟你玩玩的,但是姐姐是不行了。你走吧。哦,這個時間了,學校也關門了吧。那你出去開個房間吧,我的錢包裏有錢。自己拿,自己走。姐姐不送了。
何征站在那裏看着那傷痕累累的後背半天,他本來有一些狠話,卻不忍心說出來了。
何征歎了口氣,然後說,那我走了,能幫我聯系一下唐嫣嗎?就是白晴的妹妹。我想要見見她,想要知道白晴什麽時候走走後一程。我想要送送她。
王金蓮突然有點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再然後整個人跌倒在地。
她有些驚恐的摸着自己的腿說:“我的腿怎麽沒有知覺了?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