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哼了一聲,推了身邊一男人說:“滾下去,太擠了,滾。”
那個男人擡頭看了看前面領頭者,見他擺手,一言不發地下了車,站在原地,看着汽車遠去這才敢罵一句娘。
而等到何征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他昨夜體内消耗甚巨,覺得頭重腳輕,昏昏沉沉,搖搖晃晃出了卧室的門,喊了幾聲白晴都沒有人吭聲。何征拿起電話撥過去,發現電話就放在床頭。他有點慌了,急忙穿好衣服下樓,四周走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人影。
何征瞬間覺得很難受,就好像是自己得到最美好的禮物被摔破了,他慌張驚恐,卻也心存僥幸,想着白晴或許隻是看着家裏吃的不多去買東西了。
何征腦海中隻有白晴,隻有昨夜的纏綿,但是在這個城市裏他失去了白晴,卻不知道去哪裏找。
何征在白晴家裏等了一天一夜,白晴沒有再回來。
何征坐在白晴的家裏想了許久,憑着腦海中的零星碎片去了網吧,查了近期市内死人的案子,果然找到了天牧集團董事長趙明宇被發現溺亡,臉部已經進行處理了,但是直覺告訴何征,這就是那天見過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死了,他的死因便是白晴消失的原因!
何征回到了白晴的家中,白晴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手機鑰匙錢包都留在家裏,他想了半天,翻了翻白晴的手機,裏面什麽都沒有,連一個聯系人都沒有。
何征無奈,隻好帶着白晴的手機回了學校。
這幾天寝室兄弟擔心壞了,一看到何征回來立刻圍了上去,何征推說自己無事,其實是出去會網友了。
何征這個德行寝室人都知道,頓時又罵聲一片。
晚上早早到了酒吧,這幾日六姐一直都看着,看到何征來了打了個招呼,居然連問都不問。
何征知道六姐肯定想要從這件 事兒裏摘出去,對方顯然是無人敢惹的存在,當下也不說了,跟六姐道謝,然後自己看起了酒吧。
第二天的時候,何征聽到了手機響,翻了自己手機不是,然後發現是白晴的手機。
何征慌忙接起,那面一聽男人的聲音,似乎有點着急,對何征說:“你是誰?”
何征反問道:“你是誰?”
對方說:“我沒有時間了,幫我轉告姐姐,她有危險。讓她快點離開。”
何征一愣,聽起來對方要挂電話,當即以極快的語速說:“白晴已經失蹤了,我毫無頭緒。如果你是她的朋友,請你幫幫我。”
對方一陣沉默,然後電話挂掉了。何征想要撥回去,但對方關機。
何征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咬牙切齒想了半天,覺得自己也就是爛命一條,現在反正也死過,還不如就這麽拼了。
何征倒也不是沖動之人,隻是白晴給他的感覺太好了,他在白晴的身上感覺到許久不見的愛意。這一生他都沒有被别人如此的溫柔相待,而這似乎也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愛。何征不由得想起那個夜晚,白晴匍匐在自己的下身,是那麽的認真賣力。
何征想到這裏笑了,白晴應該是他晦暗的人生中少有的一道光。
剛剛出了宿舍樓,就感覺白晴的手機在響,還是那個電話,當下接起,聽到裏面說:“你現在在哪裏?”
何征不能說自己在學校,隻說在外面。
那人又說:“我要見你,你在姐姐的小區裏面向裏面走,有一個涼亭,在那裏等我。”
何征還真的不知道白晴這個小區到底是什麽環境,兩個人這幾天隻是在房間裏躲着,一直到彈盡糧絕白晴也就失蹤了。何征向深處走去,發現小區裏面還有極大的空間,找到了那個涼亭坐下,向着自己來的路。
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汗毛似乎樹立起來,何征雖然沒有聽到聲音,偏偏感覺身後有什麽人。
急忙回頭,但是頭一下子被一隻手抓住,一把冰冷的匕首放在何征的脖子上。
何征吃驚,便聽到身後有人咬牙切齒地說:“今天老子弄死你。”
何征一驚,肝膽亂顫,後面的人咬牙切齒喘着粗氣,何征悄悄把随身的小刀掏出來,放在對方的手腕上。
對方本來就是要吓唬何征一下,可沒有想到何征是這個反應,他看了看手上的刀,對何征說:“你不是以爲這個地方能死人吧。”
何征當然沒有那麽幼稚,對方割斷他喉嚨,他割破人家手腕,自己死透了對方也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
何征說:“我沒有殺你的意思,但是你殺我的時候,我肯定有能力弄傷你的手腕。到時候地上都是血,你是清理不幹淨的。警察總是會找到你的。我也不算白死。”
對方哈哈一笑,咬牙說:“你要是白死了呢?”
何征倒也淡然,笑着說:“那我也不虧,反正老子死去活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要有一半的幾率把你帶走,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你最好給我個痛快,否則我不一定還捅你哪裏。”
一下子僵持住了。
對方其實也沒有想到何征是這個反應,他本來就是吓唬何征,想要弄點消息出來,可是沒有想到還真的碰到了硬骨頭。
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了,何征繼續說:“把白晴還給我,否則今天你弄不死我,我也弄死你。”
何征說完這句,倒是感覺對方的匕首松了。其實他是故意的,何征也沒有拼命的心思,跟對方通過話,知道他是白晴的朋友的概率極大,所以何征幹脆就表明身份,來個先聲奪人。果然感覺到了對方的猶豫。
再然後就聽到身後突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放開他吧,我們談一談。”
匕首放開,何征連忙站起來,轉過去一愣。
眼前一個是一個黑胖子,身材魁梧,面色兇狠。身後站着一個女人,看起來溫婉爾雅,不可方物。
不是白晴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