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坐在地上哭着把衣服穿好,站起來半天才低頭說了一句謝謝你。
何征歎了口氣,反倒道歉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白晴又哭了,這輩子恐怕沒有收到過這般委屈,嘤嘤哭了半天,最後居然昏死過去。
何征抱着她回到房間,左右嗅了嗅,味道已經消散了,把白晴放回床上,蓋好了被子,現在他也不敢離開,生怕那些人還在外面等着二人,又不知道這種事情發生之後,白晴到底敢不敢報警。
所以隻能坐在那裏等着白晴睡醒。
結果也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白晴躺在自己的懷中,呼吸均勻,熟睡得好像是一個孩子。
何征不忍心叫醒她,也不敢動,躺在那裏看着白晴的側臉。
真的是完美的一張臉,恬靜安詳,似乎不食人間煙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突然響了,白晴一個哆嗦坐了起來,半天也不敢動。
何征看白晴真的是吓到了,低聲問了一句是誰?白晴搖了搖頭,卻還是一臉驚慌,一動也不敢動。
何征有心出去看一下,但白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慌忙搖頭,何征作罷,外面的人按了幾分鍾之後似乎走了,沒有了聲息。
何征又問白晴到底發生什麽,那筆錢到底是什麽錢,到底有多少。
何征知道這些錢對白晴一定很重要,她甯可被男人猥亵玩弄,甯可被幾個男人欺負也不肯說出,自己現在如此一問,到也不可能問得出來。
又問白晴可以去什麽地方,或者有什麽信任的人,但是白晴還是一言不發。
何征沒有辦法,站起來想要上個廁所,結果白晴慌了,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顫聲問:“你要去哪裏?”
何征看她這一次真的是吓壞了,當下坐回床上,白晴過來緊緊靠着何征,好像她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何征給六姐打了電話,但是六姐說不敢管晴姐姐的事兒,隻是可以把何征接出來。
何征不想離開晴姐姐,當下拒絕,擺脫六姐幫忙照顧酒吧生意,又讓大壯給自己請了病假,隻說自己腳崴了。
如此這般,兩個人在白晴的房間裏面一直待了三天。
白晴不敢出門,也不敢讓何征走,天然氣壞了,但是電磁爐還能用,三天裏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吃掉了。而白晴寸步不離何征,就連自己洗澡也要讓何征守在門外,何征上個廁所她也要讓門開着,自己站在牆邊等着。
何征當然知道白晴受到的打擊太大,已經在精神層面形成了永久的損傷,他有心想要帶白晴離開,可是每一次說出來白晴都驚慌失措,抖的幾乎要昏死過去。三天當然也是同床,但是兩個人都和衣而睡,何征規規矩矩的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可是晚上白晴總是摟得太緊,讓何征每每半夜醒來,都覺得好像要窒息一般。
一直到第四天的時候,兩個人實在是沒有什麽吃的了,真的是餓了一小天,可是白晴還是不肯離開。但是心裏也明白這個房間已經躲不了了,當天晚上白晴去洗澡,并沒有讓何征跟着。何征以爲白晴的精神終于好了一點,卻聽到白晴在衛生間裏面尖叫一聲。
何征慌忙跑過去,看到白晴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雙腿,打着寒戰。
何征沖過去把白晴抱回床上,感覺她渾身冰冷,裹在被裏許久,輕輕呼喚白晴的名字半天,白晴這才幽幽回過神來,對何征勉強地笑了笑,突然伸手摟住了何征的頭吻了上去。
何征一驚,感覺這個吻甚是熱烈,這幾天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男人女人感情的迸發最容易在這種生死相依的時候。何征本來也對白晴有了感情,白晴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又對何征懷着感恩之情,感謝他這麽多天的照顧。
一男一女在禁锢的空間中感情迸發,相互摟抱親吻,滾在了一起。
何征的身下是白晴完美無缺的肉體,這肉體散着白光,撫摸過去,滑嫩中帶着電流。何征輕輕地吻着這完美的軀體,從唇慢慢向下……
白晴整個人癱軟無力,好像一灘融化的冰激淩。何征在此一陣纏綿,搞得白晴氣喘連連。
何征真的是拿出了渾身的能耐。
他很珍惜這個完美的女人,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更加的喜歡跟晴姐姐在一起,何征貪戀晴姐姐帶給他的平靜,也能夠感覺着身軀之下那壓抑恐慌的靈魂。
他希望自己可以讓這個女人兒快樂。
晴姐姐的身體越熱越軟,突然一個翻身,到了何征的身上,策馬狂奔……
閨房之中,春光無限。
這一夜纏綿,也不知沒開了幾度,何征頭重腳輕,覺得體力透支,昏昏沉睡了過去。
白晴在他的身邊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臉,淚水落下,趴在他的胸膛摩挲了半天,輕聲道:“請不要忘記我。”
何征此時此刻早就熟睡,當然沒有聽到這句話,白晴在床上躺了半天,一直都在哭,等感覺自己的體力恢複一些,穿好衣服,走出了家門。
天此刻剛剛微亮,下了樓沒有走幾步,一個黑影就在暗中出來,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老子等了你幾天幾夜了嗎?”
白晴沒有吭聲,也沒有喊救命,她知道此時此刻在山南市沒有人能夠救得了自己。那人拉扯着她的胳膊,白晴跟着鑽進了汽車,車裏面一片狼藉,後座上坐着幾個剛剛醒來的人,那個味道就好像是這幾個人幾天幾夜都沒有從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出去一般。
白晴被塞進後座,坐在男人中間,她這幾天也怕夠了,恢複身上的仙氣,慢聲細語地說:“我要見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