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經過這麽多天的了解,早就知道晴姐姐本名叫做白晴,是本市的師範大學畢業的,雖然她對自己的過去避而不談,但總是透露星星點點的信息出來,知道她從來沒有工作過。加之何征也知道她有個幹爹,一直供養着她的生活。
所以一聯系,就大概知道白晴是在大學的時候就被包養了。
白晴雖然的身份有點讓人不齒,但是越是深入了解,越是能夠感覺到她的身上跟其他女人那種不一樣來。
何征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就是覺得白晴好像是水,能夠包容萬物,潤物無聲。
當然何征也沒有讓白晴潤過,主要是蕭曉曉這個火一樣的女子在身邊,隻要他跟白晴稍稍說兩句話就會大喊一句雙飛啊,搞得兩個人見面都有點臉紅。
白晴到了之後,蕭曉曉來了,她算好的時間是在上午十點半,然後曉雪跟寝室的兄弟在第一節下課後也來了。
其實就是這麽幾個人,何征按照要求拿了一個盆,裏面放了鞭炮,準時點燃。
這聲音巨響,引得四周一片圍觀。
弄好之後,何征又開了一瓶香槟,學着電視裏面撒了出去。
一片歡呼聲,“夢bar”也就算是開業了。
何征放下酒瓶,四周的人慢慢散去,他擡頭在日光下看着那牌匾,覺得這是自己新生命的一個台階。
突然被挽住手臂,何征以爲是曉雪,笑着問了一句怎麽樣。
然後身邊的人說:“你用了我的名字,我很開心。”
何征一愣轉過頭看到顧一夢的臉。
再然後看到曉雪從酒吧裏面出來,她一看有人挽住自己情郎的手,頓時跑了過來,對何征說:“這是誰啊。”
顧一夢一看曉雪,女人天生的敵意出來,她說,你是誰?
兩個女人同時看向了何征。
剛剛這群人是把外面準備的東西搬回酒吧的,這一下子正好都出來,看到兩個女人盯着何征,火藥味濃得比剛剛盆裏還嗆人。
頓時就圍了上來,兩個姐姐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三個兄弟一臉的興奮。
何征不知道怎麽認識這麽一群貨色,此時此刻他的腦子很亂,可沒有想到顧一夢爲什麽回來。
要說何征上了大學之後,其實是跟顧一夢斷了聯系的,他的手機号換了,也沒有告訴過顧一夢地址。顧一夢隻知道何征考上了江南大學,其他的一概不知。
何征猛然想起自己在群裏炫耀自己的新酒吧,然後爲了顯示自己的熱情好客,還專門給自己的同學發了地址過來。
到底是人不能太嚣張,這就是現世報。
顧一夢挽住何征手臂可沒有松,那面曉雪仰頭看着她倆,然後跑過去挽住了何征另一個手臂,兩個女人互相看着,似乎下一秒就能撓起來。
白晴在那裏呵呵一笑,然後說,臭男人,小小年紀也不學好。
說完拉着蕭曉曉欲走,結果蕭曉曉說,姐姐,你先走,我在這裏看看熱鬧。沒有想到啊,今天本來以爲開業就是一場好戲了,還有更好的。
白晴沒有辦法自己走了,何征看了看曉雪,又看了看顧一夢。
兩個一樣的美,一樣的年齡,一樣的青春。
一個他不知道愛不愛,但是很喜歡在一起的感覺,一個他很愛但是也很傷,到了最後又愛恨交加。
現在兩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擡頭看着自己,其實她們兩個都很清楚對方是什麽角色,但是問題問出來,都在等着一個答案。
那就是要看何征選擇誰。
顧一夢突然趴在何征的耳邊說:“我其實不介意的。你不要爲難。我去賓館等你。這是門卡……”
說完松開了何征的手臂,将門卡塞進了何征的褲兜,然後顧一夢對曉雪笑了笑,然後說:“我倆是同學,以前鬧慣了。也不知道她談戀愛啊,别生氣,别生氣。以前就是鐵哥們,沒有在意啊。我聽說酒吧開業了,這不是過來看看嗎?”
說完顧一夢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曉雪一愣,可沒有想到顧一夢會這般。本來很确定碰到了情敵,此時此刻突然含糊了,因爲她以爲女人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退步,沒有女人能夠忍受有人搶自己的愛人。
但是她并不了解顧一夢,剛剛這番對峙,知道何征有了别的女人,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偷情的時候,顧一夢的内褲都濕透了。
她剛剛很痛快,很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在大庭廣衆之下,當着何征的女友來一下。
現在的她迫切的想要去賓館,然後等着何征過去搞自己。
所以她退步了,伸出了手,曉雪那面愣了半天,然後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是何征的朋友啊。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叫曉雪。你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顧一夢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叫一夢,我就是過來看一眼,那我先走了啊。
說完嫣然一笑,轉身而去。
顧一夢的确是很美,曉雪在她的面前其實也稍遜一分,一群人可沒有想到這件事兒就這麽解決了,看着顧一夢有些不穩的背影都有點愣。
然後曉雪看了看牌匾又看了看遠去的顧一夢,她說:“這個酒吧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嗎?”
何征的腦袋都大了,他說:“這名字是六姐起的,是吧六姐,是你起的吧。”
蕭曉曉笑着說:“我就說當時怎麽夢來夢去的呢,原來情結在這裏呢。什麽我起的啊,明明是你自己起的。”
真的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何征腦袋都疼了,所有人都看着曉雪,然後看着她一跺腳,捂着臉跑了。
曉雪跟一夢走的方向正好相反,何征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
最終他既沒有向左也沒有向右,而是直接走進了自己的酒吧中。
周濤跟着走了進來,在裏面挂上了門,大壯站在門口喊道,周濤你幹什麽?你們别打架啊,讓我進去。
何征坐在桌子前,對周濤說,你要動手的話,找便宜的酒瓶,就用哈爾濱吧。
周濤倒也聽話,走到了櫃台拿了一瓶大綠棒子,拎着走到何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