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半天說,你打算甩了曉雪?
另外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爲什麽?
作爲剛剛上大學就成的第一對情侶,何征跟曉雪其實是很有代表意義的,所有人都覺得兩個人很相配,都以爲很長久,但沒有想到何征開口就說要甩了曉雪。
何征笑了笑,故做潇灑的說,玩膩了。
這話一說,大壯先跳起來了,對周濤說,我看錯這個王八蛋了,我支持你。這是什麽東西啊,果然是個人渣。你禍害了人家女孩兒的身子,然後就甩了?我真想揍你一頓。
何征沒有解釋,他昨天已經跟周濤說過了,自己沒有碰過曉雪。
本來應該極其憤怒的周濤趴在床上,突然不說話了,半天又問了一句爲什麽。
何征說,不是告訴你了嗎?
周濤對大壯跟林強說,能讓我們兩個單獨談談嗎?
大壯急忙說,肯定不行,你們兩個再打起來。有我大壯哥在這個寝室,要是你們打起來,那不成了笑柄了?絕對不行。
周濤說,我們就是談談。
大壯看了半天,招呼林強把桌子上能當做武器的東西都拿了出去,然後說,我們兩個就在門口,有聲音就進來,你們不許打架啊。
說完走了出去。
周濤跳下了床,何征還真的以爲他要打自己,心裏也有了點準備,沒有想到周濤走到何征的面前,突然抱住了他,緊緊的抱住。
半天他松開了口,眼睛居然有點紅。
周濤說:“我知道你是爲了我。但是沒有必要這樣。你們兩個好好的在一起,我祝福你們。隻要你别讓她傷心就行了。就憑你今天這句話,我認你這個兄弟了。”
周濤到底是何征見過最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何征是爲了他。
何征笑了笑,對周濤說,我對她的愛沒有你這般強烈。我也無法保證不讓她傷心。你愛的女人,你自己守護便是了。但是我希望你記住我一句話。愛情隻是生命裏的一種經曆,不會是生命的全部。愛情也不是完全的占有。曉雪不是木偶,也有自己的想法跟脾氣。你如果愛她,那麽就不要傷害她。
周濤喃喃道,我怎麽會傷害她?
何征說,有的時候,你覺得爲她好的事兒,卻是在傷害她。或許某一天你覺得這個世界在傷害她,你不能保護她。或許你會有帶她離開這個世界,你們兩個永遠在一起的想法。但……還請你記住,這個世界上的苦,有的時候也是人間美好的一種。你不是上帝,便沒有權力剝奪任何人享受人間的權力。
周濤當然不知道何征爲什麽這麽說,隻覺得此時此刻的何征有點高深莫測,他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下來。
何征拍了拍周濤的肩膀說,現在不懂我的意思沒有關系,以後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到那個時候,我希望我的話能讓你停下來,然後好好想一想,自私的愛到底配不配說是真愛。
這個時候大壯跟林強開門進來,大壯吆喝着說,時間太久了。
然後看到兩個人倒是親親熱熱的站在一起,頓時松了口氣,然後說,林強說請吃飯,今天晚上大家把酒言歡。
林強一愣,倒也答應下來。
何征跟周濤這也算和好了,這一天倒也沒其他的事兒,曉雪可能是生氣了,也沒有過來找何征說一句話。
何征其實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人家女孩兒滿心忐忑的想要跟你在床上摔跤,結果你掏出了B51,要給人演示一下你殺人賊溜。
你要知道女孩兒的第一次對于她們來說是極其珍貴的,這是女孩兒到女人的第一步,都知道會很痛,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經曆什麽。
這個準備的心裏過程很糾結複雜,等到人家準備好了,你突然抓緊褲腰帶裝貞潔烈夫了。
女孩兒沒有殺了你都算是脾氣好的。
生氣已經算是最輕的了。
何征倒也樂得輕松,逍遙了三天,曉雪的氣也消了,上課的時候主動坐在了何征的身邊,命令他晚上跟自己一起去上自習。
這種事情何征也不敢拒絕,兩個人就這麽平淡的和好了,隻留着周濤在遠處一直都看着,也沒有表态,也不敢離曉雪太緊。
總是若即若離的跟着二人。
又過了幾日,何征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一聽原來是晴姐姐。
上次那個投資方案給了晴姐姐,大概過去了一周左右,何征以爲人家沒有興趣了呢,卻沒有想到居然主動聯系了何征。
晴姐姐讓何征去她的家裏拿錢,何征頓時興奮異常,他這幾日盤算着自己的錢要不夠用了,恐怕活不到02年,又舍不得賣老家的房子。正打算用有限的資本不行擺個夜市地攤,沒有想到晴姐姐居然肯投資了。
何征兩萬,蕭曉曉兩萬,晴姐姐四萬,按照蕭曉曉的算法,八萬塊錢應該足夠啓動了,更何況那個半地下室的租金本來就是極其便宜的。
何征幾乎是一溜煙的到了晴姐姐家樓下,看了看時間,三點多。
晴姐姐跟蕭曉曉一樣,全都是晝伏夜出的生物,白天睡覺,晚上去玩,大好的青春給了舞廳KTV,何征跟晴姐姐約定的是四點,何征準時的站在了晴姐姐家門口,按下了她的門鈴。
晴姐姐打開門,隻穿了睡衣,曼妙的身子若隐若現,看起來稚嫩了幾分。
她笑着讓何征進來,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袋子說,錢就在裏面,但是我找人問了,你需要欠個東西。
何征點了點頭,走到桌子上看是一份合同,應該是高人指點過,甚是正規。旁邊還有一份欠條,已經寫好了,就等着何征簽字了。
何征看了看合同,又看了看欠條,晴姐姐說:“怕你拿錢跑了。合同上寫了,如果生意開業了,這個欠條就作廢了。”
何征點了點頭,拿起合同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真的是看了好多遍,他也害怕其中有陷阱,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晴姐姐一愣,問了一句誰啊。
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晴姐姐臉色立刻變了,一把拉起何征,沒有地方塞他,幹脆打開卧室的門,将何征塞進了衣帽間裏。
然後晴姐姐伸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對何征說:“他很小氣的,你不要出聲,否則他會殺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