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顧一夢還沒有如此的冷淡,兩個人宣洩完體内的液體,彼此依偎的時候何征也曾感覺過這種心安與甯靜。
突然很留戀這種感覺。
雖然是年輕人的身子,但心畢竟老了,何征輕輕把手從蘇玲的腰上拿下來,卻被蘇玲的手按住。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隻有沉重的呼吸跟各懷心事。
何征有手臂被蘇玲抱着,左手臂有傷,蘇玲的手輕輕在他的手臂上撫摸着,似乎一條小牛正在舔舐他的傷口。
沉默了許久,何征感覺蘇玲似乎睡着了,她呼吸均勻,安祥得好似一個孩子。
何征不敢動,保持着這個姿勢也自己也慢慢睡了過去。
這些天他黑天白夜連軸轉,沒有一天能夠睡安生。
而這一夜,他睡得真香,似乎連夢都沒有做。
早晨的時候聽到聲音,何征慌忙睜眼,看到蘇玲也剛剛起來,正在一旁的衣櫃瑟瑟換着衣服。
此刻蘇玲隻穿着一條粉色蕾絲内褲,無暇美背完全暴露在何征的面前,她小心翼翼的在衣櫃裏面翻着,盡量不發出聲響。
卻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何征如同欣賞一幅世界名畫般看着她的美。
便在此時,蘇玲的鬧表猛然響了,蘇玲吓得慌忙轉身去關,卻正跟何征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愣住了,半天蘇玲才想起自己的春光完全暴露在何征的面前。她慌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上。
顫顫巍巍地對何征說:“你轉過去,你轉過去。”
何征真的是被眼前的美景擊得七葷八素,他覺得臉紅心跳,渾身的肌肉僵硬,倒是聽話的慌忙轉過身,半天聽到蘇玲卧室門關閉的聲音。
何征慌忙起來,一看時間才6點,他知道蘇玲早晨7點有新聞節目,而他在7點半左右也要交車給白班。
可是他不敢出去,甚至都不敢轉身,過了一會兒聽到蘇玲在門口說:“行了,你也醒了,一起走吧。”
何征慌忙跳起來,蘇玲看着他膨脹的欲望臉一紅,轉身走了。
何征也覺得自己不争氣,但是這種每天早晨起來都一柱擎天也有幾年沒有了,感覺似乎還真的不錯。
他快速穿好衣服,跑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兩人小心翼翼的下樓,蘇玲走到了自己的車前對何征說:“我有工作可能送不了你了,你怎麽走?”
何征指了指不遠處的出租車,然後說:“我最近打工賺錢,開夜班車。”
看到那出租車蘇玲臉色一變,快走了幾步看了一眼車牌,然後咬牙說:“這幾天睡跟着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報警就要說你的車牌号?你爲什麽接近我?昨天的人是不是你派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何征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玲臉色蒼白,跑到自己的車前,何征想要拉她解釋一下,但是被蘇玲甩開。
眼看着蘇玲上了車,何征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解釋不清楚,那麽自己很有可能就被當成嫌疑犯抓入公安局,最後說不上還莫名其妙的判上幾年。
何征張開手臂擋在車前,對蘇玲說:“不是我,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蘇玲啓動了汽車,對何征說:“你讓開,否則我再撞你一次。你有什麽話跟警察說吧。”
何征一動不動站在車前,大聲喊道:“那你就撞死我吧。”他閉上了眼。
蘇玲在車裏臉色蒼白,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碰到這麽無賴的男人。
可是昨天晚上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安全感卻是真的。
這麽多年蘇玲缺乏父愛,自然處處缺乏安全感,她想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會從一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大男孩兒的身上找到這種安全感。
那種感覺真的很難說,就好像這個大男孩體内藏着一個極其成熟的男人心一般。
看到這個男人的神色,想起昨夜的感覺,頓時心軟了,但這些天一直跟着自己的出租車便是何征的,她想要聽一聽這個男人如何解釋這件事。
蘇玲打開車窗對何征說:“你有一分鍾。說吧,爲什麽跟蹤我。”
何征跟着蘇玲并不是什麽好意,他想跟着蘇玲找到綁架者,然後等到蘇玲死之後拿着線索去蘇玲家還五十萬。
可是這話當然不能說。
何征走到蘇玲的窗前,看着她的臉,慢慢說:“我的确一直跟着你,但是我隻是在你晚上下班的時候跟着你。從你的單位到你的家,一次次的跟着,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發現我的,但我從來沒有想到讓你看到我。”
蘇玲說:“我知道,但是爲什麽?”
何征猛然大聲喊道:“因爲我愛你!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麽說,但是我愛你。你下班的時間太晚,每天一個人走,一個人住。我隻想在你的身後守護你的安全。僅此而已。”
蘇玲顫聲說:“你說什麽?”
“我愛你!”
蘇玲臉紅的發紫,她說:“可是你還是個孩子。”
何征一咬牙,把運動褲直接褪到了腳面,對蘇玲說:“你管這叫孩子嗎?”
蘇玲啊了一聲,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臉,她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男孩兒。
确切點說,就算是現在的老男人也不會這麽不要臉。
蘇玲不知道何征哪裏來的勇氣,她用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臉,輕踩油門,饒過了何征。
她在後視鏡看到何征落寞的站在那裏,身影潇潇。
頓時在羞愧中有了一絲心痛。
蘇玲今年二十歲,何征十八歲,兩個人并沒有什麽年齡差距,隻是何征還在上學,在那個年代上學的總是孩子。
何征看着蘇玲越走越遠,心也越來越涼越痛。
何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了蘇玲,但昨夜二人摟抱在一起那一夜的安甯,那種絕不參雜肉欲的彼此呵護。
這是沒有另一個人給過何征的。
眼看着蘇玲的車消失在車庫裏,突然又從入口出現,那輛車飛馳到何征的面前,
何征真的以爲蘇玲要撞他,但是車戛然而止,蘇玲沖過來環住了何征的腰,她揚起了頭,将自己粉軟的舌尖塞進何征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