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好人的時候追了顧一夢七年,得到的全都是不冷不熱的回應,而剛剛打算當一天渣男,顧一夢已經打算跟自己出去過一夜了。
這一下午的課何征也沒有心思上了,晚自習結束,顧一夢在黑暗處等着何征,兩個人順着學校的栅欄翻了出去,摸到了外面的小錄像廳。
這學校的外面有無數的小錄像廳,其實就是小旅館,功能單一,到底是幹什麽的大家心裏都有數。
兩個人進了單間,先看了李連傑演的張無忌,聽到一柱擎天的時候何征笑了,随手關上了燈。
一直在他身邊靠着的顧一夢身體微微一抖,輕聲說:“你關燈幹什麽?”
何征的手直接放在了顧一夢的腰上,順着她的衣服向上,顧一夢慌忙按住他的手說:“我就是陪你看個錄像,你别胡來。”
何征嗅着顧一夢身上的香氣,猛然想起那麽多年的苦戀,那麽多年他一直都是顧一夢的備胎跟舔狗,好容易追到手裏,放在手心中呵護寵愛,卻沒有想到自己被她的綠帽子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頓時心中怒氣一升,猛然翻身壓住顧一夢的身體,狂吻了下去。
顧一夢有點吓傻了,高中時候的戀愛更像是孩童的遊戲,她對于戀愛的理解也僅僅在于拉手跟接吻,但何征此時雖然吻着他,亂動的手跟身上散發的獸性讓她真的怕了。
顧一夢用力地推着何征,卻沒有什麽用,她的上衣淩亂,身體被何征亂摸一氣,粗糙的手掌拂過她光滑的皮膚,如同帶着電流。
顧一夢漸漸沒有力氣反抗,喘着粗氣,任憑何征在自己的身上亂拱。
可是何征并不滿足這一點,他的手順着顧一夢雪白的肚臍一路向下……
顧一夢猛然坐了起來,伸手抓住何征的手腕,對他說:“你幹什麽?”
聲音很低,因爲這小錄像廳房間很多,隔音本來就差。
何征的手可沒有停止,而是用力的下探,顧一夢感覺很痛,猛然甩了何征一個耳光,對他說:“我還以爲你是個好人。”
好人?
這恐怕是顧一夢對何征最大的羞辱了。
何征咬牙說:“好人有什麽好?賺的錢不多,能耐也沒有,連姿勢都會的比壞男人少。你告訴我,老實人有什麽好?”
何征猛然的爆發吓了顧一夢一跳,她顫聲說:“我……我害怕你……你不要讓我後悔今天跟你出來。”
何征眼睛通紅,他又想起顧一夢對自己做的那一切,想起她那一天護着廖亮時的姿勢跟神色。
何征站起來,對顧一夢說:“今天你老老實實的跟了我,我明天回學校便說什麽也沒有發生。否則,你知道我會說什麽。”
顧一夢顫聲說:“你會說什麽?别人會信嗎?”
何征一笑,然後說:“你的屁股上有一塊胎記,紫紅色的,好像是一片花瓣。你的大腿根左右都長了一個痦子,是對稱的。我相信你們女生一起洗澡的時候,這些她們都會看到。隻要我說了,她們就會信。對吧?”
顧一夢驚叫一聲,抓住了自己的褲子,然後說:“誰跟你說的?”
誰跟自己說的?何征苦笑一下。十年夫妻,他除了不知道顧一夢偷人,當然什麽都知道。
何征一看顧一夢的神色就是怕了,他躺在床上,對坐着的顧一夢說:“你想要走可以走,但是明天全校都知道我們做什麽了。或者你乖乖的留下來,把衣服自己脫掉乖乖躺在這裏。那麽明天你還是那個純潔的女神。”
顧一夢眼淚都下來了,站在那裏借着電視的光看了何征半天,輕輕解開了自己的衣扣,一面解一面說:“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男人,你就是個王八蛋。”
“不,不,不。我這樣的男人不是王八蛋。我教你一個詞,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人聽到過這個詞。”
“什麽?”
“渣男啊。”
何征笑着看顧一夢将自己的衣服脫下,她留着自己的内衣,保留着少女最後的嬌羞。
何征倒是脫得痛快,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顧一夢看到他的身體閉上了眼,躺在了何征的身邊。
何征看着她的嬌羞與青春,猛然想起了自己這麽多年對她的愛,莫名的心動,然後又想起那些背叛,怦然心動瞬間變得痛徹心扉。
何征将顧一夢少女最後的防備卸下,在她的身體上吻了吻,感覺到她的顫抖跟恐懼。
他骨子裏畢竟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這樣的老男人對付一個女孩,根本不需要什麽能力,隻靠經驗跟技巧便能讓她淪陷。
更何況這個女孩在自己的床上十年有餘,想要的是什麽,喜歡的是什麽,他當然心知肚明。
何征挑逗着顧一夢,感覺她的身體漸漸溫暖顫抖,聽到了她喘着粗氣,他的内心其實還充滿着愛意,因爲這種回應是那麽多年顧一夢從來沒有給過他的。這對于他來說,應該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夜。
他擡起頭,想要原諒顧一夢做過的一切,可是兩個人的眼神對視在一起。
何征猛然看到了她迷離的眼神,這便跟她當着自己的面,趴在别的男人的胸膛上,醉眼朦胧地看向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種空洞,看到他就跟沒有看到他一樣。
何征猛然爆發了,他翻身躺在床上,用冰冷的聲音對顧一夢命令道:“上來。”
顧一夢啊了一聲,半天才明白是什麽意思,她顫聲說:“我是第一次,我……我……”
何征哼了一聲,此刻的顧一夢真的有些害怕何征,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樣的禽獸。
但對于她來說,似乎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