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走的是正道

第417章 走的是正道

祝镕需要向所有人解釋的話,不必對妻子多說半個字,扶意知他懂他,于國于天下,縱然一開始站在相對的立場,可他們的信念始終在一起。

祝镕将風衣爲扶意裹上,仔細系緊系帶,拿過她的包袱,一手牽着扶意,轉身就走。

平理和他的兄弟們,等來了哥哥嫂嫂,聽聞三哥要帶他一起走,平理固然激動,可不得不問:“你不是要我回來保護家人?”

祝镕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你留下,不過是多一個人被皇帝關押,你翻不了天,我也一樣。”

平理果斷答應:“我什麽都不用帶,這就能走。”他轉身對兄弟們說,“但我要先送你們回去。”

可少年們聽說是奔赴邊境殺敵,保家衛國,一個也不願離去,要跟着祝镕一起走。

祝镕拒絕:“會連累你們的家人,使不得。”

林家公子卻道:“正是法不責衆,皇上才不能格外針對公爵府,我們的祖父、父親們身居要職,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皇上若輕易裁撤罷免,朝廷必然大亂,誰還來爲他當差辦事?王爺奔赴邊境抗敵,我等追随,并非背叛當今,他何來發難的借口?”

平理覺着很有道理,對哥哥說:“他們本來就都是姐夫的人,哥,你不是好奇我怎麽和姐夫聯絡上嗎?”

祝镕看了眼扶意,扶意點頭,夫妻心意相通,橫豎是要天下大亂了,就該讓皇帝明白,他早就被孤立,這天下有的是爲國爲民的臣工和少年們。

“一切要聽我指揮,出城後,還要先闖過金東生的埋伏。”祝镕道,“直到與王爺的隊伍彙合之前,切不可輕舉妄動。”

平理倒是擔心扶意:“嫂嫂懷着身孕,如何使得?”

扶意道:“不妨事,反正現在不能騎馬,到了安全地帶,若沒有法子帶上我,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總之,我不能留在家裏。”

她看了眼祝镕,不忍心說是怕自己被祝承乾送給皇帝做人質,不論祝承乾如何過分,她從沒想過挑唆父子之間的感情。

事不宜遲,一行人離開公爵府,要趕在天亮前離開京城。

雖然人多,好在幾個少年都穿戴夜行衣,黑夜裏可隐匿行蹤,但當祝镕要帶着他們從來時路返回,這裏的路口,竟然被重兵把守。

“會不會是皇帝下套,引你回來?”平理恨道,“可他爲何不直接來家中抓你。”

祝镕命弟弟安靜,将扶意交給他看護,隻身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帶兵前來鎮守的,竟然是太子。

眼下朝中城中,知道他離京去刺殺勝親王的人并不多,而祝镕原就沒穿夜行衣,他的出現,大可以是看做巡查關防,有人見了他,還要恭恭敬敬喊一聲“祝大人”。

太子見到祝镕,很是高興:“父皇今日派我和四弟帶兵守城,我來夜巡,見此處有疏漏,就帶兵過來了。你來了正好,替我看看,可還有所欠缺。”

祝镕道:“臘月以來,京城關防極嚴,百姓進出困難。然年關将至,不論離京的還是返京的,如此便是阻了百姓與家人團聚,再有貨物糧米無法出入,斷了貿易,寒冬缺糧,城中物價飛漲。臣聽說這個口子關防松散,是皇上有心留給百姓們,所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此好安撫民心。殿下此刻将其堵上,明日一早這裏必然會聚集無數百姓,到時候更鬧得人心惶惶。”

太子聽聞,緊張不已:“你若不說,我豈不是要闖禍,我說呢,這些日子關防那麽嚴格,怎麽可能會有疏漏。”

祝镕抱拳道:“請殿下早些回宮休息,這裏交給臣便是了。”

皇陵祭祖一行後,太子越發将祝镕視爲知己,完全相信他的話,便道:“也好,關防一事,你比我擅長,這裏就交給你了。”

祝镕躬身相送,眼看着大隊人馬随太子而去,心中念了聲對不住。

而後像模像樣地去敦促關防,沒多久,就向弟弟發出訊号,平理他們擁簇着扶意,迅速通過城門,離開了京城。

且說金東生帶兵埋伏的地方,原就是祝镕爲皇帝所設,其中關卡暗道,祝镕比金東生還熟悉,要避開他的耳目,比出城門還要容易些。

當旭日東升,照着哥哥所指的方向先行的平理,已經和勝親王一行彙合,得知扶意也跟來,涵之派了馬車回來,祝镕親自驅車,帶着扶意追趕大部隊而去。

自然,祝镕在京城出現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皇帝耳邊,當從太子口中得知他昨晚半夜見過祝镕,還被騙撤了關防,嘉盛帝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但終究虎毒不食子,隻是命人将太子送回東宮,不得再幹涉朝務。

與此同時,祝承乾在家中聽下人說,三少夫人不見了。

他闖到清秋閣,抓了香橼和翠珠便要嚴刑拷問,芮嬷嬷攙扶着老太太不緊不慢地出現,老太太淡定地說:“五六個禁軍侍衛還捆着,你趕緊去看看,别凍死了,不好向皇帝交代。”

祝承乾大駭:“到底怎麽回事?”

老太太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怕是你這個公爹太苛刻難纏,兒媳婦跑了?”

“母親!”

“别大吼大叫,先想一想,你要如何向皇帝交代。”

祝承乾雙眼血紅:“您知道您縱容了什麽嗎,是要拉着兒子一起死嗎?”

老太太說:“你想死了嗎?我可不想死,還要好好活着,等我的孫兒們回來。”

東苑裏,祝承業在書房不知忙碌什麽,不搭理人也不見人,二夫人心急如焚,隻能闖來倚春軒找兒子。

平珞和初雪難得一個清靜的早晨,正在喂一雙兒女吃飯,聽說扶意和平理都不見了,平珞想了想,說:“他們私奔了嗎?”

二夫人瞪着兒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平珞攙扶母親坐下,正經道:“接下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母親安心在家中,是福是禍,該來的總會來。”

二夫人問:“到底怎麽了,平珞,家裏要出大事嗎?”

不等平珞回答,他的近侍便來禀告:“家裏的禁軍守衛不見了,像是不等通報皇帝,二老爺就要自己騎馬出門。”

平珞冷聲道:“拿下,将二老爺關入書房裏,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能放走。”

二夫人吓得不輕:“兒子,你瘋了,兒子,他是你爹啊。”

平珞說:“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父親去告發大伯,他難道以爲,告發大伯,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二夫人語無倫次,拉着兒媳婦問:“到底怎麽了,你們倒是說句明白話。”

初雪溫柔從容地一笑,再不是過去那怯懦卑微的小媳婦,安撫婆婆說:“我也不懂,娘,既然我們都不懂,那就聽平珞的,他會護着我們的。”

二夫人急得直哭,懷楓和嫣然聽見了,跑來抱着奶奶不叫她哭,二夫人摟着一雙孫兒,對兒子說:“他們還這麽小,你忍心嗎?平珞,到底怎麽了?”

平珞苦笑:“娘,我真不知道,可我相信,镕兒和平理他們,走的是正道。”

且說祝承業帶着他所收集的,要告發兄長貪.污受.賄等等罪名的信件賬目,已經過了中門,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派人抓了回去。

他大吵大鬧也沒用,上了年紀又非習武之人,幾個小厮抓他易如反掌,書房裏門窗都上了鎖,平珞又将梅姨娘接去倚春軒,曉以利害。

祝承乾離家時,聽說二弟被大侄子關了,冷冷一笑,可上轎前,不自禁地回眸望了眼家門。

這一去,不知還能不能活着回來,最可悲的是,到頭來,他還是被兒子抛棄了。

此刻,闵府中,宮裏有消息傳來,得知太子遭皇帝重責并軟禁,作爲四皇子的外祖家,闵府上下似乎看到了希望。

衆人圍着闵老爺商量對策,如何能利用這次的機會,将太子攆出東宮,以扶持四皇子上位。

後面新人的院子裏,闵延仕穿戴整齊,正打算進宮。

韻之捧着風衣站在一旁,說道:“我心裏不自在,說不上來怎麽了,總覺得不踏實。”

闵延仕自行接過風衣披上,看着韻之,溫和地說:“别怕,任何事有我在,韻之,你要相信我。”

韻之皺起眉頭:“你怎麽也奇怪,怎麽了,爲什麽這樣看着我?”

闵延仕笑:“沒什麽,就是想起來這麽一說。”

他走到書桌旁,将幾本折子帶上。

韻之見了,說道:“我看你昨晚寫了大半夜呢,是戶部的事?總是這麽拼,皇帝幾時升你做尚書呢?”

闵延仕捏緊了手裏的折子,但笑容依舊溫和,更玩笑道:“尚書大人正當盛年,我做了尚書,他做什麽,你怎麽好坑我們的媒人?”

韻之嘿嘿笑起來,親昵地推着他往門外走,叮囑道:“早去早回,下午你若不回來,我就先去一趟公爵府,我想去看看家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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