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付之行動,楚軒民就在一次威壓動作中意外受傷,整個人摔到地上,全身多處骨折……
如果不是命大,恐怕楚軒民這條命……哎,雖然撿回一條命,他現在也不好過。
楚一鳴的眼圈泛紅,透過玻璃看着病床上的父親,他身上插着各種各樣的管子,呼吸微弱的幾乎沒有。
如大叔一般依賴了多年的父親,整個楚家多年的支柱,原來也會如此脆弱。
楚一鳴的手背青筋暴起,渾身不住顫栗。
一滴滴淚珠順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面留下點點痕迹。
他原地站了半晌,長舒口氣,努力穩定心神。
現在他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他不能倒下!
楚一鳴擦掉臉上的淚痕,提着水壺去一樓打熱水。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躁動,似乎有十幾個人小跑着前來。
楚一鳴眉頭一皺,醫院向來是講究安靜的地方,什麽人這麽沒素質?
這個念頭僅僅在他腦中閃了一下,便一閃即逝,根本沒有細想。
等他打完水,回到病房時,渾身猛的一顫。
楚軒民住得病房裏,竟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至少有十個人在。
他快步走過去,在看到裏面情形時,一向沉穩内斂的他瞬間怒火中燒,恨不得把手裏的水壺甩過去!
病房裏,十幾個記者對着病床上的楚軒民一陣猛拍,有的甚至拿着單反,對着他的臉拍照。
還有記者架起攝像機,将在病床前痛哭流涕的楚媽媽和楚萱萱感人肺腑的一面全程拍攝。
“我的老公,你怎麽這麽命苦啊!養了那麽久的白眼狼,你出事都不來看望一下!”
“爸爸,你快振作起來啊,家裏不能沒有你啊!”
母女倆配合着驚天動地的哭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們有多傷心似的,再加上記者拍攝,這哪裏是探病,根本是作秀!
楚軒民傷勢嚴重,現在隻能睜着眼睛瞪着她們,嗯嗯啊啊的發出聲音,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老公,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呀,你讓萱萱怎麽辦啊!她還這麽小,你可不能丢下我們獨自去了啊!”
“媽,你千萬不要想不開,這個家不能再出事了!”
“我們家到底做了什麽孽要遭這份罪,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麽!”
病房裏面,母女倆還在聲嘶力竭的哭喊,對着鏡頭格外賣力的指控命運不公。
突然間,病房内傳來一股冷如寒霜的壓抑感。
尤其是正在拍攝的記者,沒有來的感到脊背發寒,好似寒冬臘月,冷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們在幹什麽!”楚一鳴暴喝一聲,快步沖了進去,擋在攝像機面前。
“一鳴,我的兒子!看看你爸爸,我們怎麽活啊!”
“夠了!這裏是醫院,把媒體叫來幹什麽,賣慘嗎?”
楚媽媽偷偷朝他使了個眼色,暗示他配合一下,哪隻這個木頭兒子根本不理她,反而将記者們往外趕。
“出去,統統滾出去!”
“哥,這些都是專門來探訪爸爸的,你怎麽能趕人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