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甯侯府一直是多事之秋,那些官員什麽的,恨不得躲甯侯府遠遠的。
她的甯侯府本來就幾乎沒有人來拜訪。所以這兩天她門前寥落她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想想卻很不正常!她現在已經是天師侍妾的身份,而那位超級流弊的天師大人又住在她的府邸上,連皇帝見了這位天師都要巴結着說話,沒道理那些比猴子還精的官員們不會登門賀喜什麽的。
現在想來,看來是這位天師大人提前把這些煩文缛禮都推了,以緻沒有人敢來。
“你又不是長空國的官兒,你如果執意前來拜訪,他們還真敢阻攔你?”甯雪陌擡手給他倒了一杯茶:“來,來者是客,先喝這一杯。”
汐絕沒接她的茶,擡手就握住了她的手。燭光下,他望着她的目光像燃了火:“雪陌,跟我走!”
少年的手掌還不夠寬大,卻極有力,甯雪陌被他握得手腕有些疼,她擡眸望着他,腳下卻不動地方:“走?去哪裏?”
“随便去哪裏!總比在這裏幹等着強!難不成你真打算嫁給他?!”汐絕是個行動派,拉着她就向外走。
甯雪陌足底卻像是生了根,她也沒有奪回自己的手,隻是問了他一句:“汐絕,你能帶我逃到哪裏?你們明王府敢和這個寒山月撕破臉?”
汐絕一噎:“這是我個人行爲,和明王府無關!再說他就是一畫畫的,本身并沒有多大勢力。就算被封爲長空國天師又能怎麽樣?他總不能因爲這個派兵攻打明王府。就算攻打明王府我們也未必就敗了,到時候鹿死誰手還很難說。我相信樂軒帝不會這麽傻……”
甯雪陌歎了口氣,汐絕雖然極聰明,但到底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汐絕,你認爲這個寒山月真是光棍一條,身邊一點勢力也沒有?”
汐絕一愣:“難道不是嗎?我派人整理過他的資料,行蹤雖然神出鬼沒了些。但每次出現都是一個人。就是一個武功很高的畫聖而已。如果長空國不爲他出頭,他無法和明王府抗衡的。”
甯雪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拍了拍他的手,語氣頗爲語重心長:“汐絕,你以後可是明王的繼承人,考慮事情不能太簡單。”
汐絕睜大眼睛看着她:“什麽意思?”
“你仔細想想,這寒山月成名六十多年了,他身上永遠珍奇異寶不斷,好多東西還是世所罕見的,這樣一隻大肥羊如果身邊沒有隐秘勢力,那些坐大的幫派家族會讓他這麽逍遙?”
汐絕:“……”
這倒是。其實無論是國家還是幫派想要維持正常的運轉都需要大量的金錢的。金錢永遠不會嫌多。這些金錢未必都是正大光明掙來的,還有一些暗箱操作。譬如殺人越貨,譬如所謂的殺富濟貧……
而這位寒先生正是這樣一隻妥妥的肥羊。
甯雪陌接着道:“一個人再強大,也不可能和一個國家或者幫派抗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