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黑色火焰蔓延到惡鬼全身,他毫無反抗之力,黑炎像是的饑渴蟻群,瞬息間将他徹底吞噬殆盡。
收回火焰,林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消瘦男子。
此刻,癱坐一邊的周北已經傻眼了,面前一幕給他的震撼,遠超在辦公室時的滴水成彈!
特别是那股黑色的火焰,他光看一眼,靈魂深處就發出畏懼的顫抖!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實在太可怕了!
消瘦男子同樣滿臉震驚,這隻惡鬼,他養了十年。十年的陰氣滋養,十年的小鬼喂食,才有今日實力。
而面前這個青年,隻不過用了十息時間,輕描淡寫,便将他十年心血,付之一炬!
甚至自己的惡鬼都沒能給他造成任何麻煩,就像是幼兒園的孩童面對成年人,毫無抵抗之力!
這個男人,真的是人類嗎!
消瘦男子手都開始哆嗦了,見林寒看向自己,心裏咯噔一驚,準備撒腿就跑。
然而林寒冷哼一聲,彈指一道勁氣激射而出,瞬間打穿了消瘦男子的膝蓋,讓他登時跪倒在地。
“彈指爆氣……你……你是宗師!”
顧不上腿部的疼痛,消瘦男子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驚駭到了極緻,驟縮的瞳孔中充滿絕望。
“沒錯,我就是宗師,你現在才想起來逃跑,爲時已晚。”
林寒邁步朝消瘦男子走去。
可在消瘦男子眼裏,迎面而來的哪是一個普通青年,這分明是一個死神!
“饒了我,我也是收人錢财,替人辦事,求您放過我吧。”
面對林寒,他跪在地上慌張地求饒,他怎會知曉,今天竟然惹上了一位化氣境界的宗師級人物!
林寒冷聲道:“何人指使你前來?”
“這個……這個我不能說。”
林寒皺眉,擡起一隻腳,直接踩到他伏在地上的一隻手上,咔嚓一聲,頓時指骨碎裂。
“啊啊啊啊,我說,我說!”
消瘦男子慘叫連連,老實招供:“是盛海集團的洪爺讓我來的,他原來也看上了這塊地,但是卻被安氏集團搶到手裏了,因此讓我來從中作梗,好讓安氏集團把土地讓出來。”
盛海集團?
林寒略有耳聞,同樣是東海市的房地産公司,隻不過排名比較靠後,公司實力遠不如安氏集團。
“我都告訴你了,放過我,我可是來自鬼堂,你如果殺了我,鬼堂不會放過你的!”消瘦男子嘶啞着低吼道。
“哦,是嗎,既然如此,我倒是很歡迎那個鬼堂來找我。”
說罷,林寒想也未想,直接一隻手按在消瘦男子頭頂,黑炎迸發而出,幾息之間便将他的靈魂吸嗜一空!
消瘦男子,雙眼刹那空洞,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
之前吞噬了一隻惡鬼,林寒感覺黑炎再次壯大了不少,而且自己的修爲似乎已經步入到了煉精化氣的中期。
不過這個消瘦男子的靈魂還不如别墅那個怨鬼,聊勝于無。
一邊的周北大師已經駭然地說不出話,這是何等力量,揮手滅惡鬼,瞬息殺修士!
他剛才還以爲林寒隻是個普通的修道者,沒想到殺鬼也如此高明,還有那個詭異的黑色火焰,實在太可怕了。
這時林寒已經走了回來,居高臨下看着癱在地上的周北大師,淡淡說道:“那道黑火,你如果敢向其他人洩露,下場如同那人!”
聽到這話,周北咽了口唾沫,艱難地點點頭。
然後,他突然朝林寒猛地磕了三個響頭,激動道:“小人震服于先生天威,還請先生收我爲徒,侍奉先生于左右……”
這個林寒,是他下山以來見過的最強修士,即便是在茅山上,如此實力穩穩也可以開壇收徒,自己多年苦修無果,跟着這位林先生,說不定可以在有生之年,踏進煉精化氣的境界。
林寒看了一眼周北,笑道:“你不是茅山道之人嗎,改換門庭,可是欺師滅祖之罪。”
周北老實回答:“其實小人不過是茅山道外門弟子,從未受師門符箓,所學的也隻是茅山道的皮毛,算不上茅山師門。隻不過行走江湖,借用了一下茅山道的威名罷了。”
林寒聽了無奈搖頭,悠悠歎道:“我不輕易收徒,而且你的資質太過平庸,也沒有資格成爲我的弟子,甚至連記名弟子都不行。”
當年在地獄萬年,黑皇林寒也隻有三名弟子,可見他眼界之高,後來那三人每一個都成爲了縱橫地獄的鬼王級人物。
周北聞言,頓時失望不已,然而林寒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欣喜若狂。
“不過我可以收你作随從,順便指點你兩句,成就煉精化氣,不是問題。”林寒好像看穿了周北大師的心思般說道。
“我願對主人誓死效忠,肝腦塗地,若有欺瞞,天打雷劈!”周北立刻起誓,趴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像是生怕林寒反悔一樣。
之前在安雲峰辦公室,他不過是迫于林寒之威,不得不成爲他手下,但現在他卻是心甘情願,心服口服。
“對了,告訴我鬼堂是怎麽回事?”林寒問道。
周北沉吟片刻,然後說道:“禀告主人,其實對于鬼堂我也不是十分了解。以前聽外門的師兄弟講過,鬼堂是活躍在東南地區的鬼修組織,門人多以煉鬼,養屍爲主。我曾在一本古書中見過馭鬼術的咒法,因此才斷定他們是鬼堂之人。”
林寒确實沒想到陽間還存在鬼修,再次問道:“對其他道派來說,鬼堂應該算是歪門邪道吧,但爲什麽沒有正派出手剿滅他們呢?”
周北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其實現代社會,靈氣稀薄,修道門派基本上很少涉入俗世,全都在深山老林裏靜修,可能都不問世事了吧。比如我們茅山道,基本上就隻有外門弟子出沒俗世,沒有大事,内門之人根本不會下山。”
信息很少,林寒早知道就先不吞噬掉那個消瘦男子的靈魂,用搜魂術搜查一番再說。
兩人下了樓,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